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總體來說，腳盆企業這一次過來其實差不多就是打醬油的。

  他們根本沒有戲。

  腳盆人貌似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他們很安靜，一個兩個全都是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緊接著，是棒棒的企業開始開標。

  棒棒內部其實競爭也是很激烈的。

  他們內部肯定也不會去做協調。

  因為，誰都擔心他人會得到好處。

  朴正進在開標的過程中一直都很緊張。

  棒國企業中，他們是第二個開標，他們比第一個的報價低了大概也就1千萬刀的樣子。

  這就有點兒驚心動魄了。

  標書一份又一份地被開啟。

  朴正進的心也是一直都提在嗓子眼。

  不過，棒棒的企業全部開出來之後，最終還是現代重工的標底價更低一些。

  現在，龍國的船企開始開標。

  第一個被打開的標書便是魔都造船廠的。

  他們的報價居然低到了1.9億刀！

  這個報價頓時讓現場一片的譁然。

  因為，這個價格肯定是比現代重工要低了太多。

  足足低了6千萬美元。

  這有點兒不可思議！

  朴正進的心態登時就有點兒崩了。

  他有點兒失態地站起了身大聲說道：「這是惡意標底價！這個價格根本就不現實！」

  「建議一定要取銷這個報價的標書投標的資格！」

  朴正進站起來吼這麼一嗓子，現場就有點兒亂了。

  有棒國的企業紛紛站起來表示抗議。

  現代重工接到單之後，如果自己做不過來，它是會分一些湯水給其他棒國企業的。

  他們現在也算是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而腳盆的企業則是繼續安靜如雞。

  「肅靜！不要在現場如此大聲喧譁！」主持開標的是龍國天然氣公司的一名副總，他叫張震，他一看棒子搞事，馬上大聲提出警告。

  現場的喧鬧聲總算是停了下來。

  朴正進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過，他仍然在說話：「這個標價根本不可能！這就是惡意報低價，這種競爭是惡性的，是不可接受的。」

  張震看了他一眼，一臉嚴肅地說道：「魔都造船廠的投標，我們已經進行過審查。」

  「他們的報價非常的標準規範。」

  「之所以他們的報價低，是因為他們完全採用了自己研製的殷瓦鋼和製造技術，這讓他們的成本大幅度降低，遠比使用了法雞技術的棒國船企要低得多。」

  「也正因此，他們才會給出這樣一個價格！」

  「所以，你的要求是不合理的！」

  朴正進這會兒有點兒絕望了。

  「我不相信你們自己能夠研製出複雜的殷瓦鋼製造技術！我不認為你們能真正自己造LNG船！」

  「你們這就是不公平競爭！」

  張震皺了皺眉，說道：「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就下這樣的結論，這就是在誹謗！」

  「如果你們繼續擾亂現場的秩序，那麼，我就要請安保人員把你們從這兒趕出去！」

  朴正進總算是在旁邊人的勸說之下安靜了下來。

  他之所以如此失態，是因為他對這次投標誌在必得。

  但是，開標的過程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對方的這個報價，幾乎是把他給打垮了。

  因為LNG的技術一直都是壟斷性的。

  棒棒作為蜥方捧起來的製造業國家，他們的利潤其實一直都是比較低的。

  他們報價2.5億，其實他們自己最後能賺到的錢根本沒有多少。

  各種雜七雜八的蜥方技術專利什麼的扣除之後，甚至利潤只有幾百萬美元，他們幾乎是已經遊走在了虧損的邊緣了。

  可是，現在，龍國企業竟然比他們的報價還要低個五六千萬，這怎麼可能呢？

  絕望之下，朴正進這才會失態。

  他現在是完全想不通，為啥對方能報這麼低的價格。

  這不科學不合理！

  接下來，繼續開標。

  於是就出現了一個現象，龍國船企的標書幾乎都在1.9億刀附近浮動。

  其中有兩家跟魔都造船廠相同，最終三家龍國船企同時中標。

  這就意味著所有的棒棒企業跟腳盆企業全軍覆沒。

  開標完畢，招標單位專門請魔都造船廠負責人李戈文上台做一下解釋工作。

  李戈文這會兒整個人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他最開始其實是十分擔心棒棒用價格戰來跟自己拼的。

  但最後，棒棒們給的價格最低也要比自己的報價高了六千萬！？

  李戈文心想，看來，我是高估了他們啊！

  他們因為技術不是自己的，要給出大量的利潤，所以，他們根本就競爭不過龍國企業。

  「李先生，我想請問，你們這麼低的報價，一艘船會賠多少錢？」朴正進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作妖，問了一句。

  李戈文淡淡一笑，說道：「很抱歉，我們不會賠錢！」

  「我們肯定會賺，而且賺得不會太少。」

  「我們的毛利潤至少在百分之二十以上，淨利潤大概可以在百分之十左右。」

  「這就是自主擁有LNG全套專利技術的好處所在。」

  「朴先生，在質疑我們之前，我認為，你們最好還是擺脫蜥方的技術。蜥方的技術會不斷地吸你們的血，你們辛辛苦苦做製造業，最後絕大部分的利潤卻是被蜥方拿走了。」

  「說真的，你們真的是有點兒太慘了。我很同情你們。」

  現場就響起了一陣的鬨笑聲。

  朴正進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這句話是真的戳到了他們的痛點。

  朴正進一臉的不服氣，還在強詞奪理著：「我們搞不定的技術，你們憑什麼能搞定？」

  「我是絕對不相信你們能靠自己攻關突破殷瓦鋼製造技術和焊接技術的。」

  李戈文笑了笑說道：「哈哈！我是真的想不通啊，你們棒國在我們龍哥面前有哪點可以驕傲的？」

  「我們的晶片領先全世界，你們也在使用吧？我們的電腦你們也完全無法追趕。」

  「精密機械你們也比不了！你們還有什麼驕傲的呢？」

  「你們棒棒的造船業完全就是被蜥方扶持起來的，我沒有說錯吧？」

  「那都不是你們的技術啊！」

  「你們有自己的東西嗎？你們就敢在我們面前如此狂妄？」

  「朴先生，你記住了，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比得上我們泱泱華夏！」

  李戈文其實是非常溫文爾雅的一個人了。

  他對待外國友人，一向都很客氣。

  但是，今天這個開標會上，棒棒這一番騷操作，又是鬧又是叫的，真的是把他給惹惱了。

  所以，他才會如此直截了當地狠懟朴正進。

  朴正進被懟懵逼了。

  現場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除了棒棒，就連腳盆人都在鼓掌。

  這主要是因為棒棒剛才的表現實在是有點兒太討厭。

  朴正進咂了咂嘴，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很顯然，朴正進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李戈文。

  朴正進現在感到很恐慌。

  因為，他仿佛已經看到，未來的競爭中，現代重工一蹶不振的景象。

  龍國人，太狠了。

  他們的報價簡直就是趕盡殺絕啊！

  這樣的報價，如果真的能夠履行，中間沒有要求合同變更提高價格的話，那對於將來的棒棒船企將會是致命的！

  李戈文見朴正進不說話了，那他也就不再去針對他。

  李戈文開始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講述魔都造船廠為何會報這麼低價格的主要原因：他們在王浩然的幫助下，突破了殷瓦鋼，突破了殷瓦鋼的焊接技術，搞定了LNG船的全套設計方案。

  「我們擁有全自主產權，我們的專利已經申報成功。而這個，其實就是我們報低價的底氣所在。」

  「而且，我們身為龍國企業，一直以來，我們都是秉承一個理念，那就是：只取合理的利潤，而絕對不去追求攫取超額利潤！」

  「感謝社會各方對我們的支持！」

  「接下來，我們一定不辜負全國人民的期望，我們會儘快把我們得到的訂單全部按時完成！」

  李戈文的話講完了。

  現場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張震等到李戈文從台上走下來，他看了一下現場，微笑著問：「還有人有什麼問題嗎？」

  朴正進這會兒已經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他自然是不會再說什麼。

  開標的儀式圓滿結束。

  本來志在必得，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把訂單全部帶走的棒國船企顆粒無收，他們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現場。

  朴正進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老闆交代了。

  20億刀的大單子啊！做了那麼多的準備，如今算是白瞎了。

  龍國企業真的是不給人活路啊！

  這尼瑪的，今天之後，估計著全球船東都會持觀望態度的。

  一艘船少掏幾千萬，沒有誰能夠抵禦得了這種誘惑。

  孫新民等人跟在朴正進的身後，他有點兒戰戰兢兢，他擔心自己會被朴正進當出氣筒。

  棒棒的職場霸凌現象也是十分的嚴重。

  上級對下級，那是絕對的碾壓。

  上級氣兒不順，打罵下級幾句，都是非常常見的一件事情。

  「孫新民，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破局啊。」朴正進有點兒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

  孫新民渾身就是一顫。

  他沒想到，朴正進居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關鍵是，我哪知道該怎麼破局啊？

  但孫新民還不得不趕忙賠笑著說道：「或許，只有我們能夠得到全套的LNG製造技術，技術在我們的手裡，我們才有機會大幅度降價，跟龍國人打價格戰。」

  朴正進嘆了口氣：「自研，太難了。」

  「購買法雞以及猶撒公司持有的專利技術，他們獅子大開口，要價實在是有點兒太多。」

  「想要擁有全部的LNG技術，太難了。」

  「可憐我們現代重工造船廠，我們一共也沒有過幾年的好日子啊！」

  「我們自認為在競爭中贏了腳盆，我們就一定可以搞到世界第一，並且永遠在這個寶座上穩坐。」

  「但現實實在是有點兒太殘酷了哇！」

  「世界上兩大技術難度最高的運輸船，都被他們給攻克了！」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

  時間匆匆，轉眼就到了1984年的5月，經過緊張的舾裝，第一艘052D驅逐艦總算是舾裝完畢。

  這是龍國第一艘國產的可以稱之為神盾艦的大型驅逐艦。

  它作戰能力全面，攻擊力十分的強大，不論是對艦打擊還是反潛防空實力都是一流。

  從這艘艦船開始舾裝開始，海軍負責人劉增光就時不時地跑過來視察。

  他看著這艘大艦一點點地裝上了垂髮飛彈系統，裝上了雷達，裝上了高速艦炮，裝上了反潛魚雷發射系統。

  他由衷地打心底感到高興。

  最後的舾裝完成，就連反潛直升機都降落到了052D驅逐艦的停機坪上，他開心極了。

  「增光同志，現在，同志們有一個擔心啊。」郭光偉，劉增光的副手說道。

  劉增光問：「擔心什麼？」

  郭光偉說：「這垂髮系統，到底靠不靠譜？」

  「現在，不管是猶撒還是大熊，可都沒有大規模開始採用垂髮飛彈系統啊。」

  劉增光笑道：「這垂髮系統，上艦之前，可是都已經測試過好多次了，好用得很呢！」

  「大熊應該是最早使用垂髮的，不過，他們的技術可能出了點問題，他們最終沒有堅持下去。」

  「但是，據我的了解，魷灑的新一代驅逐艦，可是已經採用了踏馬的垂髮系統啊！」

  「咱們怎麼說也算是開了歷史先河了吧！」

  「既然同志們有疑慮，我看啊，那就抓緊時間開始海試，打上幾發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在劉增光的親自關注下，052D在5月份開始進行海試。

  而且，他們急於讓052D儘快形成戰力，所以，海試流程安排得非常緊湊。

  到了5月中旬，在劉增光的親自指導下，052D進行了武器測試。

  海軍的同志們最關注的還是垂髮飛彈是否好用。

  這一日，就在南部海域的一部分區域進行了一次試射演習。

  當天，王浩然也被邀請登上了這艘052D。

  「浩然同志，這艘艦已經進行了十多天的測試，總得來說，各方面表現都十分優秀，尤其是反潛能力，提升很大。」劉增光笑著說道。

  王浩然微微一笑說：「這艘艦其實很全面的，沒有什麼短板。」

  「我聽增光同志說，有不少同志對垂髮飛彈有疑惑，其實啊，垂髮真的要比發射架要好太多了。咱們用的是冷發射，也就是飛彈先被彈射到空中，隨後在空中點火，按照雷達導引的方向射向目標。」

  「這就意味著，咱們可以打擊周圍所有方向的來襲目標。」

  「待會兒，就直接打個海上目標試一試，大家一看就知道它的好處了。」

  劉增光笑道：「咱們已經準備好了靶船，那接下來就看垂髮系統上艦之後表現到底怎麼樣吧！」

  「待會兒，還請浩然同志給咱們演示一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