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 說了個事兒

  鄭建國有些忙,卡米爾和喬安娜跟著回來後就知道了,不是打電話就是接電話,要麼再就是會見人,這還是在家裡的情況下。→

  不過聽到他要走,卡米爾還是有些驚訝,看了眼旁邊的喬安娜,便隨著鄭建國上車離開了生物中心,將菲歐娜的身影扔在那裡。

  對於菲歐娜,卡米爾和喬安娜以及奧黛麗都清楚,這個女人才是鄭建國的第一個女人,所以兩人便跟了過來,卻沒想到來了後就要走。

  卡米爾和喬安娜還以為他會待上兩天。

  畢竟老情人見面,就說兩句話?

  卡米爾雖然懷疑這點,卻沒有問出,誰知道鄭建國會不會提出讓她們無法拒絕的要求,比如要對菲歐娜負責——

  現在除了三個已經負責的外,還有個已經做好了準備去負責的斯賓塞,即便心思單純的卡米爾,也不想再來個人進入到生活中。

  於是,卡米爾便將菲歐娜的事兒扔出腦海,無憂無慮的和鄭建國過了個沒羞沒躁的暑假,不想她和喬安娜才開學沒多久,就在飯桌上從戈登嘴裡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先生,生物中心菲歐娜來電話說,最後一隻也流產了。」

  聽到沒有讓去接電話的說法,鄭建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誰流產了?」

  奧黛麗優雅面頰上現出了關切,鄭建國先是扯出了個笑,接著想起最後一隻流產,也代表著實驗失敗,雖說不至於傷心鬱悶什麼的,可也不值得高興,也就收起了笑容道:「第一批動物實驗失敗,不過這個問題不大,後面還有第二批和第三批——」

  「是養的那批豬嗎?」

  奧黛麗好似想起什麼的問到,鄭建國點點頭邊吃邊說了起來:「是,看著她們像是科研人員,實際上和照顧動物的獸醫差不多,也可以說成養豬的。」

  「嗯,盧卡就說養了兩個月豬。」

  奧黛麗說著露出個笑容,鄭建國也跟著笑起,克隆哺乳動物的研究看似高大上,實際上在與之打交道過程中,他用的獸醫描述都不準確,確切的說要比伺候孩子和爹娘還要費心,否則隨便來個意外導致流產,那就會造成時間和物力以及精力的多重浪費。

  而由於去年還沒實現囊胚率0的突破,盧卡在去年時就和下鄉旅遊似的玩了倆月,至於鄭冬花三女則是蹲在實驗室裡面忙了倆月,所以相對而比較輕鬆。

  可今年由於涉及到了囊胚移植後的跟蹤,盧卡和鄭冬花三女便沒像去年那樣輕鬆,整整倆月里都奔波在實驗室和豬欄羊牛圈裡。

  再加上又是時值盛夏的七月和八月間,鄭建國單是想像下,就感覺面前的半個牛排,也沒了下刀的想法,他雖然小時候沒養過這些玩意,可隊裡還養了不少豬,是真正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場面。

  好在,鄭建國考慮到這是在飯桌上,扯開了話題:「他有沒有說明年不來了?」

  「這個到沒有,只是說今年沒有去年好玩了。」

  奧黛麗笑著說過,鄭建國便知道這是不想來了,只不過考慮到這麼說會惹來奧黛麗的說教,才透露出興趣缺缺的態度,當然想想13歲多的孩子,貪玩也是很正常的事兒,特別是在衣食無憂的環境裡。

  「再大點就好了。」

  鄭建國給了她個安撫眼神,他上輩子13歲的記憶都模糊不清了,可也知道應該是公社初中里混日子,於是這麼想著看了看卡米爾和喬安娜,發現卡米爾正在看自己,當即開口道:「你們在學校里還適應吧?」

  「今天老師表揚我們了,中文考試第一第二。」

  卡米爾面現微笑的得意模樣,鄭建國便跟著笑了起來,卡米爾和喬安娜現在的學習內容,就和他到哈佛醫學院的適應性學習一樣,都是以語學習為主,畢竟讓個連漢語拼音都不會的人,去學習什麼叫做成語,那也是強人所難。

  而在語學習上,卡米爾跟他都跟了三年時間,雖然一開始沒怎麼教她學中文,可這兩年算得上突飛猛進,與其他才入學的人相比,可謂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當然,鄭建國也知道該表揚:「那不錯,值得表揚,想要個什麼禮物作為獎勵?」

  「你把我當成小孩子呢?」

  卡米爾停住手中的動作問起時,鄭建國當即開口道:「不,我把你們當成我的寶貝——」

  「——」

  有些不岔的面頰瞬間化作了嫵媚,卡米爾飛快看過旁邊的奧黛麗,小聲嘀咕道:「咱們去鐵達尼號上過聖誕吧?」

  「噢,你把另外一個不在這的人忘了。」

  奧黛麗神情優雅的歪了下頭,卡米爾也就想起了斯賓塞來,旁邊的喬安娜接著開口說起:「還有超級鄭。」

  「那咱們要去不列顛過聖誕?」

  卡米爾面帶好奇的問到,奧黛麗則看向了鄭建國,因為她想起了去年聖誕節前的事兒:「今年你去參加諾獎頒獎儀式嗎?」

  「不去。→」

  鄭建國說完後用叉子將切好的小塊牛排塞進嘴裡,諾獎觀禮嘉賓的名單並不是固定的,特別是對曾經的得主而,只有那些和今年獲獎領域有關的,才會可能獲得邀請觀禮。

  當然,這是對其他諾獎得主而,對於手拿三個橫跨物理醫學化學三大領域的鄭建國,他已經收到了前往觀禮的邀請。

  不過,觀禮嘉賓能攜帶的伴侶就只有一個,這對旁人來說也許不會是問題,可對鄭建國就是個大問題,他帶誰都會得罪其他的,所以乾脆就不去了:「到時候咱們都去不列顛過聖誕。」

  「那是你給斯賓塞過聖誕吧。」

  卡米爾抿了抿嘴嘀咕過,便見鄭建國拿眼望來,也就伸了伸小舌頭面現嫵媚道:「我錯了——」

  「在家裡犯錯沒問題,我不讓你們在家裡說,是怕你們習慣的話,會在外邊不經意間說出來。」

  鄭建國也沒和她計較,只是說完後旁邊傳來了聲啼哭,聲音嘹亮的鄭立桓扯起了嗓門時,奧黛麗已經飛快放下刀叉,扯下前襟掛著的餐巾手帕放在桌子上,看了眼鄭建國後起身去抱了兒子,就聽女兒也接著哭起來:「哇

  ——」

  「嗯,這個時間,她們醒了就別讓他們睡了。」

  發現快7點了,鄭建國跟著放下放下刀叉扯掉餐巾擦了擦嘴,放在桌子上後去將女兒抱起,留下卡米爾和喬安娜看過他和奧黛麗,便齊齊埋頭吃起飯。

  摸了摸閨女的尿不濕沒問題,鄭建國輕輕拍了兩下看著她睜開眼睛後不再哭泣,而是拿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自己,當即露出個微笑將她放回了搖籃,順手拿起旁邊的奶嘴讓她含住,發現奧黛麗已經解開前襟餵起兒子,便開口道:「那我去書房了。」

  「嗯,這邊交給我和布蘭琪好了。」

  奧黛麗不知為何皺了眉頭說過,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鄭建國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看正吃到香甜的兒子圓睜著眼睛直瞅奧黛麗,便探手在他小手上輕輕掐了下,就見正吃起勁的兒子嘴一咧好似要哭,他才轉身走了:「他咬你你就掐他。」

  鄭建國的動作很快,以至於奧黛麗聽見這話才明白他做了什麼,白皙面頰上眉頭瞬間擰出了個疙瘩,還沒開口發現他已經出門而去。

  「嗚——」

  鄭立桓嗚咽了聲後繼續吃起奶,奧黛麗看到這裡便面現無語,沖眼淚巴巴的兒子開口道:「你爸爸做的不對,你做的更不對,哪能咬媽媽?」

  「嗚——」

  吃著的鄭立桓好似知道被訓後發出聲嗚咽,小巧面頰上露出個可憐模樣後卻沒再哭起,旁邊布蘭琪拿著熱過的奶瓶出現:「madam,把小主人交給我吧。」

  「嗯。」

  將鄭立恆交給了布蘭琪,奧黛麗到了搖籃邊看著正圓睜眼睛亂瞅的女兒,面上露出個笑的探手將她抱起,橫在懷裡後撩開衣襟開始餵奶。

  桌子邊上,卡米爾輕輕的放下刀叉後起身到了旁邊,奧黛麗看了眼她和喬安娜,開口道:「你們有作業嗎?沒作業去陪鄭在院子裡散散步,再讓他看書。」

  「先生去茶室見客人了。」

  布蘭琪突然開口說到,卡米爾便自顧自開口道:「那好,我們去車庫裡玩會旱冰鞋——」

  嘴上說著,卡米爾轉頭看了旁邊的莉蒂婭道:「先生出來就說我們在那裡等他。」

  「是,madam。」

  莉蒂婭飛快開口應下,卡米爾也就和喬安娜出了門,望著頭頂上的星空,正要說話旁邊傳來了鄭建國的聲音:「你們吃完了?咱們去玩會旱冰鞋?」

  「你不是在招待客人了?」

  卡米爾轉頭看到走來的鄭建國,他便點點頭道:「見完了,就說了個事兒。」

  「噢,那咱們去玩。」

  卡米爾轉身到了他身邊攬住了胳膊彎,旁邊跟著的喬安娜卻開口道:「有事兒了?」

  「是郝漢惹了點事兒出來。」

  鄭建國說著微微嘆了口氣,卡米爾和喬安娜齊齊面現好奇,兩人對於郝漢並不陌生,最早認識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兩年前,再加上過去這仨月里兩人都在首都待著,對這位鄭建國的手下已經算得上熟悉,於是卡米爾當即開口問道:「他做什麼了?」

  「她女朋友去世了,然後她女朋友的家人說是他導致的。」

  鄭建國也是考慮到兩人和郝漢比較熟悉,便在下到車庫時簡單說了起來:「這個事兒公安已經給了結論,可他女朋友的父母依舊不依不饒——」

  「想要賠償嗎?」

  喬安娜脫口問了,鄭建國搖了搖頭:「要是賠償就好了,想讓他償命。」

  「不是有警——公安結論了?」

  卡米爾滿臉驚訝的時候,鄭建國心裡也是十萬匹草踏馬呼嘯而過,他之前在得知郝漢和魏巧巧的事兒後,曾經按照被害妄想症做出過最沒底線的猜測,就是魏巧巧懷著別人的孩子讓郝漢喜當爹,所以他當時還想著到時候給郝漢的娃免費做個dna檢測比對。

  不想這個世界上的複雜性還是超出了預計,首先是魏巧巧在洗手間滑倒後去世這個意外傳來,鄭建國按照最壞的猜測,就感覺總不可能是郝漢下手或者失誤導致的?

  於是隨後魏巧巧屍檢結果顯示其並未懷孕,這就讓他認為魏巧巧心機不小膽子也大,懷孕能瞞的了一時,能瞞得了一世?

  可直到鄭建國以為這個事兒就這麼完了,不想魏巧巧的爹媽就她這麼一個閨女,老兩口認為閨女的死和郝漢有著最直接的因果關係,已經在公安局待了好些天了。

  當然,出於對人最大惡意的猜測,鄭建國也是沒全部相信郝漢的話,畢竟這個哥哥可不是普通人,上過戰場經過槍林彈雨。

  雖說看人不像心狠手辣的,可如果是失手導致魏巧巧死亡,以他的心理素質去看,還是能做到問心無愧的程度。

  不過,這些都是之前對郝漢的猜測,鄭建國感覺如果心裡有鬼,那麼面對著魏巧巧父母的糾纏,肯定會露出馬腳來,比如最簡單便捷的出國。

  可直到先前,郝漢都沒說過這方面的事兒,這便讓鄭建國放心不少:「所以他打算找律師打官司,先前來報備說不會影響到公司的運行。」

  「他不是求你來幫忙的?」

  卡米爾不知想到了什麼後問到,鄭建國則看了看她,面現思索道:「報備的意思就在這裡了,提前告訴我有這麼個事兒,如果事情的發展不對,後面也好開口求助。」

  「那我感覺是要把開口的機會放在緊要關頭。」

  沒等卡米爾的聲音落下,已經到了車旁的喬安娜按開路虎後備箱,說著坐在上面換起了旱冰鞋,鄭建國倒是沒想到她能把中文表述的像是英語,不禁開口糾正起來:「這話應該是他可能會在緊要關頭的時候,再開口求助。」

  「他可能會在緊要關頭的時候,再開口求助?」

  重複著鄭建國的話,喬安娜換過旱冰鞋後站起身讓開位置,鄭建國點點頭坐到了正準備換鞋的卡米爾旁邊,不想就見她神情一愣的飛快拿起他手中旱冰鞋下了車,放在地上後便摸住了鄭建國的腳踝,輕輕脫下皮鞋後開口道:「那到時候就會是大麻煩吧?這個國家的法律和美利堅不一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