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還有些早

  一句話說了半句,鄭富貴便沒再說下去,而是拿著雙眼睛眨啊眨的,就那麼一副你明白的樣子望著鄭建國,似有期待的模樣。→

  「我過會就去巴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出殯完才回來。」

  鄭建國再次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他之所以會來這麼晚,還在於弔唁楊文慈過後火化完回羊城,這個航線申請便在法蘭西卡了三天,這次過來還是跟著每周一次的定期航線,於是原本想著提前過來待上兩天的計劃落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緩緩點了下頭,似懂非懂的鄭富貴注意力再次轉移,開口道:「林玲馬上畢業,我聽她說想在這裡照顧楊娜。」

  想起先前和老娘沒提過林玲的事兒,鄭建國便開口說過對林玲的安排,鄭富貴便眉頭挑起的問道:「我聽說你送冬花去哈佛花了不少錢?」

  「那時候沒拿到諾獎才花錢,現在不花錢了。」

  鄭建國飛快解釋過,鄭富貴搖了搖頭道:「那你二姐和大姐家——」

  眼瞅著老爹終於問起這個話題,鄭建國也就簡單的解釋起來:「我之前給過她們意見,她們說當工人就很知足了,再加上她們學力不怎麼高,也沒精力去學習,當然我感覺是王家和趙家不想落下攀附咱們的閒言碎語。」

  「我知道了。」

  以為區別對待的鄭富貴臉色有些難看,他早就聽說過鄭冬花去上學時,鄭建國花了幾百萬美元。

  當時,心中就感覺這個閨女真是不知好歹,你弟弟賺錢很容易嗎?

  幾百萬美元,你這輩子能賺回來嗎?

  不過,由於同時去學的還有寇陽,鄭富貴便沒透露過不滿的想法,當時寇清凱還是余泉的父母官來著,只以為鄭建國是提前投資了,沒想後面會升到首都去,就把這個事兒藏在了心底。

  直到這會兒鄭建國提起林玲,鄭富貴才稍微透露出了心中的不滿,就聽到鄭建國說起了王家和趙家,心中的不滿登時轉移到了這倆親家身上:弟弟這麼心疼姐姐,你們這是不知好歹啊?

  鄭富貴的不滿寫在了臉上,不說鄭建國兩輩子陪了老爹差不多百年時間,就是換成普通人去看他神情,也知道這絕對不是心情愉悅的表現,當即開口道:「不過現在二姐那邊,想送她的小叔子和干姑家的表弟去留學,我就和俺娘說了下這個事兒,打算讓她也跟著去照顧那倆和林玲。」

  「花錢吧?」

  鄭富貴開口飛快問了,鄭建國便點點頭道:「應該會花個幾千美元不到一萬。」

  「——」

  鄭富貴愣了下,他還以為會是像鄭冬花那樣花個幾百萬,那保不住他就會否定這個提議,畢竟幾百萬美元放在美利堅和不列顛,都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金錢。

  一萬美元?

  鄭富貴知道這筆錢對於普通人而言也許是筆巨款,可對於鄭建國要安排鄭夏花和親戚們,卻並不叫個事兒。

  於是,想到這裡的鄭富貴少見的問了個問題:「你現在有多少錢?」

  「我現在大概有幾百億——」

  鄭建國倒是沒想到老爹會問家底兒,不過說完後醒悟鄭富貴這是在考慮一萬美元會給自己的壓力,便又繼續開口道:「錢對我來說不是個問題。」

  「所以你就在她們身上那麼花錢?」

  鄭富貴神情幽幽的說到,原本還帶著幾分顯擺的鄭建國瞬間卡住,想了想在卡米爾和喬安娜以及奧黛麗身上花的錢,便實話實說道:「我在感情上不能給與她們應有的待遇,就只能在這些方面去彌補下——」

  默默的點了下頭,鄭富貴正要開口旁邊大約翰出現,開口道:「先生,白天鵝檢查完畢可以隨時起飛了。」

  「這次速度倒是挺快。」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還不到1個小時,鄭建國便見大約翰身後邁雅出現:「先生,殿下來了。」

  「嗯,那咱們晚點再聊。」

  旁邊鄭富貴小聲嘀咕了便走向旁邊側門,鄭建國則是到了客廳門口站定,一身紅色呢子裙的斯賓塞裊裊娉娉到了面前,低頭抬眼的面現嫵媚道:「我聽說你們家裡的女孩出嫁時,會穿上紅色嫁衣?」

  鄭建國的面色陡然一變連行禮都忘了時,斯賓塞已經從他身邊越過,到了客廳里後無視掉行禮的大約翰和邁雅,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道:「你還在等什麼?」

  大約翰飛快看了眼邁雅,便帶著她出了客廳後將門帶上,探手到了衣襟里摸出懷表看過,收起後正色道:「邁雅,你可以去老夫人那裡了,這邊可以交給我。」

  「是,管家先生。」

  邁雅說著轉身離去,留下大約翰站在門口直到再次打開,換了身西裝的鄭建國搖著頭出現:「之所以打算提前一天過去,是為了避免臨時出現意外耽誤事兒,明天下午到達羊城機場,忙完得後天才能過來——」

  「那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斯賓塞神情嫵媚的說了,便頂著旁邊的大約翰注視探嘴在鄭建國臉上吧唧過,擦身出了客廳的門後消失在走廊里,留下身後的鄭建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開口道:「大約翰,咱們可以出發了。」

  「是,先生。」

  大約翰飛快開口應下後轉身離開,鄭建國才出了客廳發現卡米爾和喬安娜出現,神情憂鬱的面頰上藍色眼眸眨啊眨的,還沒開口斯賓塞出現道:「咱們去看歌劇吧?」

  「沒事別亂跑,在家裡打麻將。」

  鄭建國眉頭挑起的說到,斯賓塞便蹺起腳尖砘了下腳後跟,歪著滿頭金髮道:「OK,家裡你說的算。」

  無視了這一語雙關的話,鄭建國帶著三女到了隔壁娛樂室,發現兒子和閨女正圍著奧黛麗玩躲貓貓,杜小妹和邁雅不知去了哪裡,也就回頭看了眼布蘭琪和莉蒂婭,目送兩人出去後才衝著奧黛麗道:「先前我和爸談過了,他可能會在我離開這段時間和媽坦白,你們要注意調節氣氛——」

  「坦白什麼?」

  斯賓塞抬起頭滿臉八卦的問到,鄭建國回過頭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感情引發的故事,當然也可能不會坦白,你們假裝不知道就是。」

  「噢,那需要讓他們兩個人自己溝通——」

  斯賓塞瞬間面色怔愣過給出了建議,鄭建國便開口道:「有你們在,他們溝通時會顧忌點你們的感受,以及她們兩人作為長輩的尊嚴。」

  「他們會打架嗎?你參加這個葬禮要兩天?」

  斯賓塞不知想到了什麼說過,鄭建國遲疑了下開口道:「打架?這應該不會,因為有你們在,葬禮是因為在巴黎舉行儀式後還要回國安葬,來回時差就一天多,所以大概在兩天時間。」

  「那好,我們會相處融洽的,早點回來。」

  斯賓塞說著看過奧黛麗和卡米爾以及喬安娜,鄭建國便見三女都點了頭,也就轉身帶著大約翰出了城堡,搭乘擺渡車到了直升機停機坪前鑽進白鷹,不想到了希思羅機場登上白天鵝才起飛,大約翰出現後匯報導:「先生,先前楊元明來電話說,靈柩託運手續還沒辦下來。」

  「靈柩還在家裡停著,辦理託運手續的海關見不到靈柩,肯定不會給你辦理。」

  鄭建國瞬間感覺到了行程怕是要被耽擱,法蘭西的行政工作效率低下到可怕,因為作為革命聖地的法蘭西人最不缺抗爭精神,哪怕面對著自己的頂頭上司也說打臉就打臉,不說以後會不會報復回去找回場子,最起碼眼前會被卡到非常難受。

  而這,也是鄭建國不想來法蘭西的原因,哪怕奧黛麗和卡米爾以及喬安娜非常想來看時裝展。

  好在,鄭建國現如今心態超然,對於這些事兒也只是想想並未說出來,畢竟之前就答應過楊文慈,這會兒說什麼都晚了。

  於是懷著這麼個念頭,鄭建國一份論文看了沒幾頁,廣播裡傳來了飛行小組降落的播報,他便將文件放進包里,衝著大約翰開口道:「飛機先別回去,咱們看看情況再說,要是明天靈柩手續辦不下來,咱們就先走,等他們辦完手續去羊城等著。」

  「是,先生。」

  大約翰也知道鄭建國最討厭浪費時間,有這麼個功夫陪陪家人孩子什麼的,不比浪費在這裡好多了:「先生,降落前的安全措施還是要做的。」

  探手從沙發坐墊旁拽出根安全帶,鄭建國綁在身上後就感覺飛機高度開始下降,很快隨著機身一震,舷窗外陰暗的天空和雲層入眼,隨著飛機速度降低玻璃窗上出現雨點。

  等到飛機緩緩停穩,鄭建國發現竟然停在了航站樓旁,旁邊大約翰瞅了瞅外邊情形開口道:「這就是法蘭西,一個標榜著浪漫和自由的地方。」

  「人人自由就是大家都不自由。」

  鄭建國當然知道這齣了什麼事兒,不過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用:「下次請我也不來了。」

  「當然。」

  大約翰昂首挺胸的說到,鄭建國便將包遞給他後起了身,帶著他和安迪施施然到了機艙門口,望著排成一排的飛行小組和負責人,開口道:「嗯,歡迎來到巴黎。」

  「???」

  機長和飛行小組正副組長齊齊愣神的時候,鄭建國已經抬腳帶著大約翰到了連接飛機的登機橋上,將有些單薄的地板踩的咚咚咚進了航站樓,左右瞅過大約翰已經做了個請的手勢:「這邊,先生。」

  順著大約翰手勢的方向,鄭建國便到了出站口的位置,發現在遠處還有人舉了個鄭建國仨漢字的牌子,於是想都沒想的才想當頭而去,就見眼角處陡然閃過了道熟悉的閃光燈,腦海中便閃過了個念頭:「特麼的,還有記者了?」

  和波士頓的洛根機場差不多,戴高樂機場裡面也不缺守株待兔的記者,再加上旁邊還有人舉了個鄭建國仨字的牌子,有那看著這仨字熟悉的記者便早就盯上了舉牌子的人。

  雖然鄭建國的英文名經常被用以ZHENGJIANGUO代替,可由於這個國字在漢字中的意義獨特,而記者們又是成天和傳媒打交道,更由之前倆月的克隆豬傳遍全世界,連帶著鄭建國的中文名也跟著刷了波熱度。

  便有那媒體在提及他的時候,使用了鄭建國(ZHENGJIANGUO)這種組合報導,導致不少記者認出了這三個字來。

  同時,再加上鄭建國出行的排場十足,飛行從來不坐航司飛機,都是搭乘自家的白天鵝,黑西裝黑墨鏡外還經常帶著個管家。

  於是,鄭建國才出現就被記者們給盯上不說,隨著距離靠近還有那記者舉起了三個手指頭:「鄭,三個問題~」

  「——」

  聽著這久違的招呼,鄭建國遲疑了下便站到了閃光燈前,任由噼里啪啦的燈光亮起探出了右手做出OK模樣,開口道:「三個問題,開始提問。」

  「噢,鄭,你對複製人有什麼看法?」

  「鄭,卡米爾和喬安娜是退出了娛樂圈嗎?」

  「鄭,你認為共和國會在港島駐軍嗎?」

  「鄭,你認為港島在回歸後還叫港島嗎?」

  「鄭,有報導隧道掃描顯微鏡也是諾獎成果,你會獲得第4枚諾獎嗎?」

  隨著五個記者問題此起彼伏過,鄭建國指了下第三個問題的記者,開口道:「國家領導人曾經說過,國家主權不是一項可以拿來談判的內容,而駐軍就是國家主權的體現,這是個不容談判的根本性問題。」

  「噢,鄭,你對複製人有什麼看法?」

  「鄭,卡米爾和喬安娜是退出了娛樂圈嗎?」

  「鄭,你認為港島在回歸後還叫港島嗎?」

  「鄭,有報導隧道掃描顯微鏡也是諾獎成果,你會獲得第4枚諾獎嗎?」

  隨著鄭建國回答完後剩下的四個記者再次提問,鄭建國便指向了第一個提問的記者:「複製人只是克隆技術的一個應用領域,就像核技術在才出現的時候,人們拿它製作出了核武器,而這件核武器的出現,便決定了反***戰爭勝利的到來,它通過可怕的殺傷能力來捍衛了正義性,為結束戰爭立下了汗馬功勞。」

  「而在核技術應用的另一個領域,我們的核電站已經從實驗室走向了民用領域,在大幅度減少對石化燃料的依賴,將清潔能源源源不斷的提供給千家萬戶,讓無數人使用上了清潔高效便宜的電能。」

  「再加上縱觀技術發展史,每項技術的出現再到成熟,都要經過無數科研人員的前赴後繼去試錯,其間經歷的時間,更是要以十年為單位,所以現在談論複製人,還有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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