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漠北之戰 (三 命運的齒輪)

  第74章 漠北之戰 (三 命運的齒輪)

  在匈奴單于伊稚斜的命令下,匈奴的小股騎兵進入大漠,在漢軍可能經過地方的水源浸沒了病死的牛羊。

  「把這些病畜扔到水裡,這腐屍有毒,告訴咱們匈奴人,這水不能喝了呀。」

  「啪嗒啪嗒!」不停的有病死的牛羊被扔到水中,甚至有病死的人。

  「走,快走,去下個地方。」

  「駕駕!」

  這樣的場景在大漠水源中並不少見,劉瀚的到來已經改變歷史了,河西之戰比歷史提前一年,匈奴損失也更大,漠北之戰也提前了一年。

  這些都使得匈奴單于伊稚斜感受到了更大的壓力,還有中行說臨死前的勸說,讓他決定污染水源,在原來的歷史上他是沒有這樣做的。

  當然,很大的可能是當時中行說已經死了,他又怎麼勸說匈奴單于?

  歷史的蝴蝶翅膀的影響越來越厲害了。

  邊疆,劉瀚和霍去病坐在火堆面前,吃著烤肉,喝著美酒。

  「駕!」

  這個時候,趙破奴匆匆騎馬趕了過來。

  「啟稟兩位將軍,我們剛剛俘虜了一個匈奴士兵,從他口中得知,匈奴竟然真的在污染水源,他們在裡面投入了病死的牛羊,幸虧劉將軍神機妙算,提前想到了,一路上我們都極其注意,不然感染瘟疫,可就麻煩了。」

  霍去病臉色一變,心裡也有些後怕,瘟疫在古代太可怕了。

  「還是劉弟想得周到,我都沒有想到,匈奴人竟然做得如此狠毒,若是我們放鬆警惕,喝了被污染的水,感染瘟疫,那可麻煩了。」

  他說著,還拍了拍劉瀚的肩膀,隨即問了起來,「你是怎麼想到的?」

  「忽然之間,靈光一閃吧,可能是大漢的庇佑吧!」劉瀚當然不能說實話。

  他之所以想到,是因為後世有謠言,說霍去病之所以英年早逝,就是喝了被匈奴感染的水,後面得瘟疫死了。

  其實這個謠言他是不大相信的,畢竟沒有漢軍大規模因為瘟疫死的記載,再說了,衛青也穿越戈壁了,他怎麼沒有得瘟疫死?不可能只毒你霍去病,不毒衛青吧?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還是提醒了一下,沒有想到真的發生了,現在他有些疑惑了,難道霍去病真是這樣死的?

  來不及他多想,趙破奴又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個匈奴士兵還說了,大單于的主力並不在西面,而是在東線,在這裡只有右谷蠡王,也就是說匈奴大單于的主力,目前任然在大將軍的方向。」

  他說著,還拿出地圖,指給霍去病和劉瀚看。

  「你看,我們要不要回師,去和大將軍匯合?」

  這一下,劉瀚和霍去病的沉默了,他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短暫的沉默之後,霍去病開口了,「皇上讓我們從定襄出發,大將軍東出代郡,現在兩軍都出發了,如果臨時調整的話……」

  劉瀚有些懵,他只知道霍去病這一戰封狼居胥,創造武將至高榮譽,具體怎麼打的,他可不清楚。

  「皇上讓我們遠程奔襲,尋找大單于的主力決戰,雖然說大單于不西線,現在我們正在逼近匈奴的狼居胥山了,這是匈奴的祭天聖地呀,我軍何不徹底斷掉右谷蠡王部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

  反正劉瀚想著,打就是了,封狼居胥,飲馬瀚海!

  霍去病卻是猶豫了,「這件事情呀,應該稟報皇上。」

  「趙破奴,伱讓人八百里加急,稟報皇上,大軍先休整。」

  「諾!」

  劉瀚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反正霍去病怎麼說,他怎麼做,抱大腿就行了。

  「駕!」

  「八百里加急!」

  「讓開,都讓開!」

  傳信的人,晝夜不停,隔著幾個驛站,便換馬換人,把消息和奏報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長安傳遞。

  這種速度,一來一回,千里路程,就幾天,是古代最快的了,也是最安全的。

  沒有人敢於打劫八百里加急的士兵,因為一旦打劫這樣的士兵,不止是九族,祖宗十八代都給你查出來,墳墓刨了,挫骨揚灰那種。

  查不出來,報個坐標,換到後世,直接大蘑菇伺候,不需要理由,一個縣城寸草不生那種。

  在國家的偉大力量面前,任何敢於反抗的個人,只能灰飛煙滅。

  此時,長安城內,皇城的一個馬場裡,

  漢武帝坐在龍輦上,看著遠處就幾匹駿馬,非常高興,其中一匹讓他眼前一亮。

  只見那馬外形優美,體態高大而勻稱。

  它的毛色金黃如陽光般燦爛,給人一種華麗、莊重的感覺。

  身體線條流暢,肌肉發達而有力,修長的腿部線條帶有優雅的弧度,顯得纖細而有力量,背部平坦而結實,展現出優秀的體質和身體平衡感。

  駿馬的頭部精緻而高貴,額頭寬闊,眼睛明亮而聰慧,它的耳朵發達,並能敏銳地捕捉到周圍的聲音,長長的鬃毛如絲一般柔軟,在風中輕輕飄舞,增添了它的別樣的風情。

  無論是站立、行走還是奔馳,駿馬的姿態都顯得優雅而自信。

  它高昂的頭頸顯露出無限的自豪感,每一步都散發出力量與美感的結合。

  總之,駿馬的外形給人一種高貴、華麗、神秘而又令人傾倒的印象,怪不得漢武帝一眼就看見了它。

  「好漂亮的馬呀,快,給朕牽過來。」

  於是,漢武帝的親信宦官郭舍人連忙走上前,他的母親當年可是漢武帝的乳母,他和漢武帝算是一起長大的。

  郭舍人看著跪在地上的馬奴,開口道:「你,快起來,陛下要召見你。」

  這馬奴連忙起身,他雖然穿著粗布短衣,但面容英俊,身材高大,這馬奴竟然是匈奴王子日磾,他被抓後,先是遊街,隨後被發配到宮中養馬,這一匹漂亮得不要命的駿馬就是他這兩年餵養的。

  匈奴王子日磾不發一言,連忙牽著馬,緩緩走到漢武帝面前,跪拜下來。

  「平身吧。」

  漢武帝走上前,撫摸著這馬。

  「陛下,這馬真不錯,是臣見過最漂亮的馬了。」一旁的東方朔誇讚起來。

  漢武帝撫摸了幾下,看向匈奴王子日磾,「馬餵得不錯,是你餵養的?」

  「是的,陛下。」匈奴王子日磾顯得非常恭敬。

  「它叫什麼名字?」

  「這是陛下賜名的飛燕絕塵。」

  「喔!」漢武帝一驚,反覆看了看馬,又看了看匈奴王子日磾。

  「這就是朕的飛燕絕塵呀,大變樣了,朕還沒有認出來,好,好,好。」

  漢武帝哈哈大笑,隨即走上前,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匈奴王子日磾。

  「你是匈奴人嗎?」

  「回陛下,奴才是匈奴人。」

  「你在匈奴做什麼?」

  匈奴王子日磾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的回答起來,「回陛下,奴才的哥哥就是現在的匈奴大單于伊稚斜。」

  漢武帝臉色一冷,「朕想起來了,原來你就名聲遠揚的匈奴王子日磾呀,你的漢話說得不錯。」

  匈奴王子日磾連忙道:「奴才的母親是漢人,是和親的宮人。」

  漢武帝來了興趣,「她叫什麼名字?」

  「花婢兒。」

  「花婢兒。」漢武帝念叨起來,感覺很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喔,陛下,臣想起來了,她就是臣的姐姐呀。」郭舍人連忙說了起來。

  漢武帝臉色平緩,帶著追憶,「這麼說,你的姥姥就是朕的奶媽呀,朕小時候還見過你母親,她還被帶到宮中來,跟朕一起玩耍,郭舍人呀,這麼是說,這是你的侄子了?」

  「是的,陛下!」郭舍人心裡有些激動,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再說了,都多少年沒有見了。

  漢武帝接著問向匈奴王子日磾,「你母親還在嗎?」

  「還在的,陛下!」

  「那她想回漢朝來嗎?」

  「匈奴有一句俗語,已經射出去的箭,再也不會倒回來了。」

  「你的母親除了教你漢語之外,沒有教你別的?」

  「母親常常教導奴才,做人要有根本。」

  漢武帝立刻質問起來,「那根本是什麼?」

  匈奴王子日磾不卑不亢的回答:「是仁善,陛下,奴才以此心待人,也以此心待馬。」

  對於這個回答,漢武帝不開心,「難道匈奴人也講仁善嗎?」

  「是的陛下,即使是匈奴人,也和天下人一切一樣。」

  他這一句話,說道漢武帝的心裡了,一旁的郭舍人有些擔憂,生怕匈奴王子日磾說什麼話,觸怒了漢武帝,然後把這個剛剛才冒出來的侄子斬首。

  「來呀。」

  「陛下!」郭舍人的眼睛在匈奴王子日磾身上轉了幾圈,又回到漢武帝身上。

  「把他帶下去,換一身衣服,給他一個姓,就姓金吧,就叫金日磾,讓他帶上這匹馬,跟隨朕的身邊做一個御夫,從明天起,跟隨朕往甘泉宮。」

  漢武帝說完,轉身就走了。

  「諾!」郭舍人鬆一口氣,他便宜大侄子不用死了。

  「謝陛下賜姓!」金日磾伏跪在地上。

  「你呀,以後說話,多小心一些,好好伺候陛下,知道嗎?」他小聲的向著金日磾說著,把他拉了起來。

  「跟我走,說說你母親這些年的情況吧。」

  「謝謝舅舅!」

  兩人說著,往別處去了,一邊走一邊敘舊。

  這一刻,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漢昭帝四大輔臣之一,大漢未來的秺侯,開始發跡了。

  至於他是否還會走上未來的軌跡,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劉瀚的到來,未來不可預測了。

  金日磾原為匈奴休屠王太子,歸降漢朝後,被賜金姓。武帝時,霍去病率軍大敗匈奴。其父與渾邪王密謀降漢,後因反悔,被渾邪王所殺,部眾被兼併。遂與母弟淪為官奴,在宮中養馬。後被任命為馬監,遷侍中、駙馬都尉、光祿大夫。巫蠱之禍後,金日磾挫敗了江充同黨馬何羅行刺漢武帝的陰謀,其忠君行為大受讚揚。武帝臨終,下詔金日磾與霍光、上官桀及桑弘羊共同輔佐漢昭帝。昭帝即位後依據漢武帝遺詔封金日磾為秺侯,以彰其功。金日磾去世後,昭帝賜其輕車介士,陪葬茂陵。

  金日磾一生鞠躬盡瘁,在維護社會安定、忠君愛國方面聲名卓著,是中國歷史上一位有遠見卓識的少數民族政治家。金日磾的子孫因循家風,以忠孝而被人稱頌,世代承襲秺侯封號,歷130多年,為鞏固西漢政權、維護民族團結作出了重要貢獻。

  小說自然也藝術加工,我縱然追求接近歷史,但穿越者必然會改變歷史,我怎麼寫,你們就怎麼看吧,若是有喜歡的,可以自己去查看,我總是覺得每一個歷史人物,都值得研究,他們波瀾壯闊的一生,可能就短短几行字,可是他們也像是我們一般,一分一秒的活過,那些都是寶貴的經驗,是財富,忘記歷史,等於背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