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大堂一時間陷入安靜當中,所有人都怒視著堂下的李儒,北匈奴與大漢那可是世仇了。✋♣ ❻9𝓢ʰυˣ.¢Ⓞ𝔪 🐠👣
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李儒輕聲說道:「在下沒有與匈奴有過任何私下的交易!」
當看到荀爽手中的信箋之後,李儒只是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變明白了過來,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於他。
一時間李儒心思百轉,到底是誰要陷害自己?世家?還是那些豪強?
「哼~還敢狡辯?將人帶上來!」
荀爽不由的怒哼一聲,隨後看向堂外。
隨著荀爽話落,李儒也不由得扭頭望去,只見一名中年漢子被帶了進來,此人正是李儒在合陽時最信任的一名下屬。
荀爽:「此人你可認得?」
李儒點了點,「認得!」
「認得便好!」
隨即荀爽看向那名中年漢子,「你來說一說,你們的縣令都做過什麼?」
「諾!」
隨後中年漢子將李儒如何構陷合陽豪強,還有私吞互市份額的事情,全部詳細的說了出來。
「那他可曾與匈奴有過私自交易?」
中年漢子看了李儒一眼,點了點頭,「有的!當時李縣令派小人去與匈奴人進行接觸,承諾以低價將糧鹽賣與他們,而且暗中還交易了一批精鐵。」
「什麼?還有精鐵?」
荀爽不由的驚呼出聲,隨即看向中年漢子,他有些不明白事情怎麼會出現如此變故,隨即冷聲問道:「你可有證據?」
「匈奴人給了李縣令金二百兩,全部都由小人保管!」
說罷,中年漢子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交給了身旁的衙役。
而一旁的李儒則是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曾經的下屬,他沒想到此人居然也會誣陷自己,一時間李儒的心如同掉入了寒冰地獄一般。
看著木盒內擺放整齊的黃金,荀爽眼神複雜的看了李儒一眼,因為這些黃金的價值與信中內容完全一致!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李儒私通匈奴證據確鑿,本官宣判!」
就在荀爽準備判罰的時候,一名侍衛突然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湊到了荀爽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荀爽微微點了點頭,看了趴在地上的李儒一眼之後,隨即荀爽站起身來,看向李儒,沉聲說道:
「李儒私通匈奴,暗地裡與匈奴進行精鐵交易,罪不可赦,本應處你死刑。
但念你乃是天子門生,治理合陽以及收攏流民有功,故免你一死,改為杖責二十,發配幽州,編入邊軍敢死隊!」
隨著荀爽話落,當即上來幾名衙役,將李儒按倒在地。
行刑的衙役沒有絲毫手下留情,每一仗都狠狠的打在李儒的身上,李儒緊閉雙眼咬緊了牙關不曾發出一聲痛呼,他只感覺每一仗打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而那名中年漢子眼眸閃過一絲不忍的神色,低下頭不敢再看李儒的慘狀,想起自家的妻兒,只得心中幽幽嘆息一聲。
行刑完畢,荀爽看向李儒,「你還有何話說?」
李儒艱難的抬起頭,看向皇宮方向,嘴唇不住的顫抖著。
「冤枉.....」
聲音很輕,所有人只是看到李儒的嘴唇張合,卻並未聽清他說了什麼。
隨後荀爽命人找來一名醫者對李儒進行了簡單的救治之後,便命人將他押往幽州。
李儒戴著鐐銬,顫顫巍巍的跟在幾名衙役身後,向著洛陽城外走去,入城出城,前後不過一個時辰,自己的人生居然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
周圍見到這一幕的百姓和路邊的攤販也是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百姓甲:「這又是哪個貪官惡吏被抓了?」
百姓乙:「不知道,看樣子他挺年輕啊,衣著也沒那麼華麗啊!」
百姓丙:「看樣子應該是天子新提拔的那些學子吧?」
小販:「我記得我好像見過此人,的確是天子提拔的學子,當初他們還到我這裡買過東西呢!」
圍觀的人群當中,幾名學子相視一眼,其中一人看向李儒突然高喝一聲:「陛下不拘一格,任用於你,你居然罔顧聖恩,這才做了幾天官,就犯下種種罪行!」
「對!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打他!!」
另一名學子也站出身來,高喝一聲,手中的爛菜葉就向著李儒臉上甩去。
「打他!!」
有人帶頭,除了幾個學子,其餘百姓拿起眼前能用的東西紛紛甩向李儒。
行進間的李儒,聽到學子和百姓的咒罵,以及時不時砸到自己身上東西,內心只是淒涼不已,雙目無神的向著城外走去。
「只要我不死,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此時的李儒已經確定,一定是有人出手收買或脅迫了他的那名下屬,對他進行了栽贓陷害。
走出洛陽,李儒忍不住的扭頭看了洛陽一眼,他知道一定是天子暗中保下了自己,否則依照荀爽的性格,根本不會留下自己的性命,想要向天子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只有靠自己了。
隨後李儒頭也不回的,跟隨著押送的衙役向著幽州走去,不多時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看著李儒消失的身影,人群中的戲志才也是忍不住的搖頭嘆息一聲,他也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夠在天子和李儒的眼皮子底下將精鐵販賣一空,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真真是打了所有人一個村措手不及。
....
此時李傕和張繡率領著涼州士卒也走出了玉門關外。
李傕取出荀攸交給他的那些情報,再次仔細的觀看了一遍。
隨即李傕看向張繡,笑聲道:「賢侄,根據情報來看,通往西域附近的馬賊最大的也不過三百人的規模,其餘小規模的更是不知凡幾,這一千人一起出動的話,動靜太大不說,也有些小題大做了!」
張繡點了點頭,「不知叔父以為該當如何?」
李傕原本便和張濟相識,再加上和張繡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李傕對張繡也很是欣賞,如今二人卻是已經以叔侄相稱了。
李傕眉毛一抬,看向張繡,「不知賢侄可敢獨領一軍,征戰大漠?」
「有何不敢?叔父儘管下令便是!」
「哈哈~好!不愧是我西涼男兒!」
看到張繡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李傕爽朗得大笑一聲。
隨後李傕沉聲說道:「我給你三百將士,由你親自指揮!按照這些情報的顯示,沿著西南方向進軍!」
「諾!」
張繡不由的有些激動,這還是他第一次帶領這麼多的人馬出征,而且帶領的還是最精銳的西涼騎兵。
「好!去吧!一月之後,咱們在玉門關內集合!」
「諾!」
隨後李傕調派了三百騎兵,歸張繡指揮,向著西南而去。
李傕又看向自己的一名副將,「你帶領四百人由東向西直行,記得換上馬賊的衣服再進攻!」
「諾!」
那名副將只一瞬間就明白了李傕的用意,隨後一臉興奮的率領著隊伍,向西而去。
分兵完成之後,李傕不禁面露興奮的看向西北方向。
「弟兄們!跟我去發財了!」
隨著李傕的一聲高喝,剩餘的三百將士,「嗷嗷」叫著,奔向了同樣西域的西北方向。
經過一日奔襲,李傕率領的隊伍已經深入大漠,天黑之後,終於尋到一處避風之所。
隨後李傕派出探馬去打探消息,然後讓其餘人下馬休息,恢復一下體力。
「咳~呸~這他娘的什麼鬼地方~」
大漠的日夜溫差很大,感受著夜裡的寒風,巡邏中李傕吐出不小心灌入嘴裡的風沙,暗暗咒罵了一聲。
看著蜷縮在一起取暖的弟兄,李傕上前說道:「弟兄們,忍耐一下,等找到馬賊的老窩,咱們就能喝酒吃肉了!」
眾人不由的眼前一亮,一名身材略瘦的士卒哆嗦著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嘿嘿~說不定那裡還有西域的娘們兒呢,您說是不是?」
「你他娘的,就知道娘們兒!」
李傕上前照著那名士卒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笑罵道:「就你這小身板兒,扛得住嗎你?」
小兵撓了撓頭,嘿嘿笑道:「就算扛不住,我也要拼盡全力,讓她們知道一下,咱們大漢男人的強壯挺拔!」
李傕不由得笑出聲:「他娘的,你小子,那話是這麼說的嗎?讓你們多讀書,就是不聽,那叫讓她們看一看什麼叫做,大漢雄風!」
「嘿嘿~對對對,大漢雄風!!」
「哈哈~哈哈~」
周圍的士卒聞言,也不由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