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歡騰的時候,一隻雄鷹落在了匈奴王庭。
很快,負責飼養雄鷹的鷹奴,從雄鷹的腿上發現了一封信,他不敢耽誤立刻派人送給了軍臣單于。
「天助我也,果然是天助我也!長生天啊,你終於還是沒有拋棄你的子孫!」
看完了信上的內容之後,軍臣單于立刻興奮了起來。
「來人!派出快馬,給我尋左右賢王前來王庭!」
「諾!」
很快,兩支馬隊分別下的東西兩個方向疾馳而去……
————————
「前面可是代王殿下的隊伍嗎?」
劉登他們剛剛越過上郡,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忽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是何人?為何阻攔大軍行進?」
還好這裡是在大漢境內,就算是有人攔路,那些士兵們也不至於直接射箭還擊。
要不然的話,就憑藉著這老頭冒冒失失的行動,現在的時候早就已經被人射成刺蝟了。
「我是竇家的老僕竇忠,我這裡有封信,我家大少爺請我一定要親自轉交給代王殿下!」
竇忠趕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一聽說是竇家的人,神武軍的士兵們,頓時也不敢再耽誤了。這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自家大王和竇家小姐可是有婚約的。
「老人家稍等,我等這就前去稟報!」
查看了一下竇忠的腰牌之後,幾個士兵對視了一眼,然後,立刻分出一人,快馬向大軍的中段疾馳而去。
「啟稟大王,前方有個老頭自稱是竇府的竇忠,說是有封信要親自轉交給大王!」
「你說誰?竇忠?」
劉登原本是在昏昏欲睡,可是忽然聽到竇忠的名字,整個人立刻就精神了起來,難不成是竇家要出了什麼事情嗎?不過不應該吧,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正是竇家人韜光隱晦的時候。
這麼多年都已經相安無事了,難不成現在這個時候,他們犯了什麼糊塗嗎?
「回稟大王,他是這麼說的!」
「把他帶進來吧!傳令下去,大軍歇息片刻!」
劉登只是略一猶豫,然後就吩咐道。
「諾!」
那士兵立刻應了一聲,然後扭頭翻身上馬再次朝著斗中的方向而去,時間不大,他再次去而復返,來到了劉登的馬車旁。
「代王殿下,代王殿下,您可要救救我家小姐呀!」
看到劉登從馬車的窗戶裡面露出了臉,竇忠立刻激動了起來。
「老人家你先別著急,你先上馬車,咱們路上慢慢說!」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劉登再次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一邊吩咐人讓他上馬車,一邊又吩咐人趕緊給他弄點水喝。
「代王殿下,小人這條命賤,不過是路上辛苦了一些,不至於有什麼大事,您還是快看看信吧,我家少爺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寫在了信里!」
從長安城裡出來他就沒敢停過,這一路之上,不到三天的時間裡,他都跑出去了六百多里。
這一路上的艱辛自然也就不用說了,不過,不管怎麼說,好歹算是把劉登他們給找到了,在路上吃的苦倒是也不算是白吃……
「好一個烏桓王!他這是欺負劉登的劍不敢殺人嗎?」
看完了手中的信之後,劉登憤怒的一掌拍在面前的作案上,頓時把桌子上的杯杯盞盞,全都摔倒在了馬車的車廂上。
「代王殿下,這件事情您可要給我家小姐做主啊!這些狗日的烏桓人,這分明就是來找您的不是啊!」
這大漢朝到現在為止,嫁出去的公主的確是多了,但是這種指名道姓的非得要某個女子的事情,還真是頭一次。
更何況,竇沐瑤不過是個養在深閨的小丫頭而已,遠在萬里之外的烏桓王又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呢?
這分明就是衝著劉登來的!
「老人家這件事情你不必管了,你就留在大軍之中,隨著大軍慢慢前進吧,來人,抽調五百親衛,隨本王火速趕回長安!」
今天都已經是七月初六了,算算日子的話,逢五逢十都會有大朝會。
這裡距離長安城雖然有六百里之遙,不過若是他們全力趕路的話,應該還趕得上大朝會!
這次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劉登正在發愁,自己此次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畢竟,就像是張十三說的,自己此次出兵實在是太過不智,要說官位的話,自己這個諸侯王的位置早就已經做到頂了,要是再進一步那可就是天子了。
這一陣要是打敗了的話,不但最後會損兵折將,而且自己還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就算是打贏了,這功高震主,可從來都是取死之道。
自己要是不犯點錯的話,皇帝那邊不好做人啊……
像現在這樣,這不是剛剛好嗎?
這些烏桓人還真是來得及時,這才是剛剛感覺瞌睡,立刻就有人送枕頭啊!
他們都已經送上門來了,自己要是不拿他們好好的刷一下存在感的話,那還真是有點兒對不起人家的良苦用心了。
「大王,您這是做什麼?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
一聽說劉登準備率領五百親衛火速趕回長安,李廣趕忙來到近前。
「這件事情你不必管了,你只是照管好大軍,讓他們按時返回長安就可以了!你給我記住了,大軍的威風不能墮!」
「大王,我們此次攜大勝而歸,您可千萬不要衝動啊!無論有天大的委屈,您只要在朝會上稟報陛下,自然會有陛下為您做主的!」
李廣雖然距離稍微遠了一點,剛才的事情沒有聽得太清楚,不過,看劉登這副樣子,他是真怕劉登回到長安城之後惹出什麼好歹來。
「好了,本王作事你還不放心吧,倒是你這一路上千頭萬緒的,你可給我小心點兒!」
劉登說完之後,直接一揮手,帶著杜子騰和五百親衛,火速朝著長安飛奔而去。
儘管他們坐下的駿馬全部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馬,可是他們畢竟有五百人之眾。
無論他們再怎麼趕路,當然也不可能像竇忠那樣一路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