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王曰……

  第168章 王曰……

  雖然新年已經到了,可實際上新年的那一段時間,也不過才剛剛入冬罷了。

  距離開春還早著呢。

  一場大雪從天而降,一夜醒來,地上的積雪已經沒過腳踝。

  這是一個好跡象。

  瑞雪兆豐年,這一場雪能夠為土地帶來最需要的水份,可以在開春耕種的時候,讓人省一些心。

  冬雪對於耕種,其實意義還是比較大的。

  據研究表明,冬天若是能下三四場雪,那麼在開春以後,耕地的數量便會多一成。

  而且產量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外部風雲變幻。

  時刻受到驚嚇的趙王歇總算是能歇一歇了。

  大雪天氣,行軍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準備了很久的秦軍,原地駐紮了下來,反正短期內他們是不可能開拔了。

  陳平召集了工匠,這段時間王庭的主要工作,便放在了對農具的打造上面。

  除此之外,便是改造。

  新農具一年內不可能送到每一個地方,讓所有人都能用上。

  所以,對舊農具的改造就顯得格外重要。

  這能夠在短時間內改造更多的犁來應急。

  聽著陳平的匯報,王不餓表示滿意。

  木匠工坊抽調了幾名資深木匠,帶著改造技術奔赴各個郡。

  而各郡也早已接到消息,將各縣的資深木匠召集到了郡府,到了地方之後,來自木匠工坊的工匠對地方上的工匠進行培訓,待這些木匠掌握了這項技術之後,便各自返程,回到各縣再去對所有的木匠進行培訓,然後開始對轄區內所有的犁進行改裝。

  「一個工匠一天能改造三到四座犁,目前漢國百姓大概五戶一座犁,十五戶一頭牛,開春之前將所有犁改造完成問題不大!」陳平說著境內的大致情況。

  種地是無聊的,種地是最熬人的,種地同樣也是最讓人費腦子的事情。

  打仗雖然費精力,但和平時期卻更費腦子。

  嗯,陳平也是有妻子的。

  他妻子姓張,陳平是她的第六任丈夫,至於前五任,都去陰曹地府玩五連開黑了……

  雖然身世不幸,但陳平卻對妻子喜愛的很,往日那可是一夜……

  瞅瞅,漢國還沒有建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愁,在看看現在,每天累的回家躺下便是睡,都一個月沒有碰過妻子了,家中早已是怨聲不斷。

  「工匠改百座,春種後因改造致損低於三座者,獎十石!」王不餓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個獎勵制度。

  工匠是吃皇糧的,吃皇糧就不可避免會出現一個問題,磨洋工。

  反正干多干少都是一樣的,資歷老的欺負一下後輩,自己少干點也無所謂。

  長久以往,問題就漸漸的出現了。

  王不餓沒有時間去整治這些,現在也不是整治這些的時候。

  所以,他決定設置一個激勵措施,以此來提高工匠的工作熱情。

  至於說會不會有老資歷的工匠將新人改造的犁算在自己頭上,這個王不餓只能說愛莫能助。

  任何一個糧倉,都不可能百分百的保證沒有一隻老鼠,他能做的,只是盡力,同時加大對這種情況的懲處。

  「諾!」陳平點了點頭,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早些時候倒是提醒過,大方雖然能讓手下人愛戴,但也並非沒有後遺症。

  王不餓卻說若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個公平,那動力從哪來?

  坐在台下角落裡的司馬欣輕車熟路的沾了下墨水,然後寫道:『王曰,工改百座,耕後損低三座者,賞十石,又曰能者多勞,多勞多得!』

  「王上,斥候總督彭越求見!」殿外傳來了匯報聲。

  作為斥候的掌門人,彭越最近日子是過的越來越舒服了。

  隨著對工作的了解,各項事務也進展的如魚得水。

  被派遣到各地的人員也有一部分到位了,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都會陸續到位,然後開始發展本地斥候。

  任何地方,本地斥候才是最重要的,外來人口若是頻繁露面,被懷疑的機率比較高。

  而本地的就不一樣了,生在這裡長在這裡,身邊都是熟悉的人,也不需要去刻意的了解什麼,就像正常的聊天吹牛就行了。

  如果有任務,到時候多關注一下跟任務有關的內容就可以了。

  酬勞?

  每人每年十石,在新制度下四十畝地需要繳納八石糧食的稅賦,這還多了兩石呢。

  「王上,斥候報告,彭城附近有軍隊異常調動,根據匯總的情況來看,這些軍隊分別前往了各地,人數五千到一萬不等,項梁本部也離開了彭城北上,另外,劉季日前也集結部隊傾巢而出前往了薛郡,當下原因不明,應該是要到薛郡去駐守。」彭越匯報導。

  「嗯,看來范增還沒老到糊塗嘛!繼續觀察,重心放在關中!」王不餓點了點頭。

  意料之中的事情,王不餓也並不覺得失望。

  本就是有棗沒棗打三桿子的事情,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拉倒。

  反正蕭何曹參這兩人在自己這裡,哪怕不為自己所用,他劉季也失去兩員大將。

  老子就不信了,沒了蕭何在後面給你劉季當奶媽,你劉季在前面浪死以後還能在接著浪?

  王不餓等人表現的倒是輕鬆,可司馬欣卻犯了難。

  這特娘的該咋寫啊?

  王上的計策好像沒有起效?

  這要是寫上去了,王上的不敗英名豈不是要毀於一旦了?

  不行,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司馬欣身上。

  於是,司馬欣開始絞盡腦汁的去回想著剛才彭越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去摳。

  作為史官,難就難在,你必須真實的去記錄這件事情。

  不管是用什麼語言去修飾,用什麼藝術去加工,事情的本質是不能變的,成功就是成功,失敗就是失敗。

  比如說有人造反了你說是有敵人來進攻了,雖然含義很大,但實際意思大差不差。

  首先,范增是王上故意放走的,路上沒有刁難他們。

  其次,經歷了這件事情,劉季手下兩員謀士被困洛陽,實力大減。

  接著,劉季雖得進步,但卻必定與楚心有隔閡。

  思索再三,司馬欣這才提筆寫道:『王計,楚王召眾將於彭城欲誅季,王曰誅季不如埋禍,故放增回,季調薛郡,計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