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收斂了議論聲,但依舊瞟向青煙門這邊。
「幻境中的場景大家都有所見聞,此事大家怎麼看?」溫若余開口,一陣微壓而下,周圍人感受到周圍強大的威壓,都紛紛住嘴了,轉而看向溫若余。
周圍一片寂靜,沒人敢當那個出頭鳥。
「要我看,青煙門掌門如此,在修行之事上投機取巧,如此之人所帶領的門派弟子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說話的正是隔壁風水山的黃飛飛。
馬六冷哼一聲,這黃飛飛可真是各種逮著機會來抹黑他們青煙門。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修行之人萬萬不可不可投機取巧,但他掌門一人所為,又關於青煙門各弟子何事,有些人為了名利地位會不擇手段,但也有人會拼盡全力去修煉,去提升自我。」
「而作為修行之人,當一身正氣,不僅忌投機取巧,為非作歹之事,更要明辨是非,處理事情之時要保持公正的心態。」溫若余柔聲緩緩道來。
他帶著威壓,語氣卻柔和幾分,反而更令人所動容。
「說得對,青煙門為一大門派,門派中的弟子在幫助普通人家解決災禍之時也從未有過怨言,且他們門派中人才輩出,乃我們修行之典範。」有一個小門派的弟子高聲道。
這番話倒是狠狠打了黃飛飛的臉,他倒是沒想到溫若余會這般維護青煙門之人。
不過想來也是,他溫若余出身青煙門,自然會幫著青煙門說話。
想著,黃飛飛心底對溫若余帶了一絲怨氣,仙界之人也並非各個仙風道骨,也有這般是非不分的小人。
「既如此,那掌門還如何處置?」有人問道。
「必然是要收到他應得的報應,殺人償命,此事乃關乎兩界交好之事,自當請天罰。」溫若余說到這個,語氣便狠厲了幾分。
「天罰!竟然要請天罰,我可從沒見過天罰呢!」有人驚呼道。
兩界定約已久,人界修士肆意屠殺驅逐魔界之人,但能為魔界之人出頭的人從未有過,而普通人想引下天罰更是難上加難,故而他們可從未見過天罰。
他們以為便是廢除修為,驅逐出境,竟沒想到會引下天罰。
「天罰,若余哥要降下天罰嗎?」沐銀問。
楊隨搖了搖頭,「魔界與人界之事早該解決,此次便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這件事必然要鬧的很大,那個人會親自出面。」
「魔主嗎?早就有所耳聞,沒想到今天能夠見上他一面。」紅意雙聽到,眼神中帶了一絲期待。
魔主雖為魔族之人,名雖為魔,可他為四方之境所作為乃許多人都無法企及,他被迫入魔,拓魔域,卻始終不受認可。
他可曾做錯過什麼,而魔族之人又可曾做錯過什麼?
「真的假的,我也沒見過魔主呢,這麼有氣魄的男人,本太子竟今日才能見到,實在可惡。」顏麒鷲猛地將手中的扇子合上,啪的一聲嚇得沐銀一顫。
沐銀掐了他一把,「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你先別激動。」
「嗷嗷嗷。」顏麒鷲揉了揉自己的肉:「臭小魚,下手這麼狠!」
「你們嘀嘀咕咕什麼呢?」隔壁的宋悠柏趁亂湊了過來。
顏麒鷲一隻手撐著沐銀,一隻手將扇子打開輕扇著,「這不是在聊魔族之事嗎,宋姑娘怎麼看?」
宋悠柏的注意力顯然不在他的話上,而是雙眼發光地盯著他手中的扇子,「我靠,你這扇子真金的啊?」
顏孔雀這下可來勁了,一副高深莫測地模樣,「那必須的,誒誒誒,別摸!」
聽著是真金的,宋悠柏便想摸一把,隔壁馬六聽到,也伸了只鹹豬手來。
「摸一下怎麼了,瞧你小氣那樣!」宋悠柏踢了他一腳。
「顏師弟,你拿著這麼大一把金扇不怕被有心之人盯上?」馬六羨慕的眼淚從嘴裡流了出來。
顏麒鷲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搖了搖,「能從我手中奪走這把扇子的人還沒出生呢。」
「謝謝。」
話音剛落,手中的扇子便不見了蹤影。
「誒誒誒,我扇子呢?琪琪你快說句話呀!」顏麒鷲連忙轉頭。
只見他的琪琪正落在沐然手中,沐然一手拿著他的扇子,輕佻地看著他,還眨了眨眼。
「狗沐然!」
一旁的馬六和宋悠柏恍然大悟地「唔!」了一聲。
沐然長得極好,一雙鳳眼更是嬌媚,只是平日裡總瞪著眼,兇巴巴的,此刻輕佻地看著他,竟帶了幾分魅惑。
「原來你是這樣的顏師弟,嘖,艷福不淺啊。」馬六與宋悠柏同時出聲。
沐然輕笑,不緊不慢地將扇子合上,從他身邊經過,把扇子扔給他,「別做夢了,我才不是來找他的。」
他出現的那一刻,不遠處的溫若余便注意到了他,看著他笑的這麼開心,臉上也不自覺帶上一絲笑。
「你來啦!」沐銀看到沐然出現,便撒著嬌跑到他身邊。
馬六與宋悠柏再次「唔!」了一聲。
一旁的李懷寒與許森都注意到了,許森神色複雜,李懷寒反而是饒有興趣地兩人。
「這個帥公子又是誰?」宋悠柏和馬六拉著顏麒鷲小聲蛐蛐。
沐銀一雙杏眼,臉型飽滿可愛,隨了他父親,而沐然一雙鳳眼,臉型有幾分銳利,隨的正是風情萬種的母親。
兩人可是四兄弟中最不像的,幾人自然也沒有認出。
顏麒鷲四處看了看,賊兮兮地湊在兩人耳邊,小聲說:「他情夫…」
一旁的楊隨眼角抽了抽,「又犯病了你。」
兩人反而一副吃到了瓜的模樣,賊兮兮地在一旁盯著兩人。
沐然此刻正抱著沐銀的腦袋揉,嘴裡還教訓著他,不知說了什麼,沐銀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扯著沐然的衣服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