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轉達公主殿下的意思的!」
拓桑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說道。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有些乏了!」
從雅娜公主的院子裡出來之後,拓桑整個人都懵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才過去多長時間,為什麼雅娜公主會拋棄生她養她的大匈奴呢?
只是可惜,恐怕這個問題再也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了……
帶著滿腹的疑雲,拓桑再次回到了王宮外的驛站里。
那些匈奴使節一個個趕忙圍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打探著雅娜公主的近況。
「大人怎麼樣了?公主殿下怎麼說?」
「好了,都回去吧,我們回去之後再說!」
看著拓桑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所有的匈奴使節一下子心都涼了半截。
匈奴人的使節前腳剛走,後腳一輛烏篷馬車直接來到了王宮門外。
那些王宮的侍衛們正要上前阻攔,忽然車簾掀開,從裡面伸出了一隻頗為秀氣的手,那手上還拿著一塊劉登賜予的金牌。
「參見大人!」
王宮的守衛趕忙上前行禮。
「大王現在可在宮中?」
馬車裡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回稟大人,大王並未出宮,此刻應該是在書房!」
「我們走!」
那人說完之後直接縮回了手,馬車緩緩地駛入了王宮之中。
一直到穿過了幾層院門之後,看著順子迎了上來,馬車這才停了下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點緊急情況,我現在必須要見大王!」
馬上的車簾掀開,露出了葉一劍那張熟悉的臉。
「大人跟我來!」
順子當然知道輕重緩急,趕忙上前幫著車夫一起,把葉一劍的輪椅從車上抬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親自來了?」
一路來,到了劉登的書房之後,葉一劍前腳剛一進門,後腳劉登一臉疑惑地看向了他。
「大王,嶺南那邊出大事了!」
葉一劍一邊說話,一邊把一封鴿信遞了過去。
「吳著死了?這麼快?」
這還真是個大消息。
這下子輪到劉登沉默了。
這件事情他倒是早有準備,只不過怎麼也沒想到,這老小子居然死得這麼突然。
「據說是突發風疾,然後整個人都沒堅持一個時辰就沒了……」
葉一劍壓低了聲音說道。
「長沙國的情況怎麼樣?」
劉登皺著眉頭問道。
「這是我們的人這兩天收集到的情報,似乎是廬江王的翁主劉無彩親自出手了,現在這個時候,長沙國的軍隊已經有一小半的人表示像廬江王效忠了!」
「還真是沒想到,這位廬江王的胃口還真是夠大的,他也不怕撐死他!」
劉登冷笑了一聲,對於長沙國的那些軍隊他倒是看不上,只不過,要說讓這些人白白地便宜了廬江王,他還真是有點不甘心。
和其他的諸侯王不同,長沙王是大漢朝唯一的一個異姓王,所以,現在他死了,朝廷這邊鐵定會撤國改郡。
長沙王一死,整個長沙國群龍無首,他們要是趁著現在這個機會,一把火燒了長沙國存放的文書的話……
無論他們到底把什麼東西弄到手裡,到最後皇帝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派人飛鴿傳書給張子桓他們,讓他們把長沙國境內的大糧倉和軍械庫給我看好了,在陛下的命令沒有到達之前,無論任何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對於錢財,劉登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但是軍械和糧食劉登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看護。
這些東西落在皇帝的手裡和落在他手裡,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雖然說,代國現在也不缺少這些糧食,但是從代國一路到長沙國路途遙遠,想要轉運的話,這路上的花費可不是一般的大。
這白撿的便宜,要是劉登就這麼放過的話,那才真的是腦子有病呢!
「可是大王,咱們沒有朝廷的旨意,這麼擅自做了可是有點會犯忌諱啊……」
葉一劍有些擔心的看著劉登。
「怕什麼?陛下哪裡有本王去頂著,落在本王手裡,總比落在廬江王的手裡好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登都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這句話說的才是重點,這些東西落在劉登的手裡,至少皇帝那裡還能分一杯羹,朝廷那邊也能省下大量的糧草轉運和軍械轉運的費用。
但是落在廬江王的手裡,這東西可就真的是泥牛入海了。
「那我現在即刻去辦!」
葉一劍倒是也不敢耽誤。
只不過他走了之後,劉登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看著面前的嶺南地圖,他整個人的心裡充滿了擔心。
要是現在這個時候,有人在長沙國國內心懷不軌煽動那些蠻族作亂的話,那可真是南越國最後的機會了!
天知道那位南越王,會不會趁勢出兵奪回五嶺呢?
要是五嶺天險丟了的話,那整個長沙國,可就全部要暴露在南越國的兵鋒之下了。
「派人給趙文谷那邊傳封信,告訴他們,這兩天給我搞出點大動靜來!」
劉登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那位南越王添點堵,要不然的話,天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摻一腳呢?
吳著生死的消息傳遍四方,皇帝那裡雖然高興極了,但是表面上的哀痛還是要做的。
先是從太常寺抽調了有關人員,一路趕到長沙國去治喪。
然後又開始緊張的在朝廷之中,挑選得力的官員,準備外放。
畢竟以長沙國的勢力範圍,劃出三個郡那是綽綽有餘的。
多了三個郡,就需要三個郡守,而且這三個人還必須是文武兼備。
畢竟長沙國的勢力範圍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這裡漢夷雜居,如果沒點鐵腕手段的話,還真鎮不住那些蠻夷。
「國相大人,你手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劉啟的手裡的確還握著幾個可用之人,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一方面他們的職務太低。
沒辦法冒冒然提到這麼高的位置上來,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想讓這些人到嶺南去苦熬去。
畢竟,這些人可是他真正的心腹,也是他以後的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