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黃河濤濤

  第132章 黃河濤濤

  夜晚,蘭陵侯府,

  「怎麼每次出門都要我化妝?還要化得老一些?顯得年輕不好嗎?」

  舒雨竹開始給劉瀚卸妝,回到長安後,劉瀚每次出門都讓舒雨竹給他簡單的化妝一下,儘量顯得老一些。

  哪怕古代用於化妝的東西少,但化美難,化醜化老還不簡單嗎?

  「我都快30了,你也26了,你還好,可我是不是看著老像是20歲的小伙子?」

  「是呀,怎麼了?你確實顯得也些年輕了。」

  「我一直關著那趙蘭,比伱當初都還嚴厲得多,你就不好奇?」

  劉瀚說著一把把她抱入懷中,在她耳朵旁邊吹氣。

  「呀,討厭,為什麼?」舒雨竹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一顰一笑,勾人心魂。

  於是,劉瀚把趙蘭說的都告訴了她。

  舒雨竹大吃一驚,嘴巴張得大大的,「怎麼可能?」

  「我以前也不覺得,長生呀,可她眼中的滄桑,還有我十幾年了,一個孩子也沒有,這些年,從來沒有做保護措施,不是我不行,我還去找醫生看過的,說我很健康,他說我們是根本不能有後代。

  還有,我受傷之後,恢復確實很快,容貌十幾年不曾改變,我以為自己不顯老,現在才發現不是。」

  劉瀚說著,把手指放到她嘴中,把玩著她的舌頭,舒雨竹很自然的舔了起來,隨即臉色紅潤起來。

  「所以,這些天,你對伊姐姐,還有小桃紅都開始疏遠了些。」

  劉瀚目光一頓,感慨起來,「是呀,投入太多感情,最後最難受的還是自己,只有我們或許能永遠走下去。」

  「你就沒有懷疑過她說的?」

  「騙我對她有什麼好處?而且時間會證明一切。」

  「也是!」

  兩人相互聊著,可他們不知道,在床底下,躲著一個人,正是阿伊妹,她死死的捂住嘴,臉上充滿震驚。

  其實她不想的,但從南越回來以後,劉瀚越來越疏遠她了,而她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他,曾經的承諾,海誓山盟,似乎都像是笑話。

  她不甘心,想弄清楚為什麼,她無論從樣貌還是身材,都不比舒雨竹差,所以一番猶豫後,就開始密切關注劉瀚和舒雨竹了,她知道他們有秘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秘密,所有的她都聽到了,內心翻江蹈海一般,「長生呀,莫非他們是仙人?穿越者是什麼?趙蘭活了七百年,怎麼可能?」

  她想問劉瀚,但她不敢,弄不好會死人的,或者囚禁她一生。

  半夜,她聽著女子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奇特的叫聲,感受著床的晃動,她臉色通紅,拄著某些地方……

  第二天,劉瀚和舒雨竹離開房間,她才小心翼翼的從床底爬起來,慢慢出去了,走出門那一刻,陽光照射在她臉上,讓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接下來的時間,她顯得很乖巧,不爭不搶,平淡如水,但眼神越發深邃了,小桃紅倒是時常哭鬧。

  劉瀚也哄哄,但沒有以前那麼關心了,她能感受到,當小桃紅髮現撒嬌,哭鬧沒有用後,也顯得乖巧了許多,每次劉瀚看見她,都有些心疼,可他又怕更大的痛,這也許這就是長生的代價吧。

  至於另一個女人,方蟬,劉瀚都快忘記她,只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起來,侯府不缺這些。

  這些年,舒雨竹也做到了當初的承諾,給自己的姐姐董翠雲找了一個好丈夫,就是府中管家的兒子,樣貌,品行不不錯,風風光光的嫁了出去,還生了兩個兒子。

  至於她城外的董家,她是一次也沒有回去過,畢竟完全就像是陌生人,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讓人送了些錢財。

  他們也很老實,沒有找上門來攀親戚,求好處,畢竟他們自己也愧疚,當初因為錢把人賣到宮中了,現在能想到他們,也算是知足了,而且那可是蘭陵侯呀,誰敢去鬧?

  今年,還將發生一件大事,一件應該永遠銘記史冊的事情,劉瀚也將親眼見證,甚至參與,其實他都準備上書了,結果漢武帝已經下定決心了。

  「詔曰,黃河屢次決堤,洪水泛濫,兩岸百姓苦不堪言,朕封禪泰山,東巡到達豫東、魯西南一帶,目睹濁流滔滔、哀鴻遍野的慘狀,是時山東被河災,乃歲不登數年,人或相食,方二三千里,朕心甚痛,錐心之痛,五內俱焚,朕決心用四海之力,堵住缺口,今令汲仁、郭昌發卒數萬人塞瓠子決……」

  「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

  「陛下萬年!」

  隨即,知道詔令的黃河兩岸百姓都跪地高呼萬歲,他們等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瓠子,古地名,亦稱瓠子口,在今河南濮陽縣西南的滑縣苗固村附近。

  滑縣地處豫北平原,與濮陽、延津、濬縣、長垣、封丘、內黃接壤。

  據史書記載,古黃河自周定王五年(公元前 602年)始流入滑境,至金章宗明昌五年(公元1194年)從陽武(今原陽)故堤決口,南徙離滑,在滑境奔騰流淌長達近1800年之久,這裡是最容易決堤的地方。

  與先秦比,漢代黃河決溢的記載明顯增多,主河道變化也較為頻繁,從時間分布上看,黃河決溢較多集中在西漢中後期和東漢早期。

  《史記·河渠書》中有:「漢興三十九年,孝文時河決酸棗,東潰金堤」。

  又有:「其後四十有餘年,今天子元光之中而河決於瓠子」。酸棗在今延津縣西南,瓠子在今濮陽西南,當時均在黃河之南。

  而且那時候這一段是有河堤的,《漢書·溝洫志》中有淇水口(在今滑縣西南)上下,堤身「高四五丈」。

  漢一尺約為為後世的0.7尺,四五丈相當於後世的9米至11米,這已經非常高了,幾乎與後世的河道的堤防同高,可見西漢時黃河堤防的規模已經相當宏大了。

  《史記·河渠書》記述了這樣一件事:「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五月,黃河在瓠子決口,泛水南下,沖入巨野澤,流入淮水、泗水及梁、楚等十六郡,大地一片汪洋,災情慘重。」

  當時的漢武帝意氣風發,關心百姓,他立刻下旨命汲黯及另一大臣鄭當時前往堵口。

  汲黯本來就是西漢河南濮陽人,是西漢著名的諫臣、廉吏,忠君愛民、體恤百姓,直言善辯、剛正不阿。

  當時人們把汲黯視為諍諫之臣的代表,不再稱呼他的本名,乾脆稱其為「汲直」。

  後世許多敢於直諫的名臣都從汲黯身上找到了力量的源泉,這位「臨大節而不可奪」的傳奇人物也因此千古留名。

  當然,前些年,由於老了,再加上他多次不給漢武帝面子,於是向漢武帝提出告老還鄉了,現在已經去世了。

  那時候的汲黯還年輕,加上自幼居住在黃河岸邊,熟悉水情,關心百姓的他立刻帶人趕至現場後,迅速組織東郡各縣10多萬民工開始堵塞決河。

  可是呀,因為缺口很寬、水勢猛、料物不繼,他反覆幾次堵塞侯,又被衝垮了。

  他還想繼續,只要漢武帝下定決心,再多給錢財,完全堵住缺口是可以辦得到的。

  但因為一個人,黃河泛濫了二十多年,他便是漢武帝的舅父武安侯田蚡,他當時是為丞相,因其食邑在鄃縣(今山東夏津東),鄃縣在黃河以北。

  他想著,如果黃河決口向南流則自己封地不受水災,食邑收穫就多。於是,田蚡阻撓塞河,說決河是天意,如果強塞不合天意。

  一些術士也附和蚡言,「望氣用數者亦以為然」,加之當時北方匈奴有入侵之勢,那時候是竇太皇太后掌權末期,奉行黃老之道,無為之治,漢武帝於是下令停工,堵口工程半途而廢。

  瓠子決口後的23年中,黃泛區的範圍日益擴大,人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漢王朝經濟損失很大。

  今年,泰山封禪後,漢武帝親自去看了一眼,觸目驚心,所以回朝後,也下定決心要堵上這泛濫了二十三年的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