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減除衛寧的羽翼
漢武帝沒得到自己想要的,顯得很是悶悶不樂。
再回到堯母宮的時候,劉煥詫異的道:「父皇,怎麼了?」
漢武帝擺擺手,道:「沒事。」
劉煥嘆息道:「父皇對不起,我以為我提出的軍制改革已經很不錯了,方才太子提出來之後我才知曉我和他的差距。」
劉煥現在就利用漢武帝的同情心將自己的悽慘卑微發揮到了極點。
同時劉煥也品嘗出來一些不同尋常的信息,他覺得漢武帝現在似乎已經不再如以前一樣信任衛寧。
桑弘羊覺得漢武帝說的沒錯,於是欣然應下這個差事。
劉煥一愣,他自然不願意去北疆,讓衛寧去北疆尋常,也不過只是讓他更遠離中樞,自己這些日子可以好好博取漢武帝的信任。
「按理說就算派人也該派劉屈氂去才對,他才是兵部尚書。」
桑弘羊重重的點頭,道:「好!」
「軍隊不比別的,萬一出現任何變數,都於國家不利。」
軍制改革不如其他,若是弄不好會讓軍隊譁變,這是歷朝歷代統治者都不能看到的結果。
「朕知道你是為他好,既然他不去,那朕便讓伱去巡查便是。」
「軍隊內士卒如何想的,會不會有反對的情緒等等,你都要去了解清楚。」
「兒臣現在什麼都代表不了,去北疆巡查軍隊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外廷文官怎會同意呢?」
但願是自己多心了吧。
衛寧心神不寧的看了一眼桑弘羊,桑弘羊還以為他擔心自己的安全,道:「殿下放心,臣會儘快回來。」
不過他卻憑著道家的理念和漢武帝達成共識,很快博取到漢武帝的信任。
如此就節省了一半的軍費開支。
漢武帝看著劉煥自責的模樣,笑了笑,道:「這不怪你,畢竟你已經許久沒接觸過政事了,能想到這一點已經十分不易。」
交代完一切後,第二日一早桑弘羊來到東宮和衛寧作別。
至於後來漢武帝對自己態度改觀,這並不足以讓劉煥感激他。
衛寧點點頭,對桑弘羊道:「有什麼問題及時發信給孤。」
按照江充的說法,是公孫卿給他餵的丹藥,會擾亂他的心智和正常判斷。
他還沒明白漢武帝的真正意圖,還以為漢武帝是真心擔憂這則政策會不完善引起國家動盪。
「兒臣送父皇。」
衛寧聽到桑弘羊要去巡查北疆,不由疑惑的道:「父皇為什麼派你去?」
封王非我意,我要的是衛寧的位置。
當政策正式下發之後,漢武帝則單獨召見了桑弘羊。
劉屈氂和桑弘羊關於軍制改革的正常,徹底下放到各邊軍。
他也知道漢武帝召自己回來本就不懷好意,是為了打壓衛寧故意做給衛寧看的。
是啊,方才他去找衛寧談話,被衛寧搪塞掉了,歸根結底的原因還是因為外廷支持衛寧的臣僚太多了。
劉煥嗯了一聲,給漢武帝端著茶水,然後道:「父皇,軍制改革之後,兒臣始終認為要找個人去北疆轉一轉。」
若是自己去北疆了,漢武帝和衛寧關係緩和了怎麼辦?
不過劉煥也真心覺得漢武帝現在的判斷力越來越低,以前他絕對不會如此,自己這點小心思恐怕漢武帝一眼就能識破。
五十萬的壯丁們可以帶動大漢的經濟發展,可謂一舉兩得。
可衛寧卻不怎麼安心。
劉煥笑著道:「父皇,雖然兒臣很想去替父皇分憂,但外臣的臣僚們可未必會同意。」
那個時候他若是想下什麼命令,豈非輕而易舉?
漢武帝沉思了一會兒,道:「朕先回去。」
是的,他之所以說出這些話,就是為了給漢武帝提個醒,你可以減除衛寧的羽翼啊。
把那些支持衛寧的官僚們,全部調離中樞,那麼餘下在中樞的人豈不都聽令於自己?
在元封五年前,大漢的總兵力高達一百萬,這則政策下去,太初元年這一年應該能將總兵力控制在五十萬左右。
劉煥始終認為,漢武帝至始至終都沒看得上自己。
自從他被漢武帝叫回來後,他就一直在朝這個位置努力。
當桑弘羊離開未央宮後,便去戶部將太初元年未來幾個月的工作重點交給了戶部侍郎。
桑弘羊這麼一走,什麼時候能回來,巡查多久,漢武帝可都沒交代好。
桑弘羊聽到漢武帝要派遣自己去巡查北疆的軍隊很是意外,按理說這任務應該交給兵部尚書劉屈氂,可為什麼卻交給了自己?
漢武帝看著桑弘羊,道:「軍隊是國家的根基,這場軍制改革你我都不清楚是善是壞。」
漢武帝愣了一下。
漢武帝道:「可是他不領情,呵呵。」
太初元年二月份。
「政策才剛開始,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我們可以隨時調整。」
元封五年的年關依舊是衛寧在東宮獨過。
「卻遭外廷激烈反對……你放心,朕遲早會給你封王的。」
劉煥雙目一亮,開口對漢武帝道:「父皇,既然太子殿下不願意去北疆,那可以派遣臣僚代表太子殿下過去呀。」
這些都是自己爭取來的,和漢武帝沒有任何關係。
似乎想通了什麼,雙目漸漸明亮了起來。
所以劉煥無論如何也要抓住這次機會。
桑弘羊搖搖頭道:「臣也不清楚陛下為何派臣去,不過陛下擔憂軍制改革會有不妥,臣去巡查一番也安心。」
朕既然沒辦法和他達成一致,那麼我為什麼不讓他的人遠離中樞呢?
劉煥安靜的看著漢武帝變幻莫測的神色,他大抵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
「兒臣本也是一番好意,想讓太子去北疆軍隊添一些威望,可是……」
不過衛寧已經習以為常,大年的時候帶著家人全部去了衛青府邸,陪著衛青一起度過了美好的年關。
……
漢武帝哼了一聲,提起外廷那群文官他便來氣,「朕本打算給你封王,好讓你下半輩子過的好點。」
「朝廷可以以強權將政策推行下去,但是士卒們是否會心懷怨念,這些誰也說不清。」
希望如此吧,衛寧嗯了一聲,道:「早去早回。」
「遵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