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危機
這幾日事情發生的太多,進展太快,衛青都沒時間消化。💜♢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仿佛一夜之間,自己朝中的勢力全部土崩瓦解,眼線全部消失。
當衛君孺來找到衛青的時候,衛青自然知道公孫賀等人已經被偵緝司送入牢獄。
他現在頭也很疼,朝中的勢力一夜之間瓦解,就算他想出手,已經找不到人出手了。
他實在沒想到漢武帝居然會衝動到這種地步,絲毫不顧大局,仿佛入魔了一樣。
衛青壓著手,對衛君孺道:「大姐,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先不要急。」
「此事我在想辦法,你先回去。」
「好!」
衛寧坐在涼亭內,安靜的喝著茶水,入秋之後,天氣稍稍冷了一下。
衛寧臉色深沉,開口詢問秦子榆,剛才坐在涼亭內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好辦法,所以才問問秦子榆。
衛寧示意秦子榆落座,然後對秦子榆道:「我現在不能去找舅舅,外面偵緝司的人會很多,我若去找舅舅,可能會連累到舅舅。」
當然,他更擔心衛寧。
「我舅舅他肯定希望我營救大姨夫。」
「讓他們在牢獄待一段時間吧,陛下一定會找個台階將他們都放了。」
現在若是要結交禁軍,恐怕會讓漢武帝更加忌憚。
這些人無疑都是支持衛寧的肱股之臣,現在全部被抓入牢獄,無疑是漢武帝給衛寧發出的一種政治信號。
「今日能殺公孫賀他們,明日會不會加罪其他官僚呢?你不必出手,天下官吏也都會團結起來的啊。」
衛寧面色深沉,點頭嗯道:「父皇將大姨夫他們抓了。」
「一個吏部尚書,一個禮部尚書,一個戶部尚書,兩個戶部侍郎。」
就如秦子榆說的,現在自己和漢武帝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即便霍去病的死,都沒有將這層破裂的關係給拉回來。
「但可以肯定的是,劉煥回來了,相公將不會再是陛下的唯一選擇。」
秦子榆愣了一下,她一直知道漢武帝和衛寧的關係已經出現裂痕,只是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秦子榆很聰明,只是尋常他不會過問這些事而已。
「你若是動手,反而才會讓公孫大人他們吃苦頭。」
「若是不放,天下文人口誅筆伐,官吏們罷官……唇亡齒寒啊,這麼多官僚,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公孫賀他們無罪被殺。」
「既然不知道怎麼營救,那就不要救啦。」
「全部做罪處理,現在全部關押在刑部牢獄內。」
……
秦子榆道:「你和陛下的關係漸行漸遠,總有一天會走到破裂的時候,那個時候要麼你對陛下動手,要麼陛下對你動手。」
沉默片刻,秦子榆又道:「我也聽相公說劉煥回來了。」
秦子榆輕聲道:「我只是這麼一說,相公你好好想想,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那個時候你該怎麼辦呢?」
「現在陛下只是在減除你的羽翼,還沒有對你動手,只是這一天遲早會來。」
「還希望你莫要嫌棄我多管閒事。」
秦子榆道:「現在無論是伱出手,還是衛大將軍出手,都會更刺激陛下。」
「說不得有人就巴不得你們出手營救呢,那個時候再將你們一同給定罪了。」
「那我該怎麼去救下這些人?」
秦子榆說完後便不再多說,施施然離開了,留下衛寧獨自一人坐在涼亭內發呆。
秦子榆見衛寧愁容滿面,微笑著道:「相公,你關心則亂了。」
「現在他沒辦法出手,可我想了許久,也不知該怎麼去營救他們。」
秦子榆嘆口氣,看著衛寧,憂慮的道:「相公,我本不該去關心你的事,只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可如果現在他去找衛寧,無疑會讓偵緝司抓到,然後再構陷自己和太子密謀,話就說不清了。
未央宮,夜深了。
衛君孺點點頭,現在衛家的主心骨無疑就是衛青,公孫賀被下獄後,只能等衛青處理。
「不會的,天下官吏都在看著,無論公孫賀還是桑弘羊,只要沒有犯下謀反之類的大罪,陛下不會處理的太狠,就算再瘋狂,也不可能失去理智。」
等衛君孺離去後,衛青想了很久,他已經退出朝堂,現在能救公孫賀這一批人只有衛寧。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該怎麼自保?
可現在沒有衛寧,該怎麼才能營救公孫賀他們?
衛青思緒很亂,現在漢武帝已經瀕臨發瘋的邊緣,不能再試探他的底線了。
衛寧緩緩閉上了眼睛,不是沒這種可能,他不是沒思考過到時候該怎麼辦。
嗯?
衛寧狐疑的看了一眼秦子榆,問道:「什麼意思啊?」
哎,衛寧深深嘆口氣,以前他從來沒想過事情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可現在他又不得不去思考這種可能性。
東宮。
怕衛寧又去做什麼刺激到漢武帝,那個時候公孫賀他們才將會是真正的危險!
……
衛青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安靜的等,等漢武帝什麼時候主動釋放公孫賀一行人。
所以無論如何,衛青都不能去騷擾衛寧。
他只要有第二個選擇,就存在衛寧徹底被廢掉的可能性。
秦子榆抱著披風找到衛寧,給衛寧披上衣衫,問道:「出事啦?」
「你們只要不出手營救,陛下還能殺了公孫大人他們麼?」
衛寧雙目一亮,自家娘子說的不錯,現在做的越多,反而越危險,越是什麼都不做,反而最安全的。
不管漢武帝是嗑藥嗑多了也好,還是老了開始昏聵多疑也罷,衛寧不得不去考慮這層可能,真到了那個時候,該怎麼辦?
我現在沒有任何兵權,有的只有張叔和李叔他們在民間的眼線情報機構,這些人自然滲透不到軍隊禁軍裡面去。
還是直接反了?
「這些事會不會是劉煥從中作梗誰也不得而知。」
不變應萬變,漢武帝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瘋到殺了公孫賀和桑弘羊這群人。
衛寧搖頭道:「不會,怎麼了?」
劉煥安靜的坐在麒麟殿的案牘前批著奏疏,漢武帝躺在大殿內側的軟榻上一言不發,像是睡著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漢武帝忽然開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