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識相!」
南宮君辰心裡也是鬆了口氣,他沒指望兩片指甲將狂戰天道親臨的力量破滅。
但很顯然,那兩片指甲的力量超出了他的認知,竟然真的將狂戰天道那隻巨掌砸碎。
「零,用完的指甲還能回收嗎?」
南宮君辰尋思著下次再遇到狂戰天道,十片手指甲扔出去,能不能把狂戰天道直接幹掉。
「主人,手指甲可以回收,只不過每一次施展,都會耗費它的力量!」 ✱✼
「另外,集合十片手指甲要殺死狂戰天道很難,不過可以試試,前提是狂戰天道沒什麼防備。」
零笑著說道,「當然,路要一步一步走,主人可以先掠奪掉狂戰天道就在此界的所有分身,這樣就可以獻祭上天,奪掉狂戰天道一條天命!」
「如今主人已經是兩星天道,步入三星天道之後,可以嘗試得到那具骸骨,到時候哪怕只是使用那具骸骨十分之一的力量,也可以和狂戰天道直接對抗。」
「但要殺死狂戰天道仍然很難,還需要主人繼續吞噬天命,或許洛青鸞那裡可以幫到主人。」
零自然說的是風華之心,畢竟在他看來,洛青鸞是主人的女人,風華之心就自然是主人的,「主人先將手指甲收回來吧。」
南宮君辰點了點頭,當即收回四片手指甲,此時,四片手指甲不再像先前那般晶瑩剔透,顏色也有點暗淡,這就是零所說的力量消耗。
「主人,狂戰天道這次受傷,應該會安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是主人的機會。」零說道。
「我知道。」
南宮君辰沒有忘記將剩下的星空衛煉成傀儡。
而後,他直接催動止殺殿。
十息之後,混亂天域之外的黑暗天忽然爆發出一陣重響。
轉眼一道身影如同死狗一樣從無盡的虛空跌落到南宮君辰的面前。
接著,是無盡海域的歸墟溝。
狂戰天道又一道分身從虛空中跌落。
南宮君辰仿佛對此渾不在意,他轉頭看向了天機子。
而後,輕輕地探出了手。
天機子只覺得來到了生死邊緣,根本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然而下一刻,他預想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他只覺得耳邊掠過一陣風,原來,他先前所擒拿的狂戰天道的分身直接被南宮君辰抓了過去。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
南宮君辰看著這個外域之人,目光中滿是審視。
天機子苦笑,同時也鬆了口氣,至少眼下的局面對他而言,是有利的。
……
「可惡!」
眾神之山。
狂戰天道發出沙啞的咆哮,仿佛裹挾著無盡的怨恨。
他原本想要重重捶擊王座,然而,右手之處已經空無一物——他的右手,被南宮君辰那兩片指甲直接轟碎。
撕裂的劇痛如同潮湧,狠狠地衝擊他的心神,讓他心中堆積的殺意極速暴漲!
「那到底是什麼力量?」
狂戰天道仍然心有餘悸,對剛才的畫面難以忘懷,那一刻,他只覺得毀天滅地,饒是他都感覺到深深的懼怕。
沒錯,就是懼怕!
他甚至懷疑,如果自己本體親至,在那一擊下,也可能會被重創。
這上千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如此刻骨銘心的懼怕,無異於重重的耳光扇在了他臉上,讓他感受到無盡的羞辱。
「難道是日月天道傳承下來的聖物?」
狂戰天道剛才沒有看清那兩道微光到底是什麼,他直觀的印象只有重!
好重的力量,超過他的認知!
區區一點微光,就像是數個星球堆積一樣,裹挾著不可匹敵的鎮壓之力!
「螻蟻,該死該死!」
狂戰天道蜷縮著身體,發出野獸般的咆哮,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敢進一步與南宮君辰對抗,甚至他此刻根本不敢進入荒祖域。
這可恥的心態,讓他再度陷入癲狂之中。
「嗯?這是……」
狂戰天道正想著,忽然間感覺胸口衝出道道刺痛!
不!怎麼可能!
分身,本王的分身,怎麼會如此快速地被收割?
狂戰天道陡然意識到不對,然而晚了,接連衝出的刺痛仿佛沉重的重錘,轟在了他的心口,他痛得無法呼吸,甚至,有種死去活來的痛苦!
「不——本王——」
狂戰天道沙啞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只見他猛地吐了口鮮血,面色宛若白霜一樣,渾身的氣息驟然往下落。
「大王,大王——」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傳話聲。
狂戰天道連忙鎮守住渾身的氣息,聲音森冷地喝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大王,不好了!」
那顫抖的聲音再度響起,「天……天使降臨了!」
「什……什麼?」
狂戰天道猛地從王座上站起,「什麼天使?說清楚!」
「有人持雲府天使令降臨眾神之山,她……她讓大王去見她!」
那人哆哆嗦嗦地說道,顯然是被嚇到不輕。
「砰!」
狂戰天道一聽是雲府天使令,頓時再遭重擊,身形踉蹌著一屁股跌坐在王座上,完全失了魂一樣。
「雲府天使令,雲府……雲府之主不是死了嗎?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她要幹什麼?她要對本王幹什麼……」
「本王……噗……」
狂戰天道失神喃喃,屋漏偏逢連夜雨,這突然而來的消息,直接將他的傷勢徹底牽引,下一刻,他再度吐了幾口鮮血,昏厥在王座上。
……
與此同時,太玄域。
「姓名。」
「天機子。」
「年齡。」
「一千零四十歲。」
「家有幾口人?」
「……」
南宮君辰頗為隨意地坐在天雷劍門的宗主位,居高臨下的看下天機子。
對於眼前這個佝僂老人,南宮君辰並沒有太大的好感,但對方既然來自風華域,和洛青鸞扯上了關係,南宮君辰勉強耐著性子和對方談一談。
「南宮少主,還請不要戲弄在下了。」
天機子苦笑,他看得出來,南宮君辰早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此時像是審犯人一樣審問自己,和戲弄沒什麼分別。
也許是為了先前那個小女娃出氣,他都能理解,但總要有個限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