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巨嬰的神坑操作……

  第二天醒來,安梓夏給陶茹雪打了個電話。

  「昨天謝謝你送我回家,我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說了啊!你說,讓我別離開你。」

  「還有嗎?」

  「沒有了。你現在好點沒有,宿醉之後,喝點純牛奶,會舒服很多。」

  安梓夏笑道:「謝謝你的關心,你真是我的守護神。」

  掛斷陶茹雪的電話。

  安梓夏輕輕地呼了口氣。

  昨晚那頓飯,她是喝了不少,還不至於醉倒。

  當著陶茹雪說了那麼多,有酒精的刺激,也有對陶茹雪想要表達的情感。

  自己離不開陶茹雪。

  至於喬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原以為陶茹雪會與自己討論,為什麼要罵喬智那麼多次。

  陶茹雪避而不談,也就不好繼續圍繞這個話題展開了。

  安梓夏沖了個熱水澡。

  化了個特別妖艷的濃妝,換上一套素白的職業裝。

  抵達小區停車場,剛準備上車,從右邊衝出一個人影,從後面將她抱住。

  安梓夏驚呼出聲,「放開我。」

  「給我閉嘴!」男人捂著她的嘴,打算朝另外一個區域的停車位移動。

  安梓夏沒有還手餘地,幾乎要窒息。

  「鄭永昌,你給我住手,你瘋了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安梓夏突然大聲叫道。

  身後的男人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是我?」

  頭上帶著帽子,臉上帶著口罩。

  這樣也能被認出來,還真是見鬼了。

  脖子一松,安梓夏大口大口喘息,冷嘲,「因為你身上有一股怪味,很臭!」

  「你是欠打嗎!」鄭永昌一拳砸在安梓夏的後背,「如果不想現在就死,給我安靜一點。」

  安梓夏疼得額頭冒出細密的喊住,忍痛提醒:「你是瘋了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是在綁架,難道你想把牢底坐穿嗎?」

  鄭永昌捏著安梓夏的下巴。

  「如果不是你,我還是鄭家大少爺。我現在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別人眼中的野雜種,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毀掉了我的人生。」

  安梓夏能嗅到鄭永昌身上的殺氣,繼續嘲諷、刺激他。

  「鄭永昌,雖然不知道你爹是誰,但你還有媽啊。你媽外面那麼多男人,你想要找個爸還不容易。」

  沒想到安梓夏嘴巴那麼惡毒。

  直刺自己的軟肋!

  鄭永昌狠狠地抽了她一記耳光。

  「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以前覺得你跟我身上至少流著一半血,所以我手下留情,但我如今跟你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殺了你的話,心理也沒有負罪感了。」鄭永昌聲音陰沉地說道。

  安梓夏深呼吸。

  鄭永昌沒殺人的膽子。

  但落到他手裡,被控制住,指不定要受到何等羞辱。

  鄭永昌開著車,一路朝南。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抵達一個荒郊垃圾場。

  鄭永昌將安梓夏揪下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安梓夏眼中露出錯愕之色,「你想做什麼?」

  鄭永昌哈哈大笑,「以前咱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所以做一些事情,有違倫理。你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咱倆發生點什麼,應該沒太大問題吧?」

  「你真夠變態的!」安梓夏眼中透著一股漠視。

  「變態?你不是在私下一直跟鄭新河那老東西,傳輸我是巨嬰的想法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老子是不是純爺們!」

  鄭永昌眨眼間已經褪下了外褲。

  安梓夏反而平靜下來。

  朝角落望去,一個白色的光點閃爍。

  「你還真有興致,準備將畫面偷拍下來嗎?」

  「是啊,然後傳到網上,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殘花敗柳。」

  安梓夏突然覺得鄭永昌就像是個傻子。

  「你報復的手段未免太低級了,這些可都是證據。你傷害了我,最終還不是要面臨法律的追責。」

  最高端的復仇,應該無影無蹤。

  「法律?那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先辦了你,然後將你關在下面的一個地窖中,你有幸沒死,那時我已在國外了。」鄭永昌語氣滿是得意地說道。

  變成了沒父親的野種,鄭永昌在這個城市已經沒臉活下去。

  所以他打算報復安梓夏,然後再偷偷出國。

  他認識巴西的一個幫會大佬。

  到了巴西之後,可以隱姓埋名,換個身份生活,至於想要跨國緝捕自己,幾乎不可能。

  眨眼間,鄭永昌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

  他朝安梓夏慢慢接近。

  開始解開安梓夏身上的衣服。

  安梓夏的肌膚白皙光滑,宛如絲綢順滑。

  不過,安梓夏的表情很奇怪。

  沒有絲毫緊張,眼中仿佛透著一股悲憫。

  「你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鄭永昌古怪道。

  「自以為是的人自掘墳墓,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安梓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鄭永昌突然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地左右四顧。

  右手邊出現兩個人影,左手邊似乎也有動靜。

  鄭永昌認出了胡展驕和陶亮。

  自己在他倆的手下吃過太多的苦頭。

  下意識朝攝像頭安裝的位置衝去。

  陶亮飛速上前,一腳將鄭永昌踹翻在地。

  胡展驕不緊不慢地將攝像頭取到手中,觀察了一下型號,「像素還挺高的,拍出來的畫面很清晰!」

  鄭永昌反應過來,自己早已被監控了。

  「你個臭賤人,竟然陰我。」

  鄭永昌戴著口罩的臉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他心有不甘。

  這女人害得自己好慘啊。

  臉上整容整了這麼多遍,已經分不清多少次挫傷了。

  關鍵是,他最引以為傲的鄭家大少身份沒了。

  安梓夏整理好了衣衫,走到鄭永昌面前,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恐怕真要被你給設計了。鄭永昌,我低估了你的惡毒。果然動手打女人的男人,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自從胡展驕充當安梓夏的情報顧問,一直密切地監視徐琳和鄭永昌。

  徐琳最近的行蹤很低調,幾乎足不出戶,似乎醞釀著什麼大招。

  然而,鄭永昌這段時間,每天都很忙碌。

  五天之前,他用很高的價格買下了這個垃圾場,然後在這裡布置了一番。

  而且經常在垃圾場活動。

  原本以為自己的行動,都以機密的方式完成。

  只是沒想到,每次他離開垃圾場後,便會有人檢查垃圾場的變化。

  胡展驕比鄭永昌還了解這個垃圾場的情況。

  「我不會饒過你的!有膽子你現在弄死我!」鄭永昌依然嘴硬。

  安梓夏蹲下身體,笑道:「殺人償命,我又不傻。你跟我的仇恨,雖然很重,但還不至於我殺了你。我的敵人是你媽,她欠了我一條命,要殺也是殺她。」

  鄭永昌從安梓夏的口中嗅到了一股冷漠。

  她不是說著玩的,真對徐琳有殺心。

  「你個賤人,我跟你拼了。」

  鄭永昌試圖掙紮起身,被陶亮踩住了手背,疼得嗷嗷直叫。

  胡展驕又踢了幾腳,鄭永昌力竭之後才安定下來。

  「接下來該怎麼辦?」安梓夏問胡展驕。

  胡展驕笑著說道:「以巨嬰作為籌碼,讓徐琳做個選擇,是要錢,還是保護自己的寶貝兒子。今天鄭大金店會召開董事例會,從小道消息來看,徐琳可能會利用這次會議,對鄭新河發起新一輪反擊。」

  鄭永昌對安梓夏的陰謀,攝像頭完整記錄下來。

  他說的那些話,以及殘忍的手段,都涉嫌犯罪。

  以安梓夏對徐琳的研究。

  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唯一的破綻,便是巨嬰兒子鄭永昌。

  安梓夏平靜地掃了一眼眼中滿是惡毒之色的鄭永昌。

  「她的詭計註定要落空了。」

  ……

  鄭新河早晨接到董事會消息,嗅到了一股不對的氣息。

  徐琳將自己鎖在房子裡好幾日,什麼事情都沒做。

  正是這種安靜的感覺,讓人覺得心中毛毛的。

  暴風驟雨前的寧靜!

  鄭新河走入會議室。

  掃了一眼徐琳身邊的女人,眼中露出驚愕之色。

  「杜麗,你怎麼會在這裡?」鄭新河吃驚地望著她。

  杜麗是最主要競爭對手城隍黃金的執行總裁。

  競爭對手核心的高管出現在董事會,對他這個董事長而言,無疑是挑釁。

  徐琳淡淡道:「她今天前來,是為了洽談收購事宜。願意以溢價百分之十的價格,收購所有股東的股份。」

  鄭新河面沉如水,「徐琳,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女人,竟然夥同外人,對公司進行惡意收購。」

  其他股東其實早就得知這個消息。

  鄭新河和徐琳的夫妻關係破裂,鄭大金店隨時面臨崩盤的尷尬處境。

  現在有這麼一個人,願意溢價購買他們的股票,是讓大家能夠軟著陸的最佳選擇。

  徐琳環顧四周,「大家對鄭大金店有深厚的感情,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的財報已經連續虧損了多年。如果不是靠著其他產業投資有回報,早就崩盤了。如果大家現在不把握時機,鄭大金店的股價將會雪崩,到時候你們哭都來不及。」

  「別聽她胡言亂語!」鄭新河努力控場。

  鄭新根暗嘆了口氣,「新河,這麼多年來,我們都知道你不容易。其實我們要面對現實,該放手的時候,要果斷一點。」

  「你也被說服了!」鄭新河怒道。

  鄭新根嘆氣道:「不只是我,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杜麗淡淡笑道:「鄭董,如果你對鄭大金店難以割捨,我們允許你保留一定的股份。你還將是城隍黃金的股東之一。」

  鄭新河如遭電擊。

  局面一面倒!

  第二輪的交鋒,難道真要這麼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