第97章 撲朔迷離
「拜見陛下!」
「朕聽說李敢打傷了你?」漢武帝看著跪拜的衛青,上下打量起來,果然見他氣色不是很好。
「這……」衛青臉色極其難看,他想瞞住,還是沒有瞞住。
「好啦,你不用說了,姐姐,你來說。」
漢武帝揮揮手,看向平陽公主,平陽公主見瞞不住,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個李敢,好大的膽子,刺殺當朝大司馬大將軍,他有幾個腦袋?」
「他只是一時衝動,求陛下寬恕!」
看漢武帝發怒,衛青連忙替他求情。
「若是臣不讓李廣將軍分兵,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這臣也有責任。」
「陛下,李敢畢竟是李將軍現存唯一的兒子,要不奪侯位,發配邊疆,做個校尉,歷練一番?」
劉瀚也在一旁勸解起來。
「是呀,水車侯說得不錯,求陛下體諒李將軍征戰多年,不要讓他活著的唯一兒子再出問題了。」
衛青懇求起來。
「起來吧,讓朕看看,傷得怎麼樣了?」
漢武帝終究心軟了,李廣之死,他心有愧疚,衛青就是背鍋的。
衛青極其不情願的把胳膊上的衣服掀起了,露出裡面的傷口,才放藥了,看著像是蜈蚣,有三四寸長,也不小了。
「才換藥了,快包紮好,不然邪氣入體,可了不得,伱也是,為了瞞住朕,沒有包紮好就過來了,以為朕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
漢武帝立刻人人給衛青再次包紮,還從宮中帶了些好藥,見衛青確實沒有生命危險,他也沒有讓李敢死。
「傳朕旨意,褫奪李敢侯爵之位,丈責三十,發配到定襄邵武軍做校尉。」
「諾!」
……
歷史的車輪又變動了,李敢沒有死,這一切都是因為劉瀚,衛青也猜到是他報告漢武帝的,有些生氣,但也無可奈何,現在的劉瀚,地位沒有比衛青低多少。
「來人,把這個水車侯的大匾換了,以後咱們侯府就是蘭陵侯府了。」
劉瀚很是開心,感覺事事順利,封號換了,李敢又得救了,霍去病的污點也抹出了,他不用去環境惡劣的邊疆了,應該不會像歷史上一樣英年早逝吧?
歷史上,公元前118年,20多歲的霍去病陪姨父漢武帝打獵,沒想到他突然拉弓,對著李廣的兒子李敢就是一箭,李敢當即死亡。
漢武帝說:「他是被鹿角撞死的。」這場射殺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但漢武帝保住了他。
霍去病年少封侯、戰無不勝,深得皇帝寵幸,也許是一切都太過順利,導致他驕橫霸道,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得知舅舅衛青被大傷後,熱血上涌,就不管不顧,趁著李敢隨漢武帝打獵的機會,公然射殺李敢,這論罪是應當被處死的。
可是,幸運的是,漢武帝太寵幸他了,就替他遮掩下來。
李敢貴為公卿王侯又如何?只要天子一句話,死了也是白死。
不過,李廣家族並不是小門小戶,作為傳統將門,其家族子弟和門徒盤根錯節遍布朝野,影響力不容小覷。
而且,一個侯爺就這麼死了,被鹿角撞死的的,誰會相信?
但迫於漢武帝的威望,大家只能當看不見,但怒氣還是有的。
今天霍去病能射殺一個李敢,明天就能射殺他們。
於是,為了平息眾怒,也為了保護霍去病不被仇家報復。漢武帝讓霍去病離開長安,前往朔方駐守。
漢武帝希望霍去病能夠離開長安一段時間,通過戰功和時間來淡化射殺李敢的影響。
可是誰都沒想到的是,霍去病到朔方後,不到兩年,突然病逝了。
一旁的舒雨竹看著劉瀚這麼開心,說話也隨意了些,「蘭陵侯?你讓陛下把封號換了?」
「嗯,比這水車侯好聽得多了吧?」
「確實。」不管好聽不好聽,舒雨竹都順著他的意思。
「對了,我今天遇到一個馬夫,給陛下拉車,感覺是個人才,叫金日磾的,是匈奴的王子,他未來怎麼樣?」
「這是個厲害人物,他與霍光、上官桀及桑弘羊一同為漢昭帝四大輔臣,他一生算得上鞠躬盡瘁,在維護社會安定、忠君愛國方面聲名卓著,是華夏歷史上一位有遠見卓識的少數民族政治家。
他的子孫因循家風,以忠孝而被人稱頌,世代承襲秺侯封號,歷130多年,為鞏固西漢政權、維護民族團結作出了重要貢獻。」
「漢昭帝?武帝的的小兒子劉弗陵?」劉瀚雖然喜歡歷史,但除了出名一些的人物,其他的不算很熟悉。
「對,他母親就是鉤弋夫人,武帝晚年殺母立子,他八歲當皇帝,算是一個有作為的皇帝,可惜,英年早逝……」
隨即,舒雨竹詳細講了一下金日磾的來歷,出生,經歷,還有漢昭帝的一些事情。
「等等,這金日磾不是匈奴單于的弟弟嗎?我親自和霍哥帶人俘虜的,怎麼成了休屠王的兒子?」
「歷史記載,他就是休屠王的兒子。」
「不對,不對,你說他是公元前134年出生的,那今年最多十五歲,我看著比我都大,至少二十四歲了。」
劉瀚又感覺不對的地方,「是不是你記錯了?」
「我應該是沒有記錯的,難道是歷史出問題了,史料記載錯誤?」舒雨竹也有些懷疑了。
她忽然想到什麼,「你有沒有聽說過祖母悖論,這是有關時間旅行的悖論。
由法國科幻小說作家赫內·巴赫札維勒在1943年小說《不小心的旅遊者》中提出。
悖論情形如下:假如你回到過去,在自己父親出生前把自己的祖母殺死,但此舉動會產生一矛盾的情況:你回到過去殺了你年輕的祖母,祖母死了就沒有父親,沒有父親也不會有你,那麼是誰殺了祖母呢?
或者看作:你的存在表示,祖母沒有因你而死,那你何以殺死祖母?這就是祖母悖論的矛盾……」
劉瀚聽懂了,「所以,你的意思過去無法改變?既然能改變,就說明不是過去?咱們來的是一個平行世界,或者做夢?又或者在某個程序里,乾脆是某些高級生命的遊戲,亦或是它一個隨手撥動?」
「不知道。」
舒雨竹搖搖頭,她多希望這是一個夢,可惜會痛,會餓,真實得不能再真實了,怎麼會是夢?
「未知太多,人類太渺小,大漢就這麼大,更何況是地球,太陽系,銀河系,乃至宇宙,甚至宇宙之外有什麼也說不定?」
「所以咱們說了半天,屁用不起,啥也不知道?」
「螞蟻只能感知二維世界,無法感知三維,弱小有時候本身就是認知的障礙。」
想太多,頭疼,劉瀚搖搖頭,「不想了,管他呢,過好當下,我死後,管他洪水滔天,我只管保護好在乎的人,過好這一生,力所能及的為大漢百姓做些什麼,就可以了。」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屁,先有前程,再行好事。」
「你在乎的人,包括我嗎?」舒雨竹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如果歷史偏差太大,她的存在對劉瀚而言可能就沒有那麼多價值了。
而沒有價值,很可能會死!
「也許也,也許沒有,時間會給我們答案,養條狗久了,也會有感情。」
好傢夥,我就是狗呀,可她不敢反抗。
「別看不起狗,有些有錢人的狗,吃得好,睡得好,過得比人還舒服,一點煩惱都沒有,而且我前世也當了很多年的狗。」
「嗯?」舒雨竹震驚了,你當狗,你不會是狗轉世的吧?或者狗成精了?
「單身狗,還差點成為舔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