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太子出征

  第288章 太子出征

  出征之前,劉秀又找來了阿依妹。💔🐉 ➅❾ˢⓗⓤX.Ćσ𝐦 💔🍓

  「你怎麼會喜歡他?」

  阿依妹神態自若的說著,「聰明、帥氣、年輕,還是太子,幾個女的不喜歡?」

  她可絲毫沒有見家長的緊張,人家活的年紀是劉秀的好幾倍,都可以當他太奶奶了。

  好傢夥,劉秀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沉默片刻後,委婉的說著,「你和他年齡差距有些大,你是奇女子,自然配得上他,可惜,生不逢時,外面人都議論伱們,這樣對他不好……」

  「誰對他不好,我就殺誰,誰議論他,我就殺誰。」

  「若是全天下的人呢?朕呢?」

  阿依妹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看著劉秀,劉秀從他的眼神看看到了義無反顧的堅持,還有無所畏懼的支持和相信。

  「朕就不做這個惡人了,希望你不是一時興起,這一次……」

  劉秀反覆叮囑,希望她照顧好劉瀚,「這是朕寫的一些行軍打仗的對策,你拿給太子,也可以看看……」

  他說著,把寫好的東西遞給她。

  隨即,劉秀又叫來了淮陵侯上谷太守王霸、全椒侯中山太守馬成、合肥侯兵部侍郎堅鐔,這三人都是後來的雲台二十八將之一,也算是碩果僅存的幾個將領了。

  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劉秀手下的大將老早就死的死,傷的傷,有的被刺殺,有的老死,有的病死……

  劉秀在他們當中算是活得比較久的,畢竟除了前期,後面他雖然御駕親征,但也沒有像那些大將一樣親自上戰場鼓舞士氣。

  在古代冷兵器時代,將軍親自上戰場,對士氣是有很大的鼓舞作用,像三國演義中動不動就出現將軍單挑。

  雖然沒這麼誇張,但許多將軍都是親自作戰指揮,甚至上戰場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只是他們穿著全副武裝的鎧甲,像後世坐在坦克裡面去衝鋒,安全性自然高得多。

  安全性再高,也架不住長年累月,會有暗傷的,對身體傷害很大。

  就算沒有暗傷,活得久,弄不好功高蓋主,被提前弄死了。

  劉秀找來他們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好好照顧太子,又說了一些他心中的想法。

  「這一次,以穩妥為主,步步為營,真定他們應該還沒有打下來,劉德旺還是很有能力的,不得不說太子有先見之明。

  當以精銳……」

  這次仗怎麼打,怎麼行軍,劉秀都細細交代他們,三人也拍著胸脯保證就算他們死了,也絕對不會讓太子傷到一根毫毛。

  對於這些消息,劉瀚自然是知道,內心中似乎有一絲絲感動,有這麼個老爹還是挺好的。

  阿依妹笑著說:「看來他對你的感情確實不錯,把你當接班人培養,只是他不知道你打過的仗比他還多,殺過的人甚至也超過了他,要是他知道,估計就不會這麼囑咐你了。」

  劉瀚笑了笑,「還是要小心些,他們在背後。」

  「確實是,不怕他們光明正大,就怕他們背後搞小動作,幾千年的底蘊,防不勝防。」

  「老而不死是為賊!」

  劉瀚隨即進宮去見了自己的便宜母親,此時的郭聖通還在北宮,有點冷清,但也享受著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穿的。

  郭況謀反的消息她還不曾得知,因為北宮好多時候被關閉,她被相當於軟禁的感覺。

  「皇兒怎麼今日來看我了?是想我了嗎?」看到劉瀚來過,她非常開心。

  「這是我給你做的衣服,你穿上,看合適不?」她拿出繡好的衣服給劉瀚試穿。

  「挺合適的。」劉瀚想拒絕,但看到他滿懷期待的眼神,還是試穿了。

  「有些大了。」郭聖通圍著他轉了好幾圈,反覆看。

  「很合適,一點都不大,母親手藝很好。」

  郭聖通聽了,像是吃了蜂蜜一般,但還是看似責怪的說,「胡說,這還是我第一次做呢,好什麼好?」

  「母親做的就是好。」

  「強兒嘴巴是越來越甜了。」

  郭聖通拉著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兩人就這樣聊了一個上午,說的非常開心,最後劉瀚才說,「我要出征了。」

  她愣住陵一下,「什麼意思?」

  「外面有人謀反,我向父皇請求出征,過幾日便要走。」

  「他怎麼捨得讓你去戰場上冒那些風險?他要幹什麼?他難道想廢你的太子之位,讓那個賤人的孩子當太子?」

  「母親不要激動,是我主動想的,不出意外,父皇是不會廢除我的……」

  ……

  在劉瀚的一番勸說和保證下,郭聖通才沒有常吵著嚷著去找劉秀算帳,而是千叮嚀萬囑咐,流著淚讓他在戰場上要保護好自己。

  劉瀚也沒有說這次謀反的是郭況,是他親舅舅,他甚至嚴厲讓宮裡的人不得傳播這件事情,否則斬。

  一切搞定後,建武20年6月7日,太子劉強帶著五萬軍隊,在洛陽誓師出征,討伐冀州的叛亂。

  沒有那麼多風和日麗,只是一個平淡的日子,但劉瀚卻不知道,這一走便再也回不來了,他終究低估了人心和人性。

  他帶著軍隊從都城洛陽出發,率先達河內郡。

  他無論是排兵布陣還是糧草的運輸,亦或者行軍,都非常完美,不像是第1次打仗,看得三個將軍都非常的吃驚。

  劉瀚將軍隊分為五部分,前軍、後軍、左軍、右軍、中軍,每一軍一萬人。

  在進入冀州之前,他開始排兵布陣。

  「由王霸將軍,帶領前軍前往魏郡,直達魏、繁陽、元城、梁期、黎陽、即裴、武始幾個縣城,解鄴城之危機,務必斬首賊寇賊寇祝姚……」

  「諾!」

  「由堅鐔將軍,帶領左軍,繞過從西南出發,繞過魏郡,前往清河郡,務必儘快掃平叛清河郡的反賊。」

  「諾!」

  「由馬成將軍,帶領右軍,集合趙國的軍隊,圍剿巨鹿郡太守宋弘偉,像是一起謀反的宋家、楊家,一律殺無赦,巨鹿是重中之重,城不好攻,就先剿滅周邊,儘量引蛇出洞……」

  「諾!」

  這些布置完,劉瀚隨即讓阿依妹帶著中軍,這大部分都是幽州鐵騎,快如閃電,向著真定去支援,他怕劉胖子支持不住。

  隨後自己帶領著後軍向著常山郡出發,至於河間郡,他暫時不管了,這郡在冀州的最東北方向,只要解決了其他幾個郡的叛亂,這就是囊中之物了。

  不得不說精銳就是精銳,不愧是常年打仗和訓練的,開國之初,都城的禁軍絕對是最能打的,一路簡直就是砍瓜切菜,捷報頻傳。

  然而在他非常開心的時候,洛陽卻在發生一場巨大的變故。

  ……

  另一邊,真定城外,劉得可以說先喜後悲呀,又喜又悲,千頭萬緒呀。

  最開始攻了5天真定城還沒拿下,他是顯得非常焦急,然後郭況給他說有好消息,結果沒幾天就傳出周圍的幾個郡基本都開始謀反了,甚至尊他為王。

  他那是感覺就像是大夏天喝了冰鎮啤酒,一個字,爽!

  本來看著搖搖欲墜的皇位,現在似乎又在向自己招手。

  他滿心歡喜,鼓舞士氣,準備一舉拿下真定。

  而真定城內,得知這些消息的劉胖子也是臉色異常難看,他早猜到這背後不簡單,沒想到一下子差點讓幾乎整個冀州都亂了起來,

  「封鎖消息,不允許讓任何消息傳到大家的耳朵里,否則,斬!」

  他當然不能讓其他幾個郡反叛的消息傳過來,本來守城就顯得有些艱難了,這要是再傳過來,對士氣打擊就非常大了。

  然後一場場慘烈的攻城戰,本來感覺勝券在握的劉得和郭況,結果又鎩羽而歸。

  在天剛剛破曉的時刻,一切都還處於朦朧的狀態。

  天邊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色,漸漸拉長,變成一抹紅色的水墨畫,漸漸鋪滿整個天空。

  此時,地面上的一切都還顯得暗沉無光,遠處的城牆只是一個輪廓,看不出具體的細節。

  但是,隨著太陽一點點地爬升,天空開始呈現出絢爛的顏色,雲彩變得五顏六色,陽光像一把金色的剪刀,剪斷了黑夜的帷幕。

  此時,整個場景被世界的清新所覆蓋,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可是,天地如此,但天地下的世間百態卻是不會這樣。

  真定城的城牆並不大,但幾乎每一塊磚頭上都帶著血跡了,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出紅色的光芒,有些已經開始暗淡了……

  下面有屍體的臭味,像是臭雞蛋,伴隨著死老鼠,根本沒有人去給這些屍體收屍,幸虧此時的河北不算特別熱,不然得熏死人。

  「將軍,他們已經退!」一個士兵輕輕地呼喊著倚著劍睡著的劉胖,他是真的累,好累。

  最開始郭況讓這些士兵進攻大多選在白天,幾次進攻不進之後,他就把人分成好幾波,白天晚上輪流不停的進攻,就是想耗死城內的劉胖子。

  經過現在他手上的精銳只有1000左右,足足3000多人損失了2/3,那可都是他經過一年訓練的精銳,好些還帶著傷。

  他不得不從城中召集青壯年男子,拼命召集了2000人左右,湊足了3000人,但明顯士氣和體力都遠遠不如以前的了。

  「將軍,你說,你說咱們還能守得住嗎?」

  說話的是劉胖子的一個親衛,他的臉上有刀痕,身上都帶著血跡,整個人顯得異常疲憊,黑眼圈很重,不只是他,大多數士兵都這樣,哪怕是劉胖子,他的鎧甲上都沾滿了鮮血。

  「守不住又如何?只有死,如今的形勢,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他們有些灰心喪氣,城外的郭況亦然。

  「表哥,這真定城怎麼這麼難啃,城牆不高啊,裡面的人也不多啊,我看只有2000多軍隊,咱們可是足足有10萬人,都快半個月了,還是攻不下這個小縣城。」

  劉得唉聲嘆氣,一個小小的真定就這麼難攻下,他無法想像若是都城洛陽那得多難打下來。

  「確實,這劉德旺是個人才啊,可惜不能為我們所有用。」

  郭況也感慨起來,他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勸降,沒有用,他讓人大肆宣揚周圍幾郡反叛的消息,可劉胖子早有準備,說他是假消息。

  甚至下命令誰再傳播這個消息就是殺無赦,還說是朝廷大軍不日就將來,只是這個不日是多久就沒有人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辦?表哥!」

  「不急,慢慢來。」

  郭況倒是一臉的坦然,劉德連忙說:「怎麼不急?我得到消息,太子劉強已經率軍出征了,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目標肯定是我們……」

  「沒事,算算時間也快了,」

  即使真定城沒有攻下,郭況也沒有絲毫的擔心,他根本沒想過軍事上做出什麼,他要的就是劉瀚親自出來。

  「什麼快了?」

  郭況沒有回答他,目光悠遠,看向遠方。

  突然,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隨著時間的推移,微風逐漸變得愈加強烈,呼嘯的聲音逐漸在空氣中響起。

  樹葉開始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樹木在慶祝風的到來。隨著風勢的加大,樹枝開始搖擺不止,像是在跳舞。

  小草也隨著風搖曳,宛如一波波綠色的海浪。風吹過草地,地上的花朵隨著風的力量搖曳,宛如彩虹在天空中綻放。

  而周圍的人們也感受到了風的降臨,他們的衣襟飄動,頭髮在風中飛舞。

  「起風了!」郭況笑著。

  與此同時,洛陽城中,城內城外都被封鎖了。

  「陛下這是怎麼了,還不醒?」

  陰麗華,還有陰興看向太醫,詢問起來,

  劉秀躺在床上,嘴唇發白,全身都濕黃色的,是那種不正常的黃,像是芒果的內部,昏迷不醒。

  「啟稟皇后,陛下這是暈眩之症,還有黃癉,怕是有些懸了。」

  太醫無奈的說著,都快哭了,他感覺劉秀可能永遠醒不來了。

  「暈眩之症本宮知道,前些年陛下就有,但這黃癉是什麼,無藥可治嗎?」

  據《東觀漢記》載,建武十七年,劉秀因日食「避居正殿」,正讀圖讖,突然「中風發疾,苦眩甚」,眩即頭暈。

  劉秀決定挑戰疾病,他乘顛簸的馬車遠行。剛開始,走幾里便病倒,3月2日,到達河南偃師,光武帝劉秀病臥數日,但到陝西省富平縣後,居然不暈了。

  「眩甚」其實就是後世的高血壓。

  而高血壓主要因過度悲傷、暴飲暴食、過度勞累引發,隨著年齡增長,罹患高血壓的機率會顯著增高,40至60歲這個年齡段的患者較多,占全部患者比例的39.68%。

  為推進度田,劉秀的精神壓力、工作壓力陡增,患上了高血壓。

  其實漢代人對高血壓有一定認識,他們認為是久坐不動造成的瘀,應活血化瘀,並用幹當歸、穹蓉、牡丹皮、漏蘆、虻蟲等組方。

  這些藥確有療效,但氣血虛者,不可用牡丹皮、虻蟲等。可見,此方不太適合劉秀。

  針灸也能控制高血壓病情的發展,但在劉秀時,針灸術尚未取得充分發展。

  由於缺乏良好的治療手段,所以劉秀只能採取「乘馬車暴走」,大概是上天眷顧,劉秀突然就好了許多。

  高血壓對心、腦血管的危害較大,高血壓病人的死亡率在25%左右,每四個死亡的人中就有一個人死於高血壓病。

  一般還好,早些發現,大部分高血壓病人在遵醫囑長期規律的使用降壓藥物將血壓控制在正常範圍內,不會出現症狀和影響壽命。

  可如果是惡性高血壓,或者是難治性高血壓,血壓得不到控制的話,也會導致心肌梗死、心力衰竭,會導致腦出血、腦梗塞,突然就死了。

  面對陰麗華的詢問,太醫回答起來,「皇后,黃癉,病必因濕熱濕與熱鬱蒸於脾,面目肢體為之發黃,此即疸也。痘之名有五云云,五者雖不同,其為黃則一,自本自根,未有非熱非濕而能致病者也。

  濕也熱也,又豈無輕重之別乎。濕氣勝,則如熏黃而晦;熱氣勝,則如橘黃而明。蓋脾主肌肉,土色尚黃,濕熱內蒸,或重或輕,不容於外矣……」

  這聽得陰麗華皺眉,感覺頭大。

  黃癉比較複雜,主要表現為鞏膜、黏膜、皮膚及其他組織被染成黃色。

  簡單來說就是全身發黃,其實嚴格來說黃癉並不是疾病,而是疾病的一個表現,黃癉的出現主要是膽紅素的代謝發生了異常。

  比如蠶豆病就是先天性紅細胞葡萄糖-6-磷酸脫氫酶缺乏,導致了大量的紅細胞破壞,產生了溶血性黃疸,臨床上有時候除了黃疸以外,還可以有貧血。

  肝臟發炎的時候,肌酐的破壞導致了膽紅素的代謝發生了異常……

  這個好治療,也不好治療,關鍵是找到病因。

  可古代的醫療水平,想想都知道很難搞,劉秀把這種難搞的兩個病都結合在了一起,一個弄不好就可能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