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楚涵便帶著兩名嚮導和十名護衛,離開了港口,朝著北方的叢林而去。
看著楚涵離去的背影,曹丕以及一眾幕僚,也不由目露欽佩。
漢使,的確是一個光榮的稱呼,但也伴隨著種種危險,絕非一般人所能擔任。
倘若是出使一個國家或者政權,那還好一些,畢竟那些國家多少還講點兒文明和禮數,可是對於那些未開化的土著部落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這些土著,可能連個正常的邏輯能力都沒有,更不會講什麼文明,行為方式完全如同野獸一般,出使這些地方,一個不好,就有可能丟了性命,甚至會成為他們的口中之食。
所以,對於楚涵能夠主動請纓出使,眾人也是打心底里感到敬佩的。
看到楚涵消失在叢林中的身影,劉文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向曹丕等人:「諸君,楚涵此次出使,成則為頭功,不成也當為其樹碑立傳,以示我大漢男兒之風骨!」
「是!」
對於劉文的提議,眾人齊聲應是,全都一臉認可。
隨後,眾人散去,開始對接下來的行動,進行了細緻的商議。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那些接受了大漢冊封的部落,也陸陸續續帶著各自麾下的士兵,趕到了港口匯合。
二十四個部落,共帶來了五萬名士兵。
這些部落,由於長期與大漢保持合作,在吃穿方面,獲得了很大的提升,所以他們手下的士兵,看起來也相當健碩,手中的武器也多為鐵器。
雖然他們手下的士兵,無法與漢軍相比,但比起叢林裡的那些土著瘦猴子,卻要強太多了,一旦對上,完全可以說是直接碾壓。
如此顯著的提升,也難怪這些部落,明明知道敵眾我寡,也會一心跟隨大漢。
看著這些部落的士兵,儘管他們的戰鬥力比那些土著要高的多,但劉文、曹丕等人,依舊覺得不太滿意。
看著那些士兵,劉文對著曹丕吩咐道:「去告訴他們,從現在起,讓他們跟著咱們的海軍士兵一起吃飯、一起訓練,同時再向日南郡的守軍,調一批淘汰的裝備過來!」
「喏!」
曹丕答應一聲,隨即上前,找到了劉忠等人。
不過,在轉述劉文吩咐的時候,曹丕卻是換了一個說法。
用曹丕話是這樣說的:「三皇子殿下,看你們的士兵比較瘦弱,因此准許你們跟我們漢軍士兵共同進食。
為了保證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出現不必要的損失,我們再給你們提供一批軍械的同時,漢軍將士也會對你們的士兵進行一些軍事訓練。」
聽到曹丕這麼一說,那些部落頭領想也不想的便答應了下來。
在他們看來,既不用他們自己出錢出糧,還能免費得到漢軍的軍械和訓練,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傻子才會不答應。
很快,二十四個部落的五萬士兵,便被安排進了海軍的軍營之中。
前文說過,為了保證海軍士兵能夠適應海上航行和海外駐紮,在飲食方面那是格外的注重。
海軍士兵的每一餐,至少都是六菜一湯、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對於那些長期生活在部落中的士兵們來說,大漢海軍的食物,簡直比自家首領吃的還要好。
僅僅只是第一天,這些士兵,便徹底喜歡上了這裡,對於漢軍士兵,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吃的好、喝的好,還管飽,這種生活,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這些士兵對海軍軍官們的安排,那也是絕對的服從,讓他們往東便往東,讓他們地上趴一天便會趴一天,完全沒有半點遲疑和怨言。
待這些士兵完初步理解了什麼叫做服從之後,海軍那些參謀和教員,便將各個部落的五萬士兵完全打散然後進行了重新編組。
之所以,這麼做,其一是為了方便管理,其二,則是為了打消那些士兵對原本部落的認同感,讓他們從過去的只服從自家頭領,轉而只服從眼前的教官。
對於這些士兵的訓練,劉忠以及各個部落的頭領,卻是沒有絲毫關注,全都沉浸在了曹丕為他們準備各種酒宴、舞會以及玩樂上面。
對於出身曹家且自幼長在洛陽的曹丕來說,對於玩樂一道,可謂是登峰造極。
在他的帶領下,那些部落頭領,可謂是眼界大開,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貴族生活,整日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趁著這些部落頭領們,全都沉迷其中的時候,那些負責訓練士兵的參謀和教員們,也在訓練期間,對他們的士兵開始了洗腦教育。
這些參謀和教員,都是通過嚴格選拔和訓練出來的,對於教育一道,可謂是爐火純青。
因此,這些如同白紙一般的部落士兵,在參謀和教員們的教育下,不過短短几日,就將「效忠大漢」這四個字記在了腦海之中。
當然了,之所以如此順利,最主要的功勞,還是因為海軍士兵與他們的同吃、同住、同訓練,讓他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看重與公平。
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些士兵,便整個脫胎換骨,雖然戰鬥力沒有提升多少,但是他們的精神面貌,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與此同時,負責出使的楚涵,也在幾名嚮導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小部落之中。
此時,大漢準備派兵征伐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所有部落,所以在得知漢使過來,這個小部落的人也是萬分緊張。
就在楚涵一行人,剛剛靠近部落的時候,便被這個部落頭領,下令抓了起來。
部落中央的空地上,楚涵一行人,被綁在一排十字木架上,在他們面前,站著幾個赤裸上身,肩扛巨蟒的部落男子。
那幾條巨蟒也盯著楚涵等人,不住的吐著信子,看起來頗為滲人。
面對這種情形,楚涵心中說不怕那是假的,但身為漢使的榮譽,卻是讓他依舊保持著鎮定,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一名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