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哥最近在拼命努力地撈錢,因為他想要有兩棟房子,一個在香都,一個在燕京,還幻想著有齊人之福,四個孩子。
對死黨的野心,喬智還是很支持的。
什麼是死黨,即使他做錯了事情,也要堅定不移地站在他這一邊,而不是像個老媽子一樣,教導他該如何如何去做。
諍友和死黨是有區別的。
像唐騎這種人,你可以將他當成諍友,在人生旅途之中可以給你一定的警醒、啟迪作用。
而胡展驕這種,喬智可以將他當成死黨,死黨從不對你的生活指手畫腳,你想要做什麼,他都可以陪著你。
喬智認為,人這一輩子,諍友固然可貴,但死黨卻是更為稀缺。
「沃利斯家族的艾薇兒近期在雲海出現,還跟秦右丞見了一面。」胡展驕覺得這個情報很重要。
喬智並不覺得驚訝,沃利斯家族是個龐然大物,自從金麟集團從其口中虎口奪食之後,喬智就一直密切關注著它。
歐內利斯在自己的幫助下,已經匿名生活在紫仙界,如果被沃利斯知道自己偷天換日,非要將自己宰了不可。
喬智其實在賭,沃利斯家族很快將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拋之腦後,不跟自己一般計較,但計劃好像失敗了,對方如同跗骨之蛆,追蹤到了華夏,甚至可能鎖定了喬智。
當然,沃利斯家族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一個螻蟻一般的人物死死盯著,在華夏甫一出現,就被胡展驕發現了。
以艾薇兒的謹慎,她此次來華夏也做了隱匿手段。
只是胡展驕一直死死地盯著秦右丞,當秦右丞出現在那個公寓,胡展驕順手也將艾薇兒給辨認出來。
「不出意外,艾薇兒那小騷狐狸是希望拉攏秦右丞成為自己的棋子,一種可能是用來間接地掌控太阿集團,另一種可能是想要培養他成為你的對手,後者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太阿集團的業務和沃利斯家族的產業布局並不是完全吻合。」胡展驕分析道。
「小騷狐狸……」
喬智忍不住笑出聲,「你對她很感興趣啊?」
胡展驕頷首道:「麻的,那麼好看的大洋馬,作為男人,能不感興趣嗎?光看她的那些照片,就口水灑灑的,模樣就不多說了,跟洋娃娃一樣,那身材,嘖嘖,凹凸有致、珠圓玉潤,騎起來肯定跟騰雲駕霧一般。」
喬智沒好氣道:「你最近金品梅和玉蒲團看多了吧?修辭手法用的這麼熟練。」
胡展驕聳肩道,「肺腑之言啊!不過,也就只能想想,那種女人就是帶刺的玫瑰,她雖然才二十七八歲,但心計城府很可怕。爭奪繼承人的過程中,不僅力壓她的堂兄,還將家族幾個頗有權勢的長輩也驅逐出了家族核心位置。」
喬智對艾薇兒的情況有所研究,的確是個不能將之單純當成女人的狠角色。
從身家地位而言,喬智和胡展驕與艾薇兒相比,距離很遙遠。
喬智有點錢,但距離全球屈指可數的頂級豪門,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艾薇兒也不會對我太上心,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個包,心裡很不爽,但世界上那麼多蚊子,一個咬了一口就逃之夭夭的蚊子,又算得了什麼,我只要隱藏得足夠深,不再露面,她不會花費太多心力在我身上。
太阿集團在酒店地產上在全球處於領先地位。沃利斯家族近幾的產業正朝大型度假基地轉型的趨勢,因此如果能將太阿集團納入自己的囊中,對於增加這個板塊的實力大有好處。」
胡展驕從喬智口中聽出了陰謀的味道,「我怎麼覺得你對太阿集團也有了蛇吞象的辦法?」
喬智不置可否,「繼續盯著秦右丞,艾薇兒可以不用再跟著。」
「為什麼?」胡展驕奇怪問道。
喬智道:「以艾薇兒身邊那幫保鏢的反偵察能力,你的那些弟兄還不夠看,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指不定會被她動動手指頭,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抹除了。我們不要低估對手的實力!」
胡展驕雖然不信艾薇兒真有那麼神通廣大,但還是接受了喬智的建議。
秦右丞是艾薇兒的打手,只要把他死死地盯住,就可以預知艾薇兒的計劃了。
聊完了正事,又聊起了私事,上次陳康和郭飛在瓊金聚會之後,陳康曬了朋友圈,現在班級群正在討論聚會的事情。
「聚會你到時候參不參加?」胡展驕問道。
「你覺得我該不該參加?」喬智笑問。
「還是參加吧,不然肯定有人說你是發財忘本,連同學情誼都不要了。」胡展驕笑道。
喬智頷首道:「嗯,我聽從你的安排!」
掛斷胡展驕的電話,喬智接到了陶茹雪從蘇黎世打來的國際長途。
陶茹雪詢問「智雪公益基金」的進展,喬智見她對此事如此上心,將一些細節如實匯報。
「你不怕別人說你作秀了嗎?」喬智開玩笑道。
「這個世界,不管你做什麼,都會有人看不你順眼。如果你太過於在意別人的看法,不僅讓自己心情變的糟糕,做任何事情都會畏手畏腳。所謂無欲則剛,那些人言,如果你不在乎他,就像是空氣一樣。作秀沒問題,關鍵是秀什麼,有些人為了出名,搔首弄姿,秀下限,那不可取。但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利國利民,對社會而言是一件好事,有什麼好怕的?」陶茹雪展現出了新聞節目主持人的良好口才。
「你的邏輯很正確,我們已經招到了一批廚師學院的實習生,他們會進入全國三十家食堂參與社會實踐,對他們而言,這不僅是難能可貴磨礪自己的機會,在未來還將是社會履歷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喬智笑道。
「你這個節奏,不僅是作秀那麼簡單,還打算給喬幫主篩選優秀的人才。」陶茹雪看出了喬智的心裡想法,微笑道。
喬智故意一本正經地說:「我也是給廚師行業的年輕從業者提供一個歷練自己、提升能力的機遇。」
……
淮北省有山也有水,其中最大的一條河叫做淮河。
淮河流域有一項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重遺產淮山,郭燕的家鄉就在淮山市下轄的祁德縣。
儘管方翠下落不明,但她給郭燕買的房產和車輛,在法律上依然歸屬她。
太阿集團總部內部現在是亂攤子,暫時還沒空對翠燕進行梳理。
所以「世界綠」郭燕通過這一輪出賣色相,再次讓她的資產得到了飛躍。
她依然是翠燕餐飲有限公司的總經理。
郭家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常人家,她的父母儘管才五十多歲,看上去像是七十多歲的人。
郭燕上面有一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妹妹,排行老二,因此從小父母對她並不太重視,原本郭燕中考可以上一個不錯的高中學校,但家裡讓她上了五年制大專,郭燕並不怪父母重男輕女,因為她生存的環境使然,周圍的鄰居親戚都是這麼分配家裡的資源。
在一些中國人的觀念里,女兒是別人家的人,兒子才是自己家的人,所以如果要培養,就算兒子學習成績差很多,也要把錢花在兒子身上。
郭燕畢業之後,每個月都會往家裡寄錢,即使自己失去工作,也沒有停止寄錢,因為她覺得家裡人對自己的依賴,是在大城市拼搏努力的重要動力。
哥哥前兩年經過相親認識了一個女孩,兩人相處了半年之後談婚論嫁,但禮金要求二十萬,哥哥每個月的工資才三千多,父母手裡的積蓄都用來建婚房和裝修,所以哥哥找到了郭燕。
郭燕二話沒說,便將錢給了哥哥,並告訴他,這筆錢自己不需要他償還,但以後自己不會再給家裡錢,至於還在上大學的三妹,需要哥哥幫助父親共同培養。
哥哥當時認可了這個安排,但後來那個婚事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告吹,二十萬的禮金,哥哥也沒有還給郭燕,至於妹妹的學費,依然還是郭燕支付。
儘管如此,郭燕並沒有與家裡人翻臉。
以她的精明,當然知道家人對自己的壓榨。
她能接受家人的這種寄生方式,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有一個人可以吸血,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上去咬一口。
郭燕接到了哥哥未過門妻子張紅的電話,「燕兒,你有侄女了,我肚子裡面有你郭家的種,準備下個月結婚。我和你哥想了想,在小縣城裡生活總歸不是一回事,你不是在瓊金是個公司的總經理嗎?我們想去瓊金髮展。我和你哥估算了一下,租個門市做點小買賣,有三十萬大概差不多了。如果還缺一些,我就跟我爸媽要一點!」
郭燕沉默數秒,「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們三十萬做生意?」
「也不是白給,是入股。如果以後賺了錢,我們會給你分紅。」張紅笑著說道。
郭燕苦笑,「你和我哥都不是做生意的人,這筆錢我給了,等於扔到水裡。」
張紅鐵青著臉說道:「你這麼說就有點不念親情了吧!你哥是長子,你總要幫著他點吧?我說句難聽的,如果沒有這筆錢,我和你哥就不結婚了。」
「那你們就別結婚了!」郭燕淡定地說道,「你認為我是提款機還是印鈔機?如果因為我不給你錢,這段婚事結束,我替我哥感到高興,因為他可以選擇一個對待感情更純粹的人。」
張紅氣得牙癢,郭彪在旁邊嘆氣,勸道,「我妹吃軟不吃硬,你跟她那麼說話,她肯定不會搭理你。」
張紅瞪了郭彪一眼,「讓你爹媽出面,如果沒錢,咱們就徹底斷了。在」
未過多久,親媽給郭燕撥通電話。
親媽軟磨硬泡,郭燕萬般無奈,承諾給他們轉帳十五萬。
掛斷電話之後,她默默流淚。
十幾分鐘過後,郭燕拭去眼淚,用手機銀行給母親轉了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