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夫行省,總督府,客廳內。
斯拉夫總督與幾名貴族正一臉歡笑的談論著羅馬如今的局勢。
這幾名貴族,都是當初戰敗的元老院眾人,一路逃到了這裡。
一名貴族笑著說道:「現如今,高盧、日耳曼、不列顛三地分別獨立,他們周邊各行省也是蠢蠢欲動,康茂德也發瘋一般的擴軍。
想必用不了多久,羅馬城與三國之間,便會發生一場大戰。」
斯拉夫總督凝聲道:「他們一旦開戰,其餘行省怕是也難以獨善其身了!」
一名貴族點點頭:「肯定是的,高盧等地的獨立,已然讓他不再相信其他行省。
再加上如今元老院已經無力掣肘,康茂德肯定會動用武力,來解決整個羅馬!
不過,在討伐高盧、日耳曼三國之前,康茂德肯定會先行對其他行省動手,以免有人背後偷襲,重蹈我等之覆轍。
所以,總督大人還是要提前做好準備,雖然斯拉夫行省距離羅馬城尚遠,但卻可以直接深入到羅馬城的背後。」
斯拉夫總督皺眉道:「那他會怎麼做?」
那貴族道:「要麼直接出兵,以武力收回斯拉夫行省的所有權利,要麼就是抽調斯拉夫境內所有兵士,前去參與討伐作戰!
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因為現在本就是敏感時期,康茂德若是沒有理由的隨即進攻這裡,說不定會將其他行省也推到對立面。
再者,就算他控制了斯拉夫行省,那也需要抽調部分兵力,用來防備北方的斯拉夫蠻族。
因此,他肯定會選擇後者,將斯拉夫行省所有兵士抽調走,以此來免除後方威脅!」
聽到這話,斯拉夫總督的臉色也是立馬沉了下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萬一斯拉夫蠻族來襲,我斯拉夫行省,拿什麼抵擋?」
那貴族冷笑道:「康茂德現在一心只想效仿大漢天子,成就一番所謂的大業,自然不會去管這些!
說不定,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斯拉夫蠻族入侵,好牽扯這邊的精力!」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了客廳。
「總督大人,羅馬城來人,說是有皇帝陛下詔令傳下!」
聽到這話,斯拉夫總督頓時眉頭一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諸位且稍等一下,本督出去看看!」
朝眾人說了一聲之後,斯拉夫總督隨即起身朝著前院走去。
等候在前院的一名宮中侍衛,見到走過來的斯拉夫總督,也當即展開詔書,高聲道:「今有高盧、日耳曼、不列顛三地叛逆,企圖分裂羅馬,實屬罪大惡極,今特令斯拉夫行省調派所有兵士於羅馬城聽命,隨軍一同討伐叛賊……!」
聽到詔令的內容之後,斯拉夫總督頓時渾身一震,一張臉也是頓時陰沉了下去。
正如那名貴族猜測的那樣,這康茂德果然是沒有將斯拉夫行省的安危放在心上。
「總督大人,還不接詔?」
傳詔的侍衛,見斯拉夫總督竟遲遲沒有動作,不由皺眉提醒道。
斯拉夫總督看著詔令,搖了搖頭:「請轉告陛下,這個詔令,在下無法接下。」
「您這是準備違逆陛下……?」
見斯拉夫總督拒絕接詔,那侍衛也一臉不悅的質問道。
「並非是在下要違逆陛下,而是在下要為整個行省的安危負責,一旦抽調了所有兵士離開,北邊的斯拉夫蠻族定會趁機入侵,屆時整個斯拉夫行省,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哼~,這些話,你還是留著給陛下的大軍說吧!」
那侍衛冷哼一聲,說著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就在那侍衛剛剛走出兩步,便聽斯拉夫總督一聲高喝,緊接著幾名總督府的士兵,便將他圍了起來。
「總督大人,您想幹什麼?」
「哼~,這世上,還沒人敢威脅我,威脅我的代價只有死,就算你是陛下身邊的侍衛也一樣!」
斯拉夫總督冷哼一聲,旋即對著幾名手下的士兵打了一個手勢:「帶下去,把他的頭割下來!」
那幾名士兵也隨即將一臉驚慌的侍衛拖拽了下去。
很快,一道慘叫聲聲傳來,不一會兒,一名士兵便提著那名侍衛的頭顱,來到了斯拉夫總督的跟前。
「派人,把他的頭顱連同那道詔書,一併送回羅馬去。」
吩咐了一聲之後,斯拉夫總督也冷著一張臉,朝著客廳走去。
眼見斯拉夫總督臉色不太好,廳內眾人也立馬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諸位,正如你們之前所說,這康茂德果然是心思歹毒,試圖抽調所有兵士,將我斯拉夫行省至於死地。
為了反抗這個暴君,本督已經讓人將那名傳詔侍衛的腦袋割了下來。
同時,本督決定,效法高盧、日耳曼等,將斯拉夫獨立,不再受羅馬城的剝削與管制!
因此,本督希望,諸位能夠全力支持!」
說著,斯拉夫總督一臉鄭重的看向廳內的一眾貴族,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殷切與威脅。
「請總督大人放心,我等與康茂德已是不死不休。
既然您能站出身來對抗這個暴君,我等自然全力支持!」
「對,只要總督大人一句話,我們定會聽從!」
「總督大人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一眾貴族也紛紛出言,表示了對斯拉夫總督的支持。
對於這些元老院僅存的貴族來說,他們之所以能夠流落到如今這種地步,康茂德無疑是罪魁禍首。
此時的他們,心中除去對康茂德的憎恨之外,再無其他。
很快,斯拉夫總督,便命人草擬了一份獨立公告,然後又摘抄出了幾十份,分別送往了各個城市,同時開始大量招募兵士,並派人向高盧、日耳曼等國商議結盟一事。
而那些元老院倖存的貴族也拿出大半的家財,用來支持斯拉夫總督的募兵。
三日後,就在斯拉夫總督忙著徵兵準備抵抗康茂德大軍的時候,一封來自北部防線的書信,卻是讓他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