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鄉城,臨時府衙內。
眾人分賓主落座之後,幾名倭人女奴便端著各種食物走了進來。
看著這些嬌小玲瓏的女子,劉備不由眼睛一亮,不住的掃量著,反觀一旁的曹操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沒了興趣。
袁紹與孫堅倒是神色自若,只是看著那些食物,海上漂流的日子,確實難過了一些。
很快,酒菜上齊,楚祐端起酒杯,向著幾人拱手一禮。
「諸位將軍海上辛苦,此人在此敬諸位一杯!」
「楚欽是客氣,我等同飲!」
曹操幾人也趕忙端起酒杯回敬,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眾人寒暄過後,曹操開口說道:「楚欽使,我等初到此地,尚有諸事不明,還望您能不吝解惑!」
「好說!!」
楚祐笑著點了點頭:「如今我等麾下,有使團護衛軍四千人,歸降的漢屬軍有七千人。
其中五百人負責護衛漢鄉城,一千五百人負責看守銀礦,兩千人與漢屬軍駐守在北部二百里處的射津城,防備著邪馬台國的進攻。」
曹操問道:「那邪馬台國有多少人馬?」
「總計約有四萬人左右!」
楚祐頓了頓,繼續說道:「原本與我軍對戰的,只有西南的卑彌台部,人也不多,只有兩萬餘人。
後來他們與東南的龜山谷部與中部的蒼吉坨部,組成了聯盟一同來對抗我軍。」
劉備也不由出聲問道:「那兩部為何會與這個卑彌台部聯盟?」
楚祐笑了笑:「這個事情說起來也頗為好笑,那個卑彌台有個女兒,名叫卑彌呼,此人似乎懂些占卜之術。
邪馬台的百姓與士兵都說她能通鬼神,乃是天神任命的女王,那兩部頂不住百姓士兵的壓力,只好聽從她的調遣!」
「呵~,女王?」
曹操不由輕笑一聲:「這裡的人,竟然願意尊一個女人為王?他們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楚祐笑著搖了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鄙人雖然來此一年多了,但是仍舊很難看透他們!」
「既然看不透的話,那就說明很危險,也就沒必要留著他們了!」
曹操說的雲淡風輕,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一旁的袁紹與孫堅默不作聲,只顧著消滅眼前的食物,劉備也是端著酒杯,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直轉。
曹操見狀,不由問道:「玄德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個卑彌呼長的漂不漂亮!」
劉備也是直言不諱,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沒看出來,你這個傢伙,竟然喜歡小的?」
曹操眼皮一抬,一臉怪異的看了劉備一眼,相處這麼久,他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有這種嗜好。
劉備聳了聳肩:「那有什麼?只許你喜歡大的嗎?」
「咳咳~,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安心吃飯?」
一旁正在吃飯的袁紹聽到曹操與劉備的談話,不由被嗆了一下,一臉無語的看了兩人一眼。
「切~,虛偽!」
曹操與劉備不約而同的翻了翻眼皮,也開始專心乾飯。
吃過飯後,曹操等人便率領一萬海軍,在漢鄉城以北,開始安營紮寨。
停留在城內的世家子弟、商人和冒險者們,看到這支裝備精良的漢軍部隊,也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自發的趕上前去幫忙。
那種遠在海外,見到自家軍隊的心情,無疑是非常激動與驕傲的。
同時,他們也知道,大漢派出軍隊過來,肯定是要占領這裡。
大軍修整兩日之後,楚祐來到了軍營當中。
「幾位將軍,這是在下命人測繪的邪馬台與周邊國家的地圖!」
說著,楚祐將那份測繪出來的地圖,交給了曹操。
「咦?楚欽使,這地圖上,為何只有邪馬台南方三部,北方兩部呢?」
看著地圖上只標註了南方三部的地形,曹操不由面露疑惑的看向楚祐。
楚祐苦笑一聲:「不瞞諸位,卑彌台三部完全掐斷了與北方的通路,我們的人,過不去!」
曹操眉頭一擰,「他們這是害怕我軍與北方兩部取得聯繫,前後夾擊他們嗎?」
楚祐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這個邪馬台雖然名為一國,但是南北地域狹長距離較遠,生活習性方面也有很大的差異,那裡的百姓,或許不太認可這個女王吧!」
一旁的劉備上來說道:「孟德,或許咱們可以想辦法派人過去,與北方兩部取得聯繫,一同夾擊卑彌台部。」
曹操擺了擺手:「沒那必要,反正也是要一起收拾掉的,省的到時候,還要找藉口與他們翻臉!」
一聽這話,劉備點了點頭,也不在多說什麼。
隨後曹操將地圖收了起來,看向袁紹與孫堅:「本初、文台,而今大軍已經休整完畢,我軍也該出動了!」
「好!」
袁紹與孫堅二人一齊點了點頭。
隨後,袁紹有些遲疑的看向一旁的楚祐:「楚欽使,在下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袁將軍請說!」楚祐笑著點了點頭。
「最近來到這裡的人,可有一個叫袁術的?」
袁紹不由打探起了袁術的下落,眉眼之間,帶著一絲擔憂。
楚祐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最近來的人不多,而且每個進入港口的船隻都要登記報備,在下並未發現此人!」
一聽這話,袁紹的神色頓時就暗淡了下去,他也聽說過,在他們登陸之前,發生過一次海上風暴,有不少船隻都葬身大海。
想到這裡,袁紹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悲色。
「本初,放心吧,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相信公路他不會輕易就那麼出事兒的!」一旁的曹操,也不由上前安慰道。
袁紹看了好友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曹操嘆息一聲,隨即與劉備、孫堅轉身向外走去,開始安排拔營的事情。
營帳內,獨留袁紹一人,他的腦海中,也不由回想起當初臨行前與袁術的對話:
「大兄,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我想像你一樣,征戰沙場!」
「那就看你的選擇了,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想起當初自己對袁術說的那番話,袁紹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悔色。
「公路啊公路,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輕聲呢喃一句,袁紹轉身望向了大漢的方向,目光之中,多了一絲惆悵。
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好不容易緩和許多,他這個做兄長的不免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