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願意?」
見到劉宏一臉不情願的站在那裡,竇妙不由板著臉質問道。
「沒,兒願聽母后吩咐!」
劉宏連忙擺了擺手,恭敬的答應了下來。
竇妙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好,你過了年就滿二十了,我也不知道還有幾年的活頭,眼下我與你母親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你能夠早日誕皇子,為我大漢開枝散葉。
這樣的話,等我走了,也能向歷代先帝有個交代了!」
說著,竇妙還不忘擦了擦眼角,打起了感情牌。
聽到這話,劉宏也不由一陣頭大,立馬保證道:「母后這是哪裡話,您指定能夠長命百歲,請母后放心,最晚明年,兒定要您和母親抱上皇孫!」
「好,這樣最好!」
有了劉宏的保證,竇妙的臉上也露出開心的笑容,一旁的董氏也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
「對了皇帝,你今日過來,有什麼事嗎?」
皇孫之事已定,竇妙也將話題拉回了正軌。
劉宏笑著說道:「母后,不知您是否還記得那個高昌國的蘭芝公主?」
竇妙點了點頭:「當然記得,她現在不是搬到宗正府中了嗎?」
「是的母后,兒這次來,是想請母后下一道懿旨,將她正式收為宗室之女,並冊封其為大漢的公主,給她一個劉家女兒的身份。」
「當然可以!!」
竇妙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她知道,劉宏這是準備打高昌國的主意了,不過她也不想多問。
很快,長樂宮便發出一道懿旨,幾名宦官宮女,帶著一應賞賜,向著劉虞的宗正府趕了過去。
劉宏也帶著宋玥回到了未央宮,然後揮退了宮內眾人。
雖然此時是大白天,可是為了完成兩位母親的心愿,劉宏也只得奮力耕耘才是。
……
洛陽城西,羽林軍駐地。
自從天子改革軍制之後,羽林軍的編制,也擴建至三萬人,羽林郎的名額也增加到了四千。
羽林軍士兵,也都是來自北軍五營、敦煌營、漁陽營、長安營的精壯士兵。
而那些羽林郎,也都是從御林營當中選拔而來,擔任羽林軍的基層軍官。
經過幾年的征戰、補充與訓練,如今的羽林軍,已然恢復了孝武帝時期國之羽翼的風采,
而且羽林軍將士身上的盔甲、武器都是經過研造司精心打造而成,馬匹也是來自丹陽軍馬場的優良戰馬。
如今的羽林軍,單從裝備來說,整個大漢也無能出其右者。
隨著大漢國政的好轉,食物供給充足,羽林軍的士兵也是兩日一小練,五日一大練,其戰鬥力,在百萬漢軍當中,也是當之無愧的位列第一。
校場內,那些羽林郎也帶著各自麾下的士兵,進行著列隊、騎馬、射箭、對抗、衝鋒等日常訓練。
將士們的呼喝聲,此起彼伏。
居住在校場周圍的百姓們,非但不覺得吵鬧,反而覺得心中萬分的踏實。
身穿官服的戲志才走在校場邊緣,一臉含笑的看著正在訓練的士兵們,不由回想起了當年在河間時,初次見到劉宏麾下侍衛的景象。
當初戲志才曾言,劉宏訓練士兵方法,因為各種原因的限制,根本無法推廣全軍。
可是誰能想到,不過短短几年時間,天子就真的做到了,而且還遠遠超過了當年的預期。
在戲志才看來,眼前的這些羽林軍,已經遠超歷代所有的軍隊。
當然,在校場北部,還有一支更加可怕的隊伍,那就是羽林重騎。
戲志才一路穿過校場,到來羽林重騎訓練的地方。
抬眼望去,只見一千騎兵列為整齊的一排,正緊緊盯著兩百步外的一片空地,空地上擺滿了披掛了甲冑的稻草人。
那些騎兵,除去人與戰馬的兩雙眼睛之外,連人帶馬,全都披掛著由精鐵打制而成的重裝鎧甲。
在陽光的照耀下,鐵甲閃爍著森寒的光芒,遠遠望去,那一千騎兵,如同一排鋼鐵長城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在戲志才看來,放眼整個天下,任何一支軍隊,都絕對無法擋住這支羽林重騎的衝擊。
「羽林重騎,進攻!!」
就在這時,負責訓練羽林重騎的童淵大吼一聲,隨即揮動了手中的令旗。
羽林重騎的士兵,也同時催動策馬奔跑起來,他們胯下的戰馬,邁著小步緩緩行進,速度越來越快,直到跑出一百步的時候,方才跑出衝刺的速度。
他們胯下的這些戰馬,都是從丹陽軍馬場的數萬匹優良戰馬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匹,都稱的上是頂級的寶馬。
也只有這樣的戰馬,才能負擔的起重裝鎧甲的重量,並發起衝鋒之勢。
鐵甲的碰撞聲與馬蹄的轟隆聲,如同滾滾雷聲一般,響徹整個校場。
就連不遠處正在訓練的羽林軍士兵,也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目光之中,滿是羨慕的神色。
雖然這些羽林軍士兵已經是大漢最精銳的部隊,但他們知道,那些全身覆蓋的重裝鎧甲的騎兵,才是真正的王牌精銳。
很快,羽林重騎便衝到了目標的近前,他們手中的大槍,在高速衝鋒帶來的巨大力量之下,輕而易舉的刺穿了稻草人身上的甲冑,並將其挑飛了出去。
張繡位於羽林重騎的最中央,在鐵質面罩的映襯下,一雙眸子閃爍著寒光,緊緊盯著眼前的目標,手中大槍不斷的突刺著。
很快,張繡與羽林重騎的士兵,沒有絲毫停滯的衝過了那片空地,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與殘破的甲冑。
直到跑出三百步之後,羽林重騎的士兵這才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圍在周圍的四千名重騎扈從,也急忙跑上前去,將重騎士兵扶下馬背,開始幫助他們脫下身上的重鎧。
戲志才見狀,旋即向著童淵走了過去。
兩人見禮之後,童淵開口問道:「戲主司過來有什麼事嗎?」
戲志才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此事與令徒有關,是陛下特意吩咐的!」
「好,我馬上把他叫來!」
聽到是天子的吩咐,童淵也沒多問,隨即示意身旁的傳令兵,前去通知張繡。
很快,張繡便跑了過來,分別向著童淵與戲志才躬身一禮。
「見過教官、戲主司!」
因為此時是在軍中,張繡對童淵並未以師父相稱。
童淵點了點頭:「戲主司此來是奉了陛下之命,有事找你!」
「找我?」
張繡愣了愣一臉疑惑的看向戲志才。
戲志才笑聲道:「張將軍如今年齡幾何?」
「回戲主司的話,在下今年二十有二了!」雖然疑惑不已,但張繡仍舊如實回到。
「唔~,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