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漢武帝危
當淮南王劉安和衡山王劉賜死後,漢武帝劉徹下令撤銷其封國,將淮南國和衡山國改為九江郡和衡山郡,直接歸朝廷管轄。
在長安還過得平靜逍遙的劉瀚,聽說這件事後挺震驚的,畢竟兩個王就這麼死翹翹了。
消息說是他們都是畏罪自殺的,可自殺是需要勇氣的,不是誰都敢自殺的,劉瀚猜測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被自殺。
這一下,劉徹直接又收了兩個郡歸歸國家直接管理,中央的地位又一步極大的增強了,劉瀚也更深刻感受到了帝王權力的厲害。
一句話就能讓人人頭落地,更有甚者,能伏屍百萬,血流千里。
沒幾日,他就接到了新的命令。和趙破奴一起訓練3萬虎賁健兒,駐紮在甘泉宮的北面100里處。
這所謂的三萬虎奔將,而大多是漢軍烈士的遺孤,還沒有上過戰場,非常年輕,平均年齡在19歲左右。
當然,他們的裝備和戰馬都是極其好,另外還有2萬在長安,更是精銳,體格和騎術高強的士兵,霍去病在長安訓練他們,加起來一共是5萬,漢武帝已經把他們全部交給霍去病統領。
此時黃沙大漠中,一片難得的綠洲之地,周圍是楊樹,旁邊是有條河,匈奴單于伊稚斜正和趙信在對著一座墳前跪拜。
他們左腳半跪著,右手放在胸前,低著頭。
「在這個墓里,埋的是我的祖父的無首之屍,此仇,我發誓必報仇。」
匈奴單于奴伊稚斜氣憤的吼著。
「請大單于節哀,兄弟我是帶罪之人,蒙大單于不棄,才得以重回家園。」
不說得說,自從投降之後,趙信在這邊是混得非常不錯,成為了單于最信任的人,封為了自次王。
此時他穿著匈奴特有的鎧甲和披肩,額頭上還戴著護額。
「不要這麼說,勸我節哀也沒有用,要讓敵人節哀,我們都是崑崙神的子民,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匈奴單于伊稚斜抬頭看著天,目光充滿了仇恨。
趙信開口道:「大單于,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情,眼下我們其實有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
「哦,是什麼事情?快快說來。」
匈奴單于伊稚斜立刻轉頭看向他。
「漢人有一句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霍去病可以在我們後背捅一刀,而我們為什麼不能殺他一個回馬槍呢?」
趙信說著,用的手狠狠的甩了一下,比成一個刀子的模樣,仿佛已經把霍去病腦袋砍了。
「你接著說!」匈奴單于伊稚斜眼神中充滿光芒。
「這裡,是長安城。」
「咚!」
趙信說著,撿起一個石頭當做長安城,放在面前給匈奴單于伊稚斜看。
「咚,咚!」
「這裡是甘泉宮,這裡是我們的營地。」
趙信說著又撿起兩塊石頭,放在你原先那個當做長安的石頭不遠的地方,分別的當做甘泉宮和匈奴營地。
「我前不久聽說劉徹已經親臨甘泉宮督戰,甘泉宮前後是雲嶺萬重,險峻異常,易守難攻,他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因為山間只有小路,行不得千軍萬馬。
可萬事無絕對,我在漢庭的時候為了穿越雲嶺,奇兵突襲,知道漢人一直想尋找一條人所罕至的捷徑好來攻打我們。
這條路後來被雲嶺中的樵夫找到了,這就是飛鷹澗,他在雨季是一條山澗,可是在旱季的時候卻是一條亂石狹徑,衛青和我從率輕騎兵走過一次,只有百里左右,從塞口,一夜之間便可直撲甘泉宮啊!」
見趙信這麼一說,匈奴單于伊稚斜立刻站起身,眼神中充滿了驚喜,他自然知道趙信是要幹什麼,帶著騎兵突襲甘泉宮殺了漢武帝,這簡直就是斬首行動啊。
他雖然很心動,不過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難道甘泉宮沒有重兵把手嗎?」
「甘泉宮內只有護駕的羽林衛,好看不禁打,而且人數只有一兩千左右,而離甘泉宮100里左右,只有由趙破奴和劉瀚統領的一支羽林軍虎賁騎兵。
它們是從漢朝歷代戰死的軍氏的遺孤中挑選組成的新軍,都沒怎麼上過戰場,都是些娃子兵,甚至我來之前都還沒有正式編入朝廷的軍隊。
而且,這趙破奴和劉瀚都很年輕,帶兵打仗的經驗少,才因為這一次的突襲,升官的,衛青的軍令是調不動他們的。
等我們殺到甘泉宮,等那個時候劉徹再點起烽火求援,他們就是要來救駕也來不及了,而現在衛青的輜重人馬全部集中在我們的正面,等我們一劍封侯,活捉或者斬殺劉徹的時候,他衛青往回在趕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匈奴單于伊稚斜聽,高興得大笑,他張開懷抱,看著上天大喊起來:「崑崙神啊,感謝你把自次王送給了我們匈奴,感謝伱把他送回我們匈奴的懷抱,復仇的機會終於到了。」
匈奴單于伊稚斜說完,轉頭看向趙信開口道:「自次王你聽令。」
「屬下在。」
「我的3000護身鐵騎,現在歸你指揮,立刻趁夜出發,兵貴神速,直撲目的地甘泉宮,活捉劉徹,不能活捉,就立刻斬殺。」
「是!」
趙信彎腰抱拳行禮。
「你要,按照崑崙神的指示,為我的祖父報仇,生擒或者帶著劉徹的頭顱到龍城祭天。」
「大單于放心,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趙信說著轉身就要走,要帶人馬去夜襲甘泉宮。
「等等!」匈奴大單于伊稚斜了他。
「來人上酒。」
「嘩嘩嘩!」
走來幾個人是匈奴單于伊稚斜的親兵,拿著碗和酒,倒了兩大碗酒。
「來,喝了這杯酒,我為你壯行。」
匈奴大單于伊稚斜拿起酒端到趙信的手中。
「祝你一戰功成,名流千古,為我大匈奴創造無盡光榮。」
「是,末將必然不辜負大單于的期望!」
趙信喝完酒,把酒碗一摔,信心十足的離開了。
他趁著天黑帶著3000騎兵,還有他原本的部將,還有一些精銳,連夜趕路,有好多匈奴的探子在前面探路。
「報告趙將軍,前面是三岔路口,弟兄們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走到了岔路口幾個,幾個匈奴探子看完路,立刻騎馬回來向他報。
「哦,既然如此,那都跟著我走。」
「是!」
「駕!」
「噠噠噠!」
馬蹄聲不斷響起,趙信帶著幾千騎兵連夜狂奔。
另一邊,衛青的營帳內,此時的衛青用手正枕著頭坐著,半睡半醒。
帶兵打仗,睡和不睡是沒有多大區分的,即使睡著了,都有很多人是穿著鎧甲的,睡得非常不舒服,畢竟你永遠無法判斷敵人會什麼時候襲擊而來。
「大將軍!」
這個時候一個探子匆匆前來稟報,當然探子一般是難以直接見到將軍的,先進去的是大將軍的親衛。
「誰呀?」衛青抬頭看向自己的親兵。
「大將軍,探子回來了。」
「快,叫他馬上來見我。」
新兵走出去,沒一會兒探子就進來了。
「大將軍。」探子進來先行了一禮,不用跪拜,只是抱拳。
「怎麼樣?情況如何?」
「看起來匈奴的軍隊似乎要移營北撤,並沒有主動尋求戰機的跡象。」
「敵軍分散飄忽,你明天再去探一下,趙信對我漢朝的軍機政情,知道得太多了。」
探子繼續說道:「可是有點奇怪的是,我手下中有幾個探子,其中有一個說他在老鷹澗的時候,遇到了狩獵的漢人,天黑之前的時候,有一隊匈奴的快騎,沿著已經乾枯的飛鷹澗,忽然就竄了進去,是向雲嶺的方向走的,沒有一會兒,就沒有了蹤影,他們人馬不多,也沒有旗幟金鼓,連馬脖子上的鈴鐺都給摘掉了。」
「老鷹澗?」衛青微微就皺眉。
「那個獵人還說有人向他打聽白狼垡的地名。」
「白狼垡?」
衛青忽然感覺有些大事不妙,連忙起身走到地圖面前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得了,衛青發現離白狼垡坊最近的地方就是甘泉宮。
「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四五千人左右,具體不知,但應該不會少於2000人。」
「一定是趙信!」衛青極其的靈敏,一下子就判斷出來。
靈敏的觀察力和反應力是一個大將必備的條件,而衛青顯然具備,而且還很強。
「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出發的?」
「大概有2到3個時辰,再加上我回來用了一個時辰,應該是3到4個時辰之前。」
這一下,衛青直接走出大帳,對親兵吩咐起來:「快,去傳李廣和公孫敖。」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