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黎明前,所有波斯士兵,全都早早起來,做起了戰前的最後準備。
直到一輪紅日從東方天際升起,三萬兩千名波斯士兵,也全都做好了最後的準備,靜靜的迎候著安息軍的到來。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瓦萊昂這才率領三萬安息軍離開營寨。
直到雙方大軍距離不過二十里的時候,瓦萊昂派的探馬,這才探查到了波斯軍的情況。
「好啊,這些波斯人,這是準備向咱們復仇了!」
得知波斯軍駐紮在了原波斯帝國的舊都遺址,瓦萊昂也不由冷笑一聲。
一旁的副官上前道:「將軍,波斯人以逸待勞,咱們是不是休整一下,然後再進軍?」
「不必,一群牲畜而已,再如何以逸待勞,也不可能打的過咱們這群虎狼!」
瓦萊昂一臉自負的擺了擺手,在他看來,波斯人被壓榨了三百多年,近幾年更是生活在瀕臨餓死的邊緣,沒有大量的物資支持,是不可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就訓練出一支強軍的。
三萬波斯士兵,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三萬隻瘦弱的牛羊罷了。
在安息軍距離不到五里的時候,提拉買也率領波斯軍開始在營內,著手布置起了防禦。
一萬弓箭手分為前後兩排,全都來到了寨牆後方,在弓箭手後方,則是長槍兵。
而一萬步兵和兩千甲士,則被提拉買留在了最後面,用作後備。
就在波斯軍布陣完成之際,安息軍也來到了一千米外。
走在前面的瓦萊昂,在看到波斯軍的陣容之後,也不由笑了。
在他眼中,波斯軍的營寨雖然有模有樣,但那些波斯士兵,卻都是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不要說統一的軍服,就是身上的衣物那也都是破破爛爛,儼然一副農民軍的樣子。
透過寨牆縫隙,看著波斯軍手中的那些武器,瓦萊昂不僅沒有絲毫擔憂,反而還多了一絲貪婪。
武器再好,放在一群牲畜手裡,那也是白費。
瓦萊昂自認,手下的士兵雖然不是最精銳的,但是想要打敗這群波斯軍,問題不大,只要把那些武器全都搶過來,自己的實力必將再上一個台階。
隨後,瓦萊昂也開始指揮手下的士兵開始對波斯人的營寨進行布圍。
不過,在布圍期間,瓦萊昂也故意露出了許多破綻,想要以此來吸引波斯軍對他們發起主動進攻。
不過,提拉買卻始終靜靜的凝視的安息的動作,任憑對方在列陣之時如何混亂,都不曾發起進攻。
儘管那些波斯士兵,一個個都信心滿滿,且擁有著拼死一戰的決心,但提拉買也知道,手下士兵的身體素質的確是己方的軟肋。
儘管之前,波斯王是舉全族之力在供應他手下士兵的吃喝,但提拉買卻將大部分醫資源,都投到了那兩千甲士身上。
至於那些的波斯士兵仍舊是一天只能保證兩頓飯,他們的體質也只是恢復到了正常人一半的水平,與安息士兵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因此,提拉買是無論如何,也不敢主動發起進攻的。
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安息軍發起進攻,然後依靠營寨和漢軍提供的武器,消耗對方的人數,最後在行發起決戰。
看著營寨內只是嚴陣以待的波斯軍,瓦萊昂略感失望的同時,也多了一絲輕蔑。
很快,布圍完成,瓦萊昂派出了中路的五千安息軍,對波斯營寨的正南門發起了進攻。
開始階段很是順利,安息軍一口氣,就推進到了距離營寨一百步的地方。
營寨內的提拉買,仍舊保持著沉默,儘管漢軍的弓箭能夠射殺一百五十步以外的敵人,但他手下的弓箭手,卻因體力原因,無法將漢軍的大弓拉滿,只能放敵人靠近再打。
就在安息軍靠近波斯營寨六十步的時候,提拉買終於下令開始放箭。
第一批的五千名弓箭手當即上前,吃力的拉開了漢軍的大弓,五千支利箭,頓時呼嘯而出,將最前面的幾百名安息軍射成了刺蝟,後方的安息軍也第一時間,趴在了地上。
許多安息軍也拿出弓箭,開始對波斯軍進行反擊。
不過,由于波斯軍躲在了寨牆後方,安息軍的反擊,並未給波斯軍造成太大的傷亡。
趁著這個空檔,安息軍也立刻爬了起來,再次向著營寨衝去。
就在他們衝到距離營寨三十步距離的時候,波斯軍的弓箭手,再次彎弓搭箭,射出了五千支箭矢。
儘管這一次,因為距離更近的關係,給安息軍造成了更大的損失,但仍有許多安息士兵靠近了寨牆。
不過,就在他們靠近寨牆的時候,卻被突然伸出的長槍刺中,哀嚎著躺在了地上。
進攻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結果是安息軍死傷慘重,在丟下一千多具屍體之後,狼狽的退了回去。
對於這個結果,瓦萊昂早有預料,攻堅戰,從來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過,通過這次試探,瓦萊昂也發現了波斯軍的弱點。
漢軍弓箭的威力雖然很大,但對士兵的體力要求也很高,波斯軍的弓箭手顯然是不合格的,最多只能堅持射三次就精疲力盡了,這對於瓦萊昂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讓退下來的士兵到後方去休整的同時,瓦萊昂也隨即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兩萬五千名安息軍士兵,從三個方向,同時對波斯軍的營寨發起了進攻。
正如瓦萊昂猜測的那樣,波斯軍的弓箭手,只是堅持了三輪齊射,便雙臂酸痛,無法再戰。
雖然有近兩千名安息軍被射死,但剩餘的安息軍見沒了弓箭威脅,反而士氣大漲。
很快,戰況已經由開始的試探,轉入艱苦的短兵相接了。
一時間,殺聲震天,兩萬多安息軍,對準了波斯營寨的三處大門,展開了瘋狂的進攻,仿佛一片巨大的黑色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擊著波斯軍的營寨。
在身體乏力煎熬中的波斯士兵們,聽著安息軍的喊殺聲,不僅沒有絲毫膽怯,反而咬緊牙關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朝著靠近營寨的敵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