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不其城附近的姑娘們,一聽說要嫁個漁夫,那是寧肯跳海也不肯去的。
但是現在能夠嫁給一個漁夫,那可算是搶破頭都搶不到的好事。
雖然說這一天到晚的在海上飄著不著家,可是這每天三五貫錢的收入,實在是讓人眼饞的很啊。
要知道現在這不其城裡,三進三出的大宅子,也不過就才百貫左右。
只要在海上辛苦上個把月的時間,就能夠落下一棟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這在以前可都是不敢想像的事情,當然了,現在有這種打算的可不光是只有他們。
那些從晉陽城裡來的士兵家屬們,一個個更是闊氣的很。
原本他們千里迢迢的從晉陽趕到這裡來,心裡多少還帶點不情願。
可是聽自家男人把自己要做的事情說完了之後,所有人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要做罐頭,自然就要有一個合適的場所。
這地方要是小了容不下那麼多的人手,那做起來肯定是不太合適。
與其在現在這個時候去租賃別人家的房子,還不如趁著這個時候房子便宜,自己直接買下一套。
打聽完了這城中的房產價格之後,很快他們就一個個財大氣粗的揮舞著大量的銅錢,開始在這城裡面買買買。
幾乎只用了幾天的時間,這不其城裡面三進三出的大宅子,一下子成了搶手貨。
這要是在晉陽的話,一套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怎麼著也得在千貫以上!
現在,花十分之一的價錢就能夠拿下一套,這買賣不要太划算了!
更不用說所有人都看到了,劉登在這不其城裡到底花費了多少心思。
先是幫助這些百姓們找到生計,然後又開始幫助他們建學堂。
這不就是妥妥的又一個晉陽城嗎?
當年自家代王還沒上位之前,這晉陽城裡的百姓們過得是什麼日子?
別說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了,就算是那些官老爺們,一年到頭日子也過得有些緊巴。
僅僅就是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時間,晉陽城裡的日子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但凡是家裡的子弟們進了神武軍或者陌刀軍的,那一個不是幾十貫幾十貫的往家裡搬銅錢。
原本晉陽城裡的那些老房子,除了臨街的門面,確實值幾個錢。
剩下的那些小巷子裡的房子,哪怕是面積再大,房子裡面的景致再好。
想要脫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麼價錢被壓得賊低,要麼根本就是無人問津。
現在你再看看,只要說是晉陽城裡的房子。
哪怕是位置再偏僻,哪怕是那房子四面漏風漏雨,只要有個地基在,有個官府承認的文書。
把那文書往桌子上一擺,張口就是一百貫。
如果不是因為劉登給的機會實在是太好的話,那些隨軍來的家屬們,早就已經把所有的銅錢全都砸在房子上了。
劉登對於他們的這種行為,不但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甚至暗中還有些鼓勵的意思。
雖然說炒房這種事情,並不能給不其城帶來多少好處。
但是,它可以吸引來大量富商。
經過了此次大戰之後,劉登手裡的銅錢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
所以他需要引導這些富商們,也就是所謂的民間資本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按照劉登的想法,這座不其城劉登是準備讓他成為自己手中的海軍基地。
憑藉著這裡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再加上自己超前的意識,一定能把這裡建設成一個北方的海運物資集散地。
罐頭這東西只不過是劉登用來過渡的產業而已,而且,這種產業實在是太低端。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劉登可以將這些產業轉移到其他的地方,比如說附近的城池就很適合做這種事情。
別看現在那兩個船廠半死不活的樣子,但是它們才是劉登心裡最關心的。
至於說這城裡面那些現在在學堂里,一個個苦心練習讀書寫字的孩子們,他們就是劉登給這座城市儲備的高素質船員。
劉登沒有那麼多的成見,對他來說,無論人的出身如何,只要他有才能有天賦,劉登盡可以將他納入自己的人才培養計劃。
只不過劉登心裡也明白,造船這種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準備工作而已,只有先讓這不其城的百姓們富足起來,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
只是劉登這裡乾的如火如荼的時候。
睢陽城裡,現在卻是另外一番光景,梁王自從從長安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如同是變了一個人。
朝廷對於陶青的處置,實在是讓梁王心裡有種莫名的悲憤。
如果不是因為劉登這小子來硬的,陶青這個傢伙甚至很有可能會坐上丞相的位置。
再加上皇帝對周亞夫的厚賞,更是讓梁王心裡堵得慌。
回到了梁國之後,梁王一門心思的把自己關在軍營里。
劉登送來的那些物資援助,的確很好用,讓梁軍的整個戰鬥實力足足上升了一大截。
再加上此次大戰的繳獲,梁軍雖然被打殘了,但是有這些物資在,再加上樑王這些天來不惜代價的徵兵。
相信最多再有個一年半載的功夫,無論是兩國軍隊的戰鬥力還是梁國軍隊的數量,都將會遠遠的超過戰前。
這種事情看在韓安國的眼睛裡,讓韓安國的心裡充滿了不安,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這已經表明了梁王的態度。
現在天下已定,就算是閩粵,南越,東甌三國,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敢主動挑起戰端。
天下無戰事,要這麼一支強大的梁軍做什麼?
這些都只是誅心之論,比起這些事情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更是讓韓安國擔心不已。
竇彭祖前段時間,直接將全國的所有驛站整個總攬了下來。
每年只收取朝廷二十萬貫的運營成本,卻要負責全國上下,大大小小將近三千多個驛站。
這種事情原本朝廷這邊是很樂觀其成的,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是代王劉登在背後支撐。
可是偏偏就在幾天之前,竇彭祖忽然向外面透露出一個驚天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