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處不知名的土坡後方,六千漢軍整齊的排列於此。💥🎯 6➈şℍ𝓾ⓧ.ᑕᵒм 👣🍓
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之下,漢軍將士手中的長刀散發出嗜血的紅芒。
張橋則是站在土坡之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西北方向那股越來越近的塵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此時這支羌人騎兵距離漢軍已經不過五里的距離。
隨後張橋衝著身旁的傳令兵點了點頭,那名傳令兵會意,取出兩支令旗上下揮舞。
得到令旗指示的六千漢軍將士,幾乎是同一時間催動胯下戰馬,來到了土坡上當,所有人都居高臨下的看著向著己方衝過來的羌人聯軍。
「是漢軍!!」
與此同時,這支急匆匆追趕而來的羌人聯軍也發現了突然出現在土坡之上的漢軍將士。
「他們不是糧草不濟,倉惶逃跑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名沖在最前列的頭人,看著土坡之上的漢軍,不由得高聲怒罵出聲:「好一個麻異,他是不是與漢軍串通好了,想要趁機除掉我們?」
看著漢軍那排列整齊的軍陣,哪裡像倉惶逃跑的樣子?這分明就是在此守株待兔啊!
聽到那名頭人的怒罵,周圍其餘的頭人也是心下一凜。
如果只是中了漢軍的奸計那還好說,因為漢軍並沒有人數上的優勢,就算自己打不過眼前的漢軍,但也不至於被他們全殲。
可若是麻異與漢軍串通一氣,那自己等人,可就真的危險了。
前方以逸待勞的漢軍,再加上後方虎視眈眈的麻異,稍有差池,自己等人就會葬身於此。
「諸位!此時此刻,唯有突破漢軍的陣型才有獲得一線生機,跟我沖啊!」
隨著一名頭人話落,其餘頭人也明白了過來,正如那名頭人所說,前有阻攔後有圍堵。
況且此時的羌人聯軍正處於極速奔馳狀態,如果貿然下令撤退,定然會造成前後混亂,加速自己的滅亡。
畢竟能蠢到舍合台那種程度的,只是少數而已。
眼下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突破眼前漢軍的阻攔,然後趁機逃走。
「說的對,勇士們,想要活命,唯有衝過去,給我沖啊!」
其餘頭人紛紛附和,然後各自鼓舞手下的親衛。
「楊校尉,你看此景此景,像不像當初逢義山那樣?」
看到直愣愣沖向己方的羌人聯軍,張橋笑呵呵的看向自己身旁的楊奉。
楊奉笑了笑,「的確有些相似,都是同樣的以逸待勞,他們和滇穆一樣,也是同樣的充滿自信!
但不同的是,他們這次在人數上,似乎並不占優勢。」
「哈哈~是啊,要怪就只能怪他們太過於貪婪!」
張橋大笑一聲之後,隨後刀尖遙指羌人聯軍。
「弟兄們,建功立業,封妻蔭子,就在此一時,跟我殺!」
隨著一聲高喝,張橋率先催動胯下戰馬,一馬當先向著羌人聯軍沖了過去,楊奉等人也是緊隨其後。
「殺!!!」
六千漢軍將士也同時爆喝一聲。
看到自家將領衝鋒在前,再加上以逸待勞,此刻漢軍的氣勢已經到達了頂點。
不消片刻,漢羌兩軍便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面對氣勢如虹的漢軍,羌人聯軍便猶如一團團水花撞擊在中流柱石之上一般四散開來。
剎那間,整個戰場之上喊殺之聲四起,不斷的有漢羌雙方的士兵掉落馬下。
雖然羌人聯軍是由各部頭人和他們的親衛組成,看上去戰鬥力非同一般,但是由於各部羌人不能組成一個統一的指揮,再加上他們無心戀戰,面對氣勢如虹的漢軍,僅僅交戰片刻,羌人聯軍便死傷慘重。
一時間羌人聯軍士氣也降到了最低點,處於戰場外圍的一些頭人見勢不妙,紛紛帶著各自的手下逃離了現場,向著西南方向逃離而去。
衝鋒在前的張橋揮刀砍死一名羌人騎兵之後,也敏銳的觀察到了這一現象。
→
隨即張讓扭頭看向身旁的一名旗官,高聲道:「立即下令,全軍將士放棄敵人兩翼,隨我衝擊敵方中軍,給我鑿穿他們!」
旗官聞言點了點頭,隨後用力的揮動了手中的將旗。
漢軍中的各級軍官看到將旗揮動,隨即紛紛帶領各自麾下的士兵放棄了各自的對手,轉而向著張橋所在方向匯集而去。
而處於聯軍兩翼的羌人士兵,見到漢軍突然集中了全部兵力向著中間殺去,他們也並未選擇支援隊友,而是第一時間脫離了戰場,四散奔逃。
不消片刻,處於羌人聯軍中間的士兵們,便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原本羌人聯軍與漢軍是七千對六千,結果僅僅片刻,就變成了四千對六千,可以說處於絕對的劣勢。
對戰僅僅不到五分鐘,這支羌人聯軍便被漢軍斬殺七百餘人。
「跟我殺!!」
成功鑿穿羌人隊伍之後,張橋調轉馬頭,伸手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鮮血,隨即高喝一聲之後,帶著麾下的將士們再一次沖了上去。
而剩餘的羌人此時也是徹底的被嚇破了膽,頭也不回的向著前方跑去,試圖逃離這裡。
見到對方並未回過頭來與己方交戰,隨即張橋再次下令,全軍分為三隊,每隊為兩千人,向著東、南以及西南方向追殺而去。
已經極速奔馳了七十多里的羌人,他們的戰馬此刻已經是筋疲力盡,很快便被漢軍追了上來。
沖在前列的楊奉,揮刀砍死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名羌人騎兵,而後高聲喝到:「降者不殺!!爾等還不速速下馬受降!」
「降者不殺!!」
其餘的漢軍將士高喝的同時,手中的長刀可是沒有絲毫停頓,面對一心逃跑毫無反抗之力的羌人騎兵,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見到同伴們不斷的被漢軍將士斬殺,自知逃跑無望的羌人士兵在各自頭人的帶領下,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選擇了下馬投降。
「哼~收了他們的馬匹和武器,將他們押回陣前!」
還沒殺過癮的楊奉,看著已經投降了的羌人士兵,頓覺無趣,隨即下令將投降的羌人士兵押了回去。
「我軍傷亡情況如何?」
看著各方追擊而歸的將校們,對於那些羌人俘虜,張橋只是略微看了一眼,第一時間便開始詢問各部的傷亡情況。
「啟稟將軍,我部戰死三十人,重傷二十,輕傷一百。」
「啟稟將軍,我部戰死二十人,重傷十人,輕傷七十。」
「啟稟將軍,我部.....」
各部將校匯報傷亡的同時,張橋身旁的一名主事也快速的將這些他們匯報的數字進行了記錄。
「啟稟將軍,此一戰我軍戰死二百二十人三,重傷一百二十一人,輕傷四百三十人六!」
張橋點了點頭,沉聲道:「恩!將戰死弟兄們的名字要一個不漏的記錄下來,每人記兩顆頭顱!同時要儘快對受傷的弟兄們進行救治。」
「諾!」
看著主事離開的身影,想起那些戰死的將士們,張橋不由得輕輕嘆息一聲。
很快,漢軍將士們便驅趕著羌人俘虜將戰將戰場打掃乾淨。
不多時,一名主事拿著統計好的戰報來到了張橋面前,「啟稟將軍,此戰我軍斬殺敵軍兩千五百餘人,俘虜四千餘人,五百餘人趁亂逃脫!俘獲完好戰馬五千匹。」
「好,立刻將此戰報上報給段將軍!」
「諾!」
聽著手下匯報的收穫,張橋不由得大喜過望,之前的一絲不快,也煙消雲散,畢竟這是一場大勝,值得高興。
待到主事離開之後,楊奉看向張橋出聲問道:「將軍,那些逃跑之人,咱們還追不追?」
張橋擺了擺手笑聲道:「不管他們,這些事,還是讓麻異頭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