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最近是得到機會就總想睡一會兒,景繼寒垂眼看她,抬手在她發間撫了撫:「睡吧。閱讀��
帳篷里涼風習習,時蘇以著仰躺的方式抬起臉看他,發現從這個角度來看景繼寒的臉,先入線的是依舊清冷的下頜線,但即使是這樣的死亡角度,這男人也好看的要命。
她忍不住笑著抬起手在他下頜線輕輕勾了一下,男人眉骨微動,低眸看看她,眼神明顯是在問她這是打算在鏡頭前玩火?
時蘇笑笑不說話,繼續勾勾他下頜線,直到男人挑著眉俯首正要在她鼻尖親一親時,她才抬起手捧住他沉下來的臉小聲說:「這期是農家主題啊,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被導演安排去種田,L市可是糧食大省,稻子小麥應有盡有,今晚睡帳篷也就算了,明天要是讓景總穿上靴子去種田,你公司的員工在電視上看見後會不會懷疑人生?」
景繼寒垂著眉眼看她,到底還是在她鼻尖上親了下,低聲道:「難得景太太這麼會勾人,我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時蘇笑嘻嘻的躲著他的輕吻,小聲說:「是帳篷里什麼都沒有,怪無聊的,除了玩老公就只能玩老公了。」
「嗯,那你盡情玩兒。」男人的吻又落在她眼皮上,輕柔的語氣里儘是縱容。
時蘇躺在他腿上,抱著男人的臉發現這樣看他的眉眼,這男人的五官本就十分好看,所謂的眉眼深邃大概就是這樣,但又不像歐美男明星那樣過於深刻的顴骨,是一種好看到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的那種特別舒適的俊朗,若說冷漠鋒利,他有,本就眉骨間自帶著冷感,但若說溫柔隨和,他也有,就像現在這般跟她在一個帳篷里百無聊賴的膩歪著的時候,像現在這樣低著頭看她的時候,男人垂下的眼睫毛都好看到讓人心動。
時蘇忽然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睫毛:「你這男人連眼睫毛都長到讓女人嫉妒。」
「怎麼?無聊到要開始數我的眼睫毛了?」
「那倒沒有,只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生活,好像只要等到傍晚才考慮吃什麼就可以,也不需要特意去想一會兒有什麼工作,時間怎麼安排,就這樣安靜的想睡就睡,尤其你也在身邊,這種心安理得的懶惰和放縱,從沒有過。」時蘇邊說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這種鹹魚似的生活,在現代都市社會中真的太難得。
包括景繼寒也一樣,他懂事過早,更也從不為自己貪圖享樂而逃避自己的責任,過早的扛起家族重任,在商圈中看不見的腥風血雨中一步步走了這麼多年,將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歷練的總是顯得過於老成,他在公司和應酬場中的狀態往往像極了港劇里那些精明又冷酷的商人,但是在家中卻又仿佛春風化雨,做回了他自己。
還不知道在這段鏡頭下的旅行中,景繼寒會讓她重新認識一個怎樣的他,但從今天這個開端來看,總歸她應該是挺享受的……畢竟只要景繼寒在,無論動手還是動腦好像都不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