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紙的妙用
這幾天，看著劉瀚和舒雨竹形影不離的，小桃紅雖然嘴上不說，但那表情都寫在臉上，一副公子不愛我了，我已經生無可戀的樣子。
「怎麼了？」劉瀚覺得這小丫鬟什麼的好，就是愛吃醋，還有就是愛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就是大海做的。
「公子是不是不要我了？」她可憐兮兮的說，活脫脫的像是後世被騙走棒棒糖的小孩子。
小孩子還好，會摸爬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卻是什麼都不說，就睜著一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你。
她只用一個眼神就能讓你感覺好像欠了她很多錢，一輩子也還不完那種。
「愛，怎麼會不愛？」劉瀚說著捏著她的小鼻子。
「難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他順勢把寶劍抽出來，似乎要往心裡扎一般。
「不要！」
小丫頭連忙阻止，情急之下直接用手去抓劍刃，幸好劉瀚眼疾手快，才沒有讓她抓到，不然非得把手割破了不可。
「下次別這樣，很危險的。」劉瀚板著臉，裝作很生氣。
「嗚嗚……」好傢夥，又哭啦。
「好好，都是我的錯！」
劉瀚抱著她，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好，隨即便道：「我看伱有時候就是太閒了，才會學別人爭風吃醋，阿箬最近在學劍術，你也跟著學。
我的女人呀，不像其她人一樣，要大家閨秀，或者在侯府裡面學刺繡，一天天想著怎麼討好我，而是要能夠上陣殺敵。
其實也不一定要你們真的去殺敵，但至少要學一些本領，將來好保護自己，還有讀書識字，書這個東西，讀得越多越好，現在用不到，以後說不定哪一天就用到了……」
「不是有公主子保護我們嗎？」
「將來的事情誰知道？沒有誰能和誰永遠在一起。」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小丫頭堅定的說著。
劉瀚不說話，覺得她太天真了，未來全是意外，哪怕是穿越者，也不能保證明天一定會發什麼。
於是，他給她們找了兩個師傅，一個是教劍術，一個是教讀書識字的，開的價錢還挺高的。
阿伊妹，小桃紅，方嬋都在學，只是除了阿伊妹，另外兩個都有一些應付了事的感覺。
沒有過幾天，舒雨竹也來問劉瀚，「我也想學，還有射箭，騎馬，可以嗎？」
這倒是讓劉瀚神情微微一動，野心不小呀。
可惜，大爺不死，你永遠得跪著！
「人總得學著適應環境，而不是讓環境適應我們，不是嗎？」
「拋開你的出身，還有過目不忘啥的，你這性格就挺不錯的！」說實話，劉瀚對她還是挺欣賞的。
「行，我答應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的。」
「嗯，謝謝侯爺！」她微微一笑，很傾城。
「對了，我記得紙張好像就是西漢時期一個叫蔡倫的人發明的吧，還是四大發明之一，其他三個是指南針，火藥和印刷術。」
舒雨竹猶豫了一下，說道：「侯爺記錯了，蔡倫是東漢的人，他生於公元61年左右，死於公元121年，字敬仲，是東漢桂陽郡人。
他於漢明帝永平末年入宮當給事，漢和帝繼位後升任為中常侍，後又兼任尚方令。
他總結以往人們的造紙經驗，革新造紙工藝，製成了新的紙。
並於元興元年，也就是公元105年，將造紙的方法寫成奏摺，連同紙張呈獻皇帝。
這一舉動得到皇帝的讚賞，便詔令天下朝廷內外使用並推廣，朝廷各官署、全國各地都視作奇蹟。
九年後，蔡倫被封為「龍亭侯」，食邑300戶。
由於在全國各地逐步推行的新造紙方法是蔡倫發明的，人們便把這種紙都稱為蔡侯紙
建光元年，也就是公元121年，鄧太后崩逝，漢安帝親政，他服毒自盡……」
劉瀚真的服了，「我有點懷疑你帶著網來的？你是不藏了手機？」
「沒有，只是在網上看過，畢竟是四大發明之一，我們華夏的驕傲，我一個學歷史的，自然要了解。」
「沒有必要有了解具體那一年，哪個皇帝，什麼年號吧？」
「偶爾瞥見，就記下來了。」
劉瀚好羨慕，他也想要過目不忘，可惜，學不會。
「他為什麼服毒自盡？」
舒雨竹沉吟了一下，便徐徐道來，「這就涉及到宮廷爭鬥了，《後漢書》記載，蔡倫入宮不久就成了竇皇后的心腹。
但是竇皇后沒有孩子，在母憑子貴的皇家，沒有孩子便意味著皇后地位不穩。
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而當時宮中另一位嬪妃宋貴人的兒子又被漢章帝立為太子，這件事情極大地刺激了竇皇后。
為了防止宋貴人取代自己皇后的位置，竇皇后便指使蔡倫策劃了一起巫蠱事件，誣陷宋貴人詛咒皇帝。
而負責審理這件案子的人也是蔡倫，他對宋貴人的親人進行屈打成招，讓她們污衊宋貴人，然後拿著她們的口供，上奏皇帝請求判處宋貴人絞刑。
最終，不堪受辱的宋貴人在牢里服毒自盡。
不過，世事無常，多年之後，宋貴人的孫子漢安帝繼位，他想要為自己的祖母報仇。
可是主謀竇太后已經不在了，所以第一個收拾的便是蔡公公了。
蔡倫也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便服毒自盡了。」
劉瀚聽完，豎起大拇指，「了不起，行走的歷史書，對了，那造紙的具體步驟你看過沒有？」
「嗯，蔡倫率領幾名皇室作坊中的技工利用豐富的水資源和樹木，剝樹皮，搗碎，泡爛，再加入漚松的麻縷，製成稀漿，用竹蔑薄薄撈出一層涼干，揭下，造出了更好的紙。
嚴格來說，他是改進了造紙術，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說他發明的其實也不算錯。
具體主要是四個步驟，斬竹漂塘、煮楻足火、盪料入簾和覆簾壓紙。
斬竹漂塘是指砍下竹子或者樹木置於水塘浸泡，使纖維充分吸水，可以再加上樹皮、麻頭、和舊魚網等植物原料進行搗碎。
煮楻足火是指把碎料煮爛，使纖維分散，直到煮成紙漿。
盪料入簾是待紙漿冷卻，再使用平板式的竹簾把紙漿撈起，過濾水分，成為紙膜。這一步驟要有純熟的技巧，才能撈出厚薄適中、分布均勻的紙膜。
覆簾壓紙是將撈好的紙膜一張張迭好，用木板壓緊，上置重石，將水壓出。
最後，把壓到半乾的紙膜貼在爐火邊上烘乾，或者在太陽下曬乾，揭下即為成品。」
「你真是我的金手指，錢，我給你，人我也給你，我只要一個結果，最遲一個月後看到紙，懂嗎？」
劉瀚用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默默吻了上去，味道有些甜，軟軟的……
「呼呼呼！」
他放開了她，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感覺喘不上氣，臉色通紅，胸膛起伏不定。
「以前沒有接過吻？」
他感覺她在顫抖，但不敢反抗。
「男朋友都沒有談過？」
舒雨竹只是紅著臉，不說話。
「最好別喜歡上我，哈哈！」
他笑著離開了，忽然感覺未來越來越有趣了。
至於他造紙，難道只是寫字和傳播文化嗎？
不，最大的作用還是擦屁股呀。
最開始，他不富裕的時候，擦屁股跟古人一樣，用廁籌，就是打磨光滑的木條或竹條，用來擦屁股，能想像嗎？
那酸爽，簡直了，還不如用受扣。
別說大漢用廁籌，就是唐宋也用，大漢是沒有紙，唐宋是不敢用紙擦屁股，這是褻瀆聖賢，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後，儒家地位太高了。
除了考古實物佐證外，唐宋間使用廁籌的記載也多見於史籍。
宋馬令《南唐書·浮屠傳》：「後主與周后頂僧伽帽，披袈裟，課誦佛經，跪拜頓顙，至為瘤贅。親削僧徒廁簡，試之以頰，少有芒剌，則再加修治。」
《資治通鑑》唐紀四十七記載，韓滉任鎮海節度使，運送大量物資至關中，其中就有廁籌：「則資裝器用已充舟中矣，下至廁籌，滉皆手筆記列，無不周備。」
富裕以後，劉瀚不用廁籌，用絲綢，夠奢侈吧，擦完再讓下人洗，但這個時期的絲綢沒有那麼光滑，也不好。
他乾脆先用絲綢輕輕擦，不乾淨也行，然後直接洗，每一次大便，都讓下人準備好溫度合適的熱水……
反正，很麻煩，很噁心！
忽然想了一下，人生不過五個字：吃、喝、拉、撒、睡！
這大概花費我們80%，甚至更多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