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蛇出洞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毫不作為的冷眼旁觀?」高木本來的語氣應該更激烈一點。
可他一想又覺得自己沒道理這麼做,遠山他只是警視廳的線人,所謂的線人就是收取警方的線人費,然後給警方提供一些及時的消息。
線人的工作內容一定不包括幫警方查案,遠山扉能幫著自己查案那是情分,這份人情高木得領。
這個時候說那種刻薄的話,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
社會上有些光怪陸離的情況如此的引人發笑,最主要的原因呢就是因為這些人的理念和思想過於反常識。
最離譜的是,這些人居然還能冠冕堂皇的把這種離譜的思想和理念包裝的獨立自主,然後強加給別人。
不光要強加給別人,甚至還要拉一些正常人下水只能說這樣的人非蠢即壞,更有可能是又蠢又壞。
高木一個老實人顯然做不到又蠢又壞,雖然和高木這樣的老實人結婚以後也得隨夫姓。
「我們當然不需要那麼被動,事實上現在掌握主動的應該是我們才對。」遠山扉笑了笑說道。
「別看這個風戶京介看似做了很多準備,但就目前我們調查到的信息而言,可以肯定的是風戶京介至少會有一個同夥。
如果不算澤木公平的話就有兩個同夥,我個人更傾向於澤木公平並不是風戶京介的同夥。」
「可澤木公平明明就失蹤了」
「沒錯,就是因為澤木公平失蹤了。」遠山扉打斷高木的話:「你說如果真想殺奈良警官的人是風戶京介的話,那他為什麼沒有親自動手呢?」
高木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因為不想被警方懷疑了!他現在好歹也是米花綜合醫院心療科的醫生,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都不會想放棄現在的一切成為一名罪犯的吧?」
「說的沒錯,不論是風戶京介還是米花町其他的兇手,他們之所以把殺人手法設計的如此複雜,並且熱衷於挑戰偵探和警方。
並不是因為他們顯得沒事兒干非要給自己找麻煩,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要通過手法來讓自己達到脫罪的目的。
那你說澤木公平好歹也是個很有名氣的侍酒師,不管什麼行業只要能成為地區行業內頂點的那幾個人之一,那生活肯定就差不了。
你說澤木公平如果是風戶京介的同夥,憑什麼他得是那個隱姓埋名,然後原地失蹤的那個呢?」
「對、對對啊!」高木恍然大悟,高木容光煥發,高木被一語點醒夢中人。
「那麼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風戶京介呢已經料到自己會被警方懷疑,並且已經提前做好了布置。
但他肯定不會想到我們對他的懷疑會這麼深,接下來只需要稍微打草驚蛇一下,就能大大的打亂風戶京介的布置。
很多事都是這樣多做多錯,更是會忙中出錯.接下來我們需要觀察,但肯定不是你說的冷眼旁觀。
只要有機會,風戶京介他想逃都逃不掉!」遠山扉說的斬釘截鐵,他也希望這個截然不同的風戶京介能給自己帶來一些別樣的樂趣。
——
高木在遠山扉的授意下從搜查一課要來一個跟蹤組,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放在米花綜合醫院下面。
一般人大概會以為這輛車是某個沒素質的患者停的,當然在辦公室里的風戶京介肯定能想到這是警視廳派來監視他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風戶京介在窗戶里看到了醫院外那輛停了很久都沒有動彈的私家車。
他自然而然的猜道這輛車是什麼地方來的,對此他只是心中嗤笑一聲。
果然和大眾認知的一樣,警視廳就是因為這些不中用的警察才會在大眾心中留下無能的印象。
同時他也暗自警惕,警視廳對他懷疑的程度有些超乎他的預料。
儘管他能輕易的發現警方派來監視他的車子,但不代表他就可以輕易的脫離監視人員的視線。
在這種時刻,就得和他準備的不在場證據一樣,要做到萬無一失,所以他最好得一直出現在監視人員的視線中。
不然的話,如果自己脫離視線,警方直接把自己定位成重大嫌疑人該怎麼辦?
米花綜合醫院,作為米花町乃至東京都首屈一指的大醫院,說實在話這裡的崗位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換句話說除非是某個領域的學科帶頭人,或者技術大拿,不然的話一旦身上有污點醫院很可能會礙於醫院的形象把他開除。
作為外科醫生,風戶京介或許小有名氣,但作為一名心理醫生.他也就只是還行的程度。
畢竟他此前所有的學習和練習都是為外科手術而服務的,這也是他在知道仁野保是故意弄傷自己的手腕,讓自己再也不能拿起手術刀以後,會直接把他殺掉的主要原因。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仁野保直接斷了風戶京介的財路和前途.沒整出個滅門慘案只能算仁野保的親戚少。
伴隨著警方的監視,風戶京介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往常一樣,他下班後先找了家飯店解決了自己的晚飯,然後找了一間小酒吧開始自飲自酌起來。
喝到微醺後,風戶京介起身離開酒吧,站在路口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街角那熟悉的私家車,然後招來一輛計程車。
回到公寓後,他第一時間開燈,然後狀若無事的開始洗漱。等全部收拾完畢以後,他開始往浴缸放水,接著打開馬桶水箱的蓋子,從蓋子的背面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不記名電話。
開機後,風戶京介按出一個號碼,然後等待對面接通。
「餵?」
「是我,風戶。今天有警察上門找我調查了。」
「沒道理啊,警視廳那幫廢物怎麼可能調查的這麼快?」
「我也不清楚,但不出意外的話我肯定已經被警方懷疑了。就是不清楚他們是對所有的嫌疑人都這麼做,還是單單只針對我。」
「嗯?怎麼說?」
風戶京介的猜測過於抽象,以至於電話另一端的同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好在風戶京介是那種喜歡給人解惑的性格,於是在電話里說起自己的某種推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