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萬界天機術的力量一起,南宮君辰身前的竹子頓時颯颯作響。
下一刻,整個竹林開始颯颯作響起來,仿佛在回應南宮君辰的力量,短短三息不到,一團透明的土壤忽然出現在南宮君辰的面前。
這就是天機土。
好神奇,仿佛不存在一樣!
南宮君辰眼皮直跳,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將水火天機術催動到最大,化為一個巴掌一樣,直接將那團天機土鎖住!
「嚶嚶嚶……」
仿佛有小孩的哭聲傳來,南宮君辰只覺得心中升騰起一絲不忍,正要放開巴掌之時,耳旁,零的聲音及時響起。
「主人,快將天機土封鎖進入水火天機術中!」
「好險,這天機土竟然誕生了靈智,具有蠱惑性?」
南宮君辰猛地一驚,後背出了一層冷汗,要不是零及時提醒,只怕天機土直接套逃遁了!
說時遲那時快,水火天機術所化的手掌再度一握,緊緊地扣住天機土,而後迅速往南宮君辰體內收去。
「你是何人?」
就在此時,朱武趕到了!
沙沙。
朱武趕到的瞬間,整個竹林迅速乾枯,原本鬱鬱蔥蔥的竹林,轉眼便化為一片毫無生機的枯林。
天機土代表著靈氣,也是無比富裕的土壤,一旦失去天機土的溫養,這片竹林自然就要毀滅。
「可惡!還我天機土!」
朱武頓時睚眥欲裂,不用想都知道,天機土讓眼前這個少年捷足先登了。
他催動著眾一天機術的力量,朝著南宮君辰襲殺過去。
如此氣憤的當口,朱武甚至忘了自己還掌控著一件強大的聖物,竟然昏了頭腦一樣,赤手空拳要對南宮君辰出手。
南宮君辰淡漠一笑,天機土是他的囊中之物,豈能容他人染指?
他也出手了。
一手火焰,一手水幕,雙掌同出,水火交融。
朱武頓時震驚,心中泛起了陣陣寒意。
天機殺界中只能允許使用萬界天機術的力量,此子竟然使用了兩卷萬界天機術的力量,自己豈能與之為敵?
而且對方使用的還是兩種完全相反的萬界天機術的力量!
朱武心生出退意,當即撤力,折身要逃!
「你怎麼和上官劍一個德行?」
南宮君辰冷漠的聲音響徹在朱武的耳中。
上官劍也是此人殺的!
朱武只覺得渾身一僵,他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了南宮君辰,此時此刻,他心中生出了無限的絕望。
這絕望之中,他猛地想到了追蹤定向儀。
然而晚了!
南宮君辰的拳頭落在了朱武的頭上,一拳如柱如山,厚重的力量直接打在了朱武的腦袋上。
砰!
朱武只覺得腦海一震,仿佛震盪出無數的波濤,震得他頭暈目眩。
這邊南宮君辰手起刀落,一巴掌拍在了朱武的後背,將其打在地上,如同碾壓一隻死狗一樣。
短短數息,南宮君辰直接將朱武鎮壓。
「追蹤定向儀歸我了!」
南宮君辰直接將朱武懷裡的追蹤定向儀收下,旋即對零說道,「零,天機土既然可以幫助融合萬界天機術,我想試試。」
「主人是想吞噬眾一天機術?」零問道。
「是的。」
「此刻怕是不行,吞噬萬界天機術,必須要非常安靜隱秘的環境,主人現在不具備這樣的環境。」
「什麼意思?」
南宮君辰心裡疑惑,眼下的環境分明就很隱秘,他正打算發問,心裡猛地一頓,「你是說鄧海!」
「對,鄧海快到了!」
零提醒道,「主人,你先將朱武所掌握的眾一天機術抓取,用水火天機術先行將眾一天機術鎮壓。先擺脫鄧海這個麻煩,再來吞噬!」
「好。」南宮君辰當即照辦。
幾乎是同一時間,湖心島上突然闖進來一道身影。
正是鄧海。
上島的一瞬間,鄧海的眼眸便是一縮,難以置信地盯著南宮君辰看著,嘴裡還念念有詞:「怎麼是你?」
「很吃驚?」
南宮君辰淡漠一笑,「鄧海,你來晚了。」
「不,我怎麼會來晚呢?」
鄧海很快收斂心中的吃驚,很顯然,南宮君辰的表現遠遠超過他的認知。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就將南宮君辰放到了同等對手的層次,一個能夠輕易看穿自己謊話的人,一個能夠化危為機的人,定然不簡單。
而越是不簡單的對手,鄧海就越是重視,對戰起來,就越覺得興奮。
既然已經撕破臉,他索性不再有任何的偽裝,臉上的冷意以及殺意毫無遮掩,如刀劍一般迸射。
「三卷萬界天機術,真的很強!」
南宮君辰面色微沉,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好在有零在,如果單純靠他自己,要想對抗鄧海,顯然很難。
刷刷!
鄧海動手了,錯落的光影閃爍,毫無任何的拖泥帶水,直接出現在南宮君辰的側方。
好快!
南宮君辰心裡一驚。
與此同時,零的聲音也響起:「主人,示敵以弱,其他的按照我說的做。」
「好,正合我心意。」
南宮君辰頓時面露駭然之色,一邊按照零的吩咐,身形微微一弓,避開要害,承受了鄧海的一掌。
砰!
重響盪開,南宮君辰身形猛地倒飛,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這顯然是偽裝!
示敵以弱,就是要鄧海輕敵,然後尋找合適的時機,一舉逆轉。
南宮君辰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眼下,他只不過需要演戲而已,其他的推演,完全交給了零。
而且,零還能把控好南宮君辰推演天機的程度,如此可以輕鬆拿捏鄧海的心意。
「不過如此。」
鄧海冷笑,手起刀落,就要直接擊殺南宮君辰。
聯想到鄧海先前那副淡然的樣子,到如此冷血殺手一般,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看得出來,對方已經很輕視南宮君辰,這個跡象正合南宮君辰的意,接下來,又該和前面一樣,獵人和獵物的角色要對調了!
「噗。」
於是,南宮君辰掙扎著起身,口吐鮮血,神情中的駭然越發的明顯起來。
既然要做戲,就要做全套,他氣喘吁吁地看著鄧海,聲音帶著顫抖地說道:「鄧海,我與你無冤無仇……」
「你似乎很害怕?」
鄧海森冷笑道,「此刻想求饒已經晚了,乖乖地把天機土交出來吧,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