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顯然對通話戒指愛不釋手。
接下來還樂此不疲地反覆嘗試了幾次,明眸隨著戒指上空間寶石的顏色變幻,十分雀躍。
「此物的確不錯。」
女帝大拇指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君辰,你腦子裡稀奇古怪的想法倒是不少。」
「微臣偶有靈感而已。」南宮君辰面色恭敬,「陛下喜歡就好。」
說話間,目光不時掠過女帝的旗袍黑絲。
不得不說,女帝的身姿與旗袍黑絲很搭。
如果能再來一雙高跟鞋,那就再合適不過。
南宮君辰想著,目光從女帝的胸前划過,嘴角掠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你在想什麼?」
看著女帝目光中的玩味,南宮君辰不著聲色地低下頭,回道:「陛下,微臣在想,這旗袍黑絲很適合陛下。」
「好看嗎?」女帝有意無意地問道。
「好……好看。」南宮君辰心裡一驚,老老實實地說道。
「本帝也覺得不錯。」
女帝心情顯然不錯,把南宮君辰的「賊眼」看在眼裡,卻並不生氣。
「以後還有此類的玩意可以送來給本帝。」女帝道。
「陛下是說旗袍黑絲,還是說通話戒指?」南宮君辰問道。
「本帝曾聽人說,小孩子才挑,本帝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女帝鳳目沉寂,似是板著臉說道。
女帝如此作態,讓南宮君辰大受鼓舞,同時有頗感有趣。
陛下你這是從哪裡聽到了的鄉野之話,簡直不要太可愛。
南宮君辰恭聲領命,已看出女帝讓自己離開的意思,當即識趣地說道:「陛下,微臣告退。」
「嗯。」女帝點頭,眉宇間流露出些許的疲憊。
南宮君辰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掠過幾絲明悟。
女帝的疲憊自然是來自心魔困擾,就算是有神魂封神位與神魂混沌之氣的鎮壓,仍舊無法徹底根治心魔,可見女帝心魔的強大。
原書中,女帝的心魔是女帝最終落敗的關鍵。
雖說自己穿越而來,已經收割了很多氣運之子,替女帝解決了很多麻煩。
但女帝的心魔並沒有隨著這些而改變,而減弱。
甚至,南宮君辰冥冥中有感覺,女帝的心魔力量越來越強,不然也不會有先前一念冰封明陽天域的畫面。
轉而聯想到先前女帝召見自己,一開口像是挑刺一樣,詢問啤酒的事情,南宮君辰的心緒便沉寂了幾分。
伴君如伴虎,時刻膽戰心驚。
說到底還是自己實力太弱,如果自己實力很強,強到可以完全壓制女帝,他早已經把女帝收服。
別說是穿旗袍黑絲跳舞,就算是煉化成傀儡,任由自己擺布,都不在話下。
只可惜,對如今的他而言,只能想想而已。
還是要儘快提升實力。
他看向系統面板。
如今自己的修為才三品法域,與高高在上的女帝相比,實在是差得太遠。
要想儘快提升實力,還需要下點功夫。
天荒神界自然是大機緣所在,除此之外呢?
他想到了凌動和百里長河。
特別是百里長河這條支線,如果能儘快收割掉百里長河,興許可以得到一塊至尊骨。
屆時周身補足36塊至尊骨,能否讓大衍法身再度提升?
如今,大衍法身遇到晉升的瓶頸,難以輕鬆突破。
自己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道法身與自己肉身本源的隔閡,導致突破的難度上升了一個層級。
畢竟這是女帝所贈,並非自己本源所孕育,出現這些問題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所料不差,36塊至尊骨一旦集齊,這些問題都不會存在,大衍法身也必將完美突破到全新的境界。
「天荒神界降臨之前,百里長河說什麼也要搞定。」
「只是此子會在哪裡?還不快到碗裡來……」
南宮君辰想著,便讓護衛催動雲舟,往太玄域而去。
……
「天雷劍門能攀上南宮少主,真是祖墳上冒煙了啊。」
「是啊,如果不是抱緊南宮少主大腿,天雷劍門哪裡敢如此大張旗鼓,大肆擴張。」
太玄域邊境之地,接壤北荒的一片群山之上。
一群人看著熱火朝天,大肆採掘靈晶礦的天雷劍門弟子,眼神里滿是艷羨。
關於天雷劍門的事情,雖然是老掉牙的談資,但每每看到天雷劍門大肆擴張的時候,他們就不免心生出諸多的嫉妒。
就好比不遠處,那裡名叫亂玉峰。
前不久,有人意外在其內發現了數條稀缺的靈晶礦,這風聲剛傳出去。
無數的勢力就像是嗅到腥味的鯊魚一樣,蜂擁而至。
正當他們準備搶奪的時候,天雷劍門派了一位長老過來。
「南宮家族正好缺一些靈晶礦打造武器。」
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所有的勢力都乖乖地退了下來。
不管天雷劍門是不是狐假虎威,為自己謀利,但誰也不敢去忤逆南宮家族。
於是,天雷劍門兵不血刃地就接手了這處資源寶地。
這些時日,天雷劍門大量的弟子被派到此處,開採靈晶礦。
這些圍觀的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他們能做的,只是代表背後的勢力跟天雷劍門做一些交易,獲取一些靈晶。
每每到了這時候,他們總會忍不住感慨。
如果當初為南宮少主冒死出手的是他們,現在該有多好啊。
舔狗夢破碎,心中只剩下濃濃的艷羨與嫉妒。
就在此時。
一道黑衣身影從虛空踏了出來。
此人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劍眉星眸,五官端正,面色冷厲,帶著不容親近的冷漠。
他左肩上背著一張弓,弓身無弦,看起來平淡無奇。
他立在半空,不動如山,散發著厚重的氣息。
此人一出現,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也驚動了天雷劍門一尊法域供奉。
「小子,這裡是天雷劍門的勢力範圍,閒雜人等不要靠近。」
「你若是想採購靈晶,和他們一樣,排隊去。」
老者眸光如劍,隨意擺手,罡風呼嘯,盪開一圈圈波紋,要將那少年推出亂玉峰。
嗡嗡。
下一刻,那少年便是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時,已經離老者只有數丈之遠。
一時間,老者的面容頓時沉寂下來,也收斂起對這少年的輕視。
「法域!這小子是一尊法域!」
「太不可思議了吧,如此年輕的法域,真是罕見啊!」
眾人皆是心驚,好奇地看著那少年,猜測對方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