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夜時分,營地的西方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Google搜索
曹煒默默的站在帳篷的外面,聽著遠處的喊殺聲,看著那被火把照亮了天空,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人,夜深了,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順子小聲的說道。
「這樣的晚上如何能夠睡得著?你可知道,過了今夜之後,漢家盛世已經不可阻擋,只是為了這一個晚上,多少人前仆後繼,用命才換來了今夜啊......」
曹煒目光深邃的看著天空,目光之中,滿是緬懷的目光。
世人只知道他玩世不恭,卻不知道,這曹家上下也有十八個男丁為國捐軀。
「大人......」
「我沒事,只是有感而發罷了,小子,回去之後,你就該升官了,不過,記住了,以後好好的跟著你家大王,這才是你的根......」
這樣的夜晚,總是讓人有很多的感慨,尤其是曹煒這樣的人。
「多謝大人提點!」
順子愣了一下,然後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認真的給曹煒作了個揖。
「好了,這樣的盛事,怎麼能沒有酒呢?去把我馬車上剩下的半罈子酒拿來!」
「諾!」
慘烈的廝殺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等到第二天入夜時分,白羊王和樓煩王這才帶著幾十輛血淋淋的馬車來到了曹煒的營地。
「二位大王果然是信人,這些東西就交給他們好了,我們喝酒喝酒!」
曹煒一邊說話,一邊帶著樓煩王和白羊王走進了自己的帳篷。
幾十個匈奴女人小心的伺候著酒席,雙方這次才是真正的賓主盡歡。
只不過,到底誰是真正的高興,誰是裝出來的,那可就只能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大人,我們二人是真心歸附,不知道陛下那邊還有什麼旨意嗎?」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份上,無論是樓煩王還是白羊王,他們現在都是元氣大傷。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其實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格。
「二位大王放心,本大人之前不是都說過了嗎?二位大王自己的所有財產都可以得到保證!你們的那點財富,陛下還看不上!」
曹煒端起了一杯酒,滿面笑容的說道。
「那我們這些將士們......」
財物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只能算是他們財產的一部分。
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財產是他們的部眾!
但是,很顯然現在他們的部眾恐怕是保不住了。
「他們自然是要跟大王一起內遷,這草原上生活困苦,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讓他們跟二位大王一起內遷!到了內地之後,陛下會給他們單獨劃撥土地,從今以後,讓他們享受和大漢子民一樣的待遇!」
聽曹煒說到了這裡,兩人都是一陣的苦笑。
跟漢人一樣的待遇,那意思就是從今以後,他們再也沒有了指揮權。
不過,相比於直接被人給幹掉,他們現在就算是難受也得捏著鼻子忍了。
「好了,具體的事情等二位大王見到了陛下之後,自然有的是時間慢慢的商量。今天晚上我們不談正事,只喝酒!」
曹煒一邊說話,一邊哈哈大笑著給二人勸酒。
「大人說的是!來喝酒!喝酒!」
白羊王慘然一笑,直接捧起了酒罈子,大大的灌了一口。
自己釀下的苦酒,終究還是得自己品嘗了。
三天之後,河套平定的消息終於傳回了狄道城。
這讓劉登都鬆了一口氣,看著對面那個一臉倒霉相的左賢王,劉登的笑臉更加的燦爛了。
「大單于,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是鄰居了,這以後咱們還是要多走動走動啊!」
劉登哈哈大笑著看向了左賢王。
「大王說的對,咱們以後確實是得多走動走動了!」
左賢王一邊說話,一邊端起酒杯朝著劉登示意。
「別的事情咱們都已經沒有什麼爭議了,不過,這最後一條,咱們還是得先說清楚一些。」
「大王請講!」
果然,正事要來了!
「為了保護雙方盟約不會被宵小之徒破壞,本王提議,以我們商量好的兩國邊界為準,無論任何匈奴人,膽敢攜帶兵器踏入百里之內,殺無赦!不知,大單于意下如何?」
劉登說到最後的時候,還特意在最後一句話上加了重音。
整個大帳之中的氣氛驟然一冷,這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敢問代王殿下,您這是何意?匈奴人不得靠近,那要是漢人呢?」
左賢王一愣,然後立刻朝著博格看了一眼。
看到了左賢王的眼神之後,博格小聲的問道。
「哈哈哈哈,漢人當然不在此列!」
劉登完全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大王這是在羞辱我等嗎?」
雖然是博格在說話,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左賢王的意思。
「羞辱你?你太高看自己了吧?你有被本王羞辱的資格嗎?」
劉登笑著端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重重的把酒杯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住口,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眼看著氣氛有些冷場,程不識甚至都已經開始把手放在了刀柄上,左賢王趕忙呵斥了博格一聲。
「他們不懂事,還請代王殿下勿怪!」
左賢王再次端起一杯酒,看著劉登說道。
「不懂事以後就不要亂說話,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說錯了話,可是要死人的!」
劉登冷笑了一聲,然後這才給自己再次倒了一杯酒。
左賢王也是一陣的尷尬,不過,現在這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這要是雞飛蛋打了,那他可真成了沒打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啊!
「本王這可是在替大單于考慮啊,你可別忘了,這忠誠於伊雉斜的人,現在可也不在少數啊!」
再次喝了一杯酒之後,劉登再次換上了一副笑臉。
雖然誰都知道,這根本就是個不平等條約,雖然對匈奴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是,這聽起來可不是一般的膈應人。
這明擺著就是在噁心匈奴人,可是現在,左賢王卻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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