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內。
貴霜的一眾貴族大臣,齊聚殿內,所有人的臉色都異常凝重。
老國王昨天還好好的,晚上突然就暴斃了,這實在太過詭異了。
所有人自然而然的懷疑上了給國王貼身治病的於正。
畢竟年紀在那,若是不用藥,根本就不可能那麼胡搞。
隨後,國王的侍衛們,也對於正居住過的地方,進行了細緻的搜查。
當得知於正已經跑了之後,所有貴族大臣也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過來。
這是謀殺!!
儘管知道了老國王的死因,但一眾貴族大臣,卻也沒多餘的心思去管了。
老國王突然暴斃,也沒有留下什麼遺言,這王位該由誰來繼承?
前文說過,三位王子互相爭鬥多年,貴霜朝中的大臣,也早就分成了三派,這三派的官員,自然想讓自己支持的人坐上王位才是。
一時間,齊聚於王宮的一眾貴族大臣,也開始了激烈的爭論,有的甚至還動起手來了。
最後,爭論無果,一眾貴族大臣,也紛紛離開了王宮,前去聯絡各家的殿下。
至於仍舊光著身子,趴在繡床上的老國王,卻是已經無人理會了。
一眾貴族大臣回到家中之後,也開始聯絡起了各自的勢力,為接下來的王位爭奪做起了準備。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很有可能就是你死我活了。
勝則榮華富貴,敗則家破人亡!!
一時間,整個帝都,也陷入了異常緊張的氛圍之中。
所有衙門全部停擺,秩序也無人維護!
兩日後,逃離帝都的於正,也追上了正在趕往西北的戲志才。
在得知於正已經得手之後,戲志才也再次加快腳步,朝著達莫提所在的攔山關趕去。
與此同時,幾名信使也騎著快馬,也追上了正在趕往西南邊境的大王子。
「什麼?父王他突然暴斃了?」
聽到信使匯報的消息,大王子也震驚到無以復加。
信使焦急道:「是啊殿下,左相大人特命小的前來請殿下趕快回去主持大局!」
「走!!」
聽到信使的話,大王子也是當即調轉馬頭,朝著帝都趕去。
可是,剛剛走出沒多遠,又一匹快馬趕了過來。
來人大王子也認識,正是賈詡身邊的一名手下。
「殿下,先生派我來通知您,千萬不要急著回去!」
「這……這是為何?」
聽到來人的話,大王子不由愣了一下。
「先生說,二王子手握大軍,三王子又準備起兵,您就算搶先回去坐上了王位,他們也肯定不會服氣。
一旦他們率軍來攻,您的王位也是坐不穩的。
眼下只有武力才最可靠,所以,先生派我過來通知您,讓您儘快趕往西南邊境,先將二十萬大軍帶回帝都再說!」
聽到這話,大王子神色一動,隨即點點頭:「先生說的對!」
隨後,大王子看向邊上的幾名信使:「你們立刻回去,通知左相他們,要他們做好迎接大軍的準備!」
「是,殿下!」
幾名信使答應一聲,隨即朝著帝都趕去。
而大王子,也是快馬加鞭的朝著西南趕去。
幾名信使回到帝都之後,也將大王子的吩咐,說與了左相等人。
對於大王子趕去調兵一事,支持他那一派的官員們,也紛紛開始搜集起了糧草、布匹等物資。
西南大軍,距離帝都只有半個月的路程。
在他們看來,只等大王子領軍回來,就是他們獲勝的時候。
因此,在籌集物資的時候,大王子一派的官員們,行事也是越發的高調了起來。
這一舉動,也頓時引起了另外兩派官員的不安。
緊接著,賈詡也命人將大王子前去調兵準備依靠武力上位一事,散布了出去。
消息一出,另外兩派的官員們,也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也知道,一旦大王子率軍提前趕回了帝都,那麼他們這些曾經唱反調的人,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兩派的官員一合計,與其在這帝都等死,還是先行逃命要緊。
於是乎,二王子與三王子一派的官員,也紛紛開始收拾起了家中的財物,然後朝著西北和東部趕去。
對於這一情況,大王子一派的官員,雖然有心想要阻攔,但是他們手上無兵,王宮衛隊又只聽國王的命令行事,再加上還要忙活迎接西南大軍一事,因此也就只能任由那兩派的官員離開了。
四月十五日。
經過一番趕路,戲志才帶著典韋、於正等人,終於趕到了攔山關。
「先生,您這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看著突然趕過來的戲志才,二王子達莫提也是疑惑不已。
「殿下,帝都那邊出大事了,陛下不久前突然暴斃於宮中。
在下感覺事有不對,便立馬離開了帝都,前來通知殿下,做好應對準備……」
「什麼?父王突然暴斃?」
聽到這話,達莫提不由臉色一變,隨即趕忙問道:「那父王他可曾立下遺言?由誰來繼承王位?」
「應該是沒有!」戲志才搖了搖頭,凝聲道:「如今,三殿下聯合兩大家族東走,大殿下又手持密令趕往了西南調集大軍,他們定然是準備以武力來上位了。
殿下,眼下您應該立刻發布檄文,將陛下之死,推到大王子和三王子的頭上,然後稱王,以討伐叛逆的名義,揮兵南下,剿滅他們……」
「這……」
達莫提聞言,一臉遲疑道:「先生這個建議是不錯。
可是,眼下鮮卑和匈奴,就在攔山關以北五十里處,倘若本王率軍離開,他們定然也會趁機發起進攻。
到時候不要說剿滅叛逆了,只怕咱們自己就先敗在鮮卑和匈奴人的手上了。」
戲志才一臉淡然道:「殿下無需擔心,您只需派人前去與他們和談就是,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把他們也拉攏過來,讓他們幫忙出兵,一起對付大王子和二王子!」
大王子眉頭一皺:「只是這樣的話,怕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了!」
戲志才臉色一凝:「殿下,再大的代價,與王位相比,那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