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催了,只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可能需要您到母后那裡去說一說……」
這高興的事情說完了,劉啟乾脆趁機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自己老爹。
這原本許給劉登的女子,可是皇后的親侄女兒,現在這個時候,忽然蹦出來一個匈奴女人,非要嫁給劉登,那他原來的親事怎麼辦?
事情雖然是於家國有利,但是到了皇后那邊兒還真不一定能說得通,難不成讓當今皇后的親侄女,嫁給劉登這小子做個側妃嗎?
可是另外一邊,那畢竟是匈奴人唯一的公主,大單于的親妹妹,真要是讓他匈奴女人當個側妃的話,恐怕匈奴人又要不幹了。
這種事情只要匈奴人把女兒嫁過來,這就是可以放到史書上大書特書的事情。
漢家和親這麼多年,這還真是頭一次由匈奴人把女兒嫁過來的!
這一下子開了歷史的先河,而且也給以後開了一個好頭,憑什麼只能是漢家女兒出塞和親?
「你是說劉登的親事嗎?」
劉恆這個做皇帝的當然是什麼都知道了,多年的帝王生涯早就養成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劉啟這小算盤還沒打起來呢,他就已經明白這兒子是什麼意思了。
這事情還真是個麻煩事兒,當初給劉登做媒的時候他也在場,現在這時候,忽然一下子他再跳出來把這婚事給攪黃了的話,還真是有點對不起皇后。
就算是他身為皇帝,可是做這種虧心事兒,還真是感覺有點兒尷尬。
「父皇明鑑,劉登這次也算是為國出力了,這個母后那邊……」
「咳——」
「你母后那邊兒,你自己去說好了,朕這身體還是感覺不舒服的很,不行我得再躺會兒,你先出去吧,上你母后那去看看好了!」
劉恆乾咳了一聲,然後再次往病榻上一躺,直接把這皮球又踢了回來,皇后自從眼睛看不見了以後,這脾氣變得越來越怪了,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霉頭……
聽到劉恆這麼一說,劉啟的臉都綠了,這哪有這樣的,這不是擺明了要坑兒子嗎?
你這剛才要是說病勢纏綿的話也就算了,現在看起來整個人紅光滿面,感覺放一頭老虎進來,都能被他幾拳給打死了……
「諾!」
但是誰讓那是皇帝呢?
他就是再不願意,現在這時候也只能忍著,無奈之下只能應了一聲,然後怏怏地退了出去。
這事情還真是得好好找人商量一下,怎麼著也得有個背鍋的呀……
到底怎麼辦?一時之間,劉啟還真是有些犯了愁了。
「我說老二,你站在這兒做什麼?你的身子骨也不大好,這齣來怎麼也沒披件衣裳,馬上都要元日了,你這身子要是再病一下,這朝政的事情可交給誰去做呀?」
就在他為難的時候,長公主忽然走了過來,在他背後說道。
看到長公主的一瞬間,劉啟的心裡頓時就來了主意,對呀,這不是現成的人選嗎?
「姐姐救命啊!」
「停!我說老二,我怎麼覺得你在坑我呢?要不然你還是在這再站會兒,我先去給父皇請個安!」
長公主劉嫖本能地感覺到,這傢伙似乎是在算計自己,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是這個樣子,每次犯了難事的時候總是來一句姐姐救命,雖說他當了太子以後已經好多年沒說過這種話了。
但是即便他今天嘴這麼甜,劉嫖還是不準備買他的帳。
這眼看就要到元日了,消消停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
她這昨天才剛剛從順豐行那邊攏了帳,那邊兒的大掌柜她很滿意,也不知道劉登這小子到底是從哪兒把這些人給挖出來的。
辦起事情來確實是妥貼的很,當然了,最關鍵的是順豐行那邊送來的收益讓長公主格外的滿意。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扣除了七雜八的費用之後,最後居然生生的賺了八萬貫!
這個收益已經讓長公主十分的滿意了,但是據掌柜的說,這還是因為渠道才剛剛打通,所以貨物流通不暢,要不然的話,這個月是有希望達到十五萬貫的!
至於渠道是什麼東西長公主也不甚明了,不過,聽到以後能月入15萬貫的時候,長公主的心裡真是樂開了花。
當然了,長公主這邊是特例,長安附近本來就是大漢朝最繁華的地區之一,人口稠密,商業發達。
而且,也是因為劉登提供的這些青鹽價格實在是太過優惠,很多百姓們都抱著多囤一些的想法,所以才會有這麼豐厚的收入。
等到以後情況穩定了,這利潤自然也會慢慢的回歸到正軌。
這本來就是一門細水長流的生意,勝就勝在它穩定的很,只要把店鋪開起來,上上下下的關係都打點好了,真的就是坐在家裡數錢了。
就算是子孫不肖,只要能夠守住這家店鋪,最差也能混個衣食無憂了。
這一想到自己每個月都能有大量的收入進帳,公主的心情立刻就好的無以復加,連帶著這些天來進宮的次數都勤快多了。
「姐姐,我的好姐姐,這件事情真的只有你能救我了,你要是再不把我的話,我……我晚上就上你那吃飯去!」
堂堂的太子殿下遇到這種事情,現在也只能開始撒潑了......
「沒事,姐姐現在家大業大,不差你那口吃的,實在不行的話,你把幾個小侄子也都帶上!咯咯咯咯!」
看他說的有趣,長公主都被他逗笑了,乾脆陪著他在這裡說笑。
「姐姐,我這說正事呢,要不你看這樣好了,前些天我剛得的那個和田玉貔貅,回頭我就讓人給你送到府上去!」
「此話當真?」
果然還得是利誘啊!
雖然劉琦也感覺有些肉疼,畢竟那東西得來不易,而且確實是名家之作,但是只要能把這件事情給辦的妥妥貼貼的,他也算是認了。
「當然當真,我回去就讓人們給你送去還不行嗎?」
「行吧,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這次到底是惹了什麼事情?你該不會是把母后的那些蟲兒全都給弄死了吧?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可不管了!」
劉嫖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這個當太子的弟弟,等著他說下文,能讓當朝太子難成這樣的事情,她還真是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