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安慰的解釋過,斯賓塞跟著下了車後面現驚訝:「你這車太貴了,不列顛那邊的也是這樣的?」
「當然,還有港島和共和國都有,你知道我對生命比較在意。」
衝著兩人致敬過的鄭建國面帶微笑,嘴上自嘲似的說了轉身看向旁邊的安東尼·哈澤,介紹過安東尼的老爹後摟住了這貨道:「這次安東尼破費不少,三艘船中的那個打撈船,是去找鐵達尼號的。」
打量過鄭建國展示的親近模樣,查爾斯微微笑了下算是打過招呼,便看向了遠處旌旗招展的船:「你給它取了這個名字,不怕它像那艘鐵達尼號嗎?」
隨著查爾斯的開口,原本熱烈許多的場面瞬間又冷了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齊齊看向鄭建國時,便見他轉向了身後某個人開口道:「那艘船是某些人的失職行為導致,我想——」
發現鄭建國看向了鐵達尼號的船長,大約翰迅速猜出他可能是忘了人家的名字,當即低聲道:「諾伊斯·克勞德。」
聽到大約翰的提示,鄭建國對滿臉是笑的諾伊斯·克勞德露出個笑,接著道:「諾伊斯·克勞德船長,應該不會犯之前那艘船的錯,最起碼他不會以為這艘船是永不沉沒的。」
迎著王儲王妃和大堆上層人士的目光,諾伊斯·克勞德保持著面上的燦爛笑容飛快接口道:「當然,與之前的那艘相比,新鐵達尼號的密封艙並不是互通的,而是嚴格按照安全指標建造,除非征服者號核潛艇用4型魚雷對它開火。」
「噢,我想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即便是以查爾斯粗大的情商神經也感覺出這個比喻有些問題,鄭建國則是笑容不變的看了眼這位船長,便跳過了這個話題道:「請把,我想安東尼先生已經為兩位殿下準備好了落腳的地方。」
「當然,兩位殿下,請隨我來。」
安東尼·哈澤笑容有些僵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查爾斯便進了精心收拾過的大廳,於是其他人呼啦啦都跟了進去,落後兩步的鄭建國轉頭看了下自家的船長:「克勞德,你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面,查爾斯對核潛艇和巡洋艦並不在意,如果你不說核潛艇和魚雷的話,他可能還不知道征服者是艘核潛艇名字,這些是安德魯喜歡的,下面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說說莎士比亞,當然前提是你知道的話。」
「安德魯王子,我知道他,他還駕駛了海王直升機——」
諾伊斯·克勞德點點頭脫口而出的時候,鄭建國不禁面現無語的看向大約翰,便聽旁邊傳來了個聲音:「鄭建國GBE,殿下邀請您過去下。吧書69新」
再次看了眼諾伊斯·克勞德,鄭建國轉身跟著韋伯斯特進了裡面,很快順著地毯來到了間寬大客廳里,正坐下解開襯衣涼爽的查爾斯揮了揮手:「鄭,先前我想了一下,可以跟你的白天鵝回不列顛,不知是否還可以?」
鄭建國愣了下,轉頭瞅瞅旁邊的韋伯斯特,便見他開口道:「先前殿下便和內政大臣溝通過,如果您能提供10人的艙位,其他不必要的人數可以跟隨專機回去。」
第一次,鄭建國感受到了來自於王者的任性,昨天他可才打過電話邀請了,而對方也是明確拒絕的。
當然,王者畢竟是王者,雖然這會兒查爾斯還沒加冕,鄭建國能做的便是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我需要去安排下。」
「當然,那就感謝你了。」
查爾斯自顧自的點起頭說了,鄭建國便笑著接受這個謝意,也就看向了身後的大約翰:「先去查詢下英航下午回不列顛的協和機票,如果機票數量夠的話,讓我姐他們和布魯斯家人坐協和過去,而如果機票剩餘不多的話,再安排到白天鵝上來。」
「好的,先生。」
大約翰開口應下才要走,旁邊韋伯斯特跟著開口道:「約翰管家,我們也需要接洽一下。」
隨著大約翰和韋伯斯特離開,斯賓塞突然開了口道:「鄭,有什麼麻煩嗎?」
「沒有,只是需要做些安排。」
鄭建國笑著說過,查爾斯的這個臨時決定,對他來說都不算是麻煩,不外乎把原本要蹭飛機的鄭冬花等人,以及布魯斯的家人,安排去坐英航的協和航班——目前全世界唯二運營協和客機的航司之一,另一家叫法蘭西航空。
至於費用,鄭冬花這邊六人,卡格尼那邊三人,總數九人的機票錢,按照單趟票價也就是二萬美元。
這筆錢對查爾斯也許是筆錢,畢竟這傢伙雖然生而為王,花錢也得找柴契爾報帳,否則就得在他王室補貼裡面扣除。
但是對於扔錢成性的鄭建國而言,這筆錢連讓他去考慮都不會考慮,而是在大約翰安排完回來後,又想起了關於協和飛機的事兒:「倫敦和巴黎都有到達紐約的航線?還是同一天?」
大約翰不知鄭建國想到了什麼,接著開口道:「還是差不多時間到達,差不多時間起飛。」
「每天有200人往返於歐洲和美利堅?」
鄭建國面現好奇的問過,大約翰卻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那樣的話咱們就安排不了你姐姐她們了,今天英航的票還剩34張。」
鄭建國緩緩的點了下頭,按照英航和法航的每天航班數來說,這倆飛機每天滿載的收入是39萬美元,按照這個數字去計算每年的收入,就會得出個1億4000萬的數字。
當然,即便鄭建國沒有接觸過航空運營,也知道天天能達到滿載那也是白日做夢,還是能讓兩家航空公司老大,以豬叫聲笑醒的夢。
只不過,即便是扣掉一半的平均載客率,這也有7000萬的收入,平均下來每天在20萬美元左右。
再去掉固定的燃油成本每噸700美元,協和滿載95噸全部燒掉,這才要花7萬美元,算上班組人員費用和管理費用3萬,還能結餘10萬美元。
每年3000多萬美元的收入,這個數字看似不多,可與不到7000萬的協和飛機相比,就知道兩年是可以回本的。
如果是外人,還可能不知道這些數據,畢竟哪怕是坐過協和飛機的,也很少會知道油錢人工成本是多少。
可鄭建國自己就有白天鵝,所以這些信息對他來說可以輕易獲得,於是想到這裡的他也就泛起了個疑問:「我記得英航和法航的協和飛機,是不列顛和法蘭西以每架1英鎊或者1法郎賣給兩家航司的?」
大約翰不知道鄭建國正在自由心證著,緩緩點了下頭道:「是的,由於運營成本壓力太大,兩家航空公司不願意購置協和飛機,最終兩國決定以1英鎊和1法郎賣給兩家航司,只是約定利潤的80%需要交給國家。」
剎那間,鄭建國好似明白過來協和為什麼不賺錢了:「賺錢就需要交利潤,對吧?」
隨著鄭建國話音才落,旁邊突然傳來個拿腔捏調的聲音:「噢,鄭建國GBE,你是說英航的人,在故意製造虧損,以便不給國家上交利潤?」
發現說話的是個身形矮小卻挺拔的陌生人,鄭建國就聽旁邊的大約翰開口道:「維克多爵士,殿下的內衛隊隊長,負責殿下的出行安全事物。」
「韋伯斯特侍從官告訴我殿下要乘坐您的白天鵝回國,所以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維克多努力的高昂著下巴,一雙眼睛在鄭建國和大約翰的臉上掃過,接著抬起後腳跟踮了下腳,改口道:「只是沒想到聽見如此嚴重的指控。」
發現這貨像是盯上了獵物的鬣狗,鄭建國便挑了下眉頭:「維克多爵士,你在說什麼?」
不大的眼睛眨了下,維克多敲了下手中的文明棍,面現狐疑道:「你先前說的,我聽到了,英航賺錢就要上交利潤,所以他們運營的協和飛機,從來沒有過盈利,都是虧損。」
「噢,我可沒這麼說,你這是曲解,惡意曲解。」
眼瞅著這貨有纏住不放的趨勢,鄭建國也就皺起了眉頭道:「你是來問殿下夫婦回國的事兒,還是來調查協和虧損原因的問題?」
「我知道美利堅抵制協和是因為妒忌,妒忌歐洲的天才設計師和工業製造體系,因為對於正常人來說,95分貝和115分貝沒什麼區別,都是人類無法忍受的範疇。」
維克多眼睛發亮的用特有英倫腔調說著,不時還戳著手中的文明棍,用以表露心中更多的不滿:「至於音爆,也只有在飛機到了高空後突破音速的剎那,才會產生一道聲響,而以協和飛機的速度來說,它突破音障的地方,不是在渺無人煙的荒野就是在海面上,而他們這些吃著野生動物和魚的人,強調噪音會傷害到野生動物和魚,這是多麼的虛偽?!」
「這是個明眼人。」
腦海中閃過這麼個念頭,鄭建國卻不置可否的看向了旁邊的大約翰:「大約翰,你可以和爵士先生確認下白天鵝的安全事宜了。」
「鄭建國GBE——」
維克多再次踏前一步的時候,旁邊傳來了斯賓塞的聲音:「喔,你們在爭吵嗎?」
嘴上雖然問著兩人,斯賓塞卻看向了鄭建國,一副你是被人騷擾了的不確定模樣,鄭建國也就開口道:「這個到沒有,你們這兩天感覺怎麼樣?」
「嗯,你應該看出來了。」
微微一笑,斯賓塞說著向旁邊查爾斯示意了下,鄭建國當即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大約翰說查爾斯喜歡閱讀和騎馬,我想他已經很長時間沒閱讀和騎馬了。」
「是的。」
查爾斯面現無語的重重點了下頭,一副宅男被強制拉出去逛街還無可奈何的樣子:「不過這是責任,我們應該盡到的責任。」
旁邊,韋伯斯特不知從哪鑽了出來,衝著幾人開口道:「殿下,時間到了,咱們該去船台了。」
「噢,終於要結束了。」
查爾斯啪的拍了下雙手說過,便丟下斯賓塞和鄭建國當先而去,看到這裡的斯賓塞,便衝著鄭建國使了個跟上的眼色,追著查爾斯去了門口。
不知是一個小時內連著被查爾斯吐槽,還是旁邊就有艘五萬噸的打撈船,當鄭建國站到船台上瞅著旌旗招展的新鐵達尼號時,心中卻並未感覺到太多的喜悅。
當然,心中雖然如此作想,鄭建國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來,畢竟查爾斯和斯賓塞是他請來的,即便之前抱怨連連他也只能忍著。
於是,鄭建國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人家是天生王者,需要好好對待不可有怨念時,斯賓塞拿起酒瓶朝著船殼才要丟,旁邊的查爾斯突然開口道:「這是什麼酒?」
「噢?」
差點閃著胳膊的斯賓塞將酒瓶放到了查爾斯面前,鄭建國就見旁邊的韋伯斯特靠近過去,聲音之大連自己都能聽到:「美利堅這邊是葡萄酒。」
「應該是香檳的。」
查爾斯不置可否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心中對這貨的不滿又多了兩分,於是頂著旁邊看來的安東尼·哈澤以及州長喬伊斯·巴澤爾視線,當即開口道:「斯賓塞,砸。」
「嗯。」
飛快看了眼鄭建國,斯賓塞想也沒想的拽起酒瓶,狠狠砸向了船殼:「啪——」
隨著酒瓶在船殼上撞到粉身碎骨,刺鼻的酒味隨風散開,四周爆發出了陣掌聲:「嘩嘩嘩。」
看到最擔心的事情沒有出現,鄭建國忍著鼻尖飄來的酒味,衝著查爾斯探出了手:「謝謝。」
「嗯。」
大大咧咧的應下,查爾斯和鄭建國的手握了握,只是在鬆開後看向了旁邊的妻子:「你還要謝謝她,沒給你砸上兩次。」
「——」
嘴角的笑容再次變的僵硬時,鄭建國強制按下吐槽的衝動點了點頭,望向了斯賓塞後開口道:「謝謝你,斯賓塞。」
藍色的眼眸瞬間變成彎月,斯賓塞不置可否的笑道:「這個道謝可不是友情已滿才有的,咱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聽到終於可以走了,查爾斯轉頭看向了韋伯斯特:「咱們還要坐車回去嗎?」
韋伯斯特轉頭看了眼維克多爵士,開口道:「維克多爵士認為,可以跟隨鄭建國GBE的直升機離開,他帶了兩架白鷹直升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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