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明明是景繼寒在吃醋

  時蘇不領情似的在他手心裡摳弄了一下,沒好氣的說:「你是引蛇出洞,差點也把老婆賣了。閱讀��

  「賣給誰?易城?」

  「……」

  時蘇張了張嘴,指尖在他掌心裡沒再摳,而是試圖想要想外掙,卻被他牢牢握住。

  景繼寒將想要向後躲的小女人向前拉了回來,要不是因為她脖子上那東西太礙事,人早已經該到他懷裡了。

  「我那是在調查時萬承的時候不小心發現易家跟他的關係,還有我媽當年的事情居然跟易城父親也有牽連,順藤摸瓜才導致不得不見了兩次,但每次都不是私下見的,第一次是在4S店,周圍都有工作人員,第二次是山泉墅莊,而且是一樓的休息大廳,四周都是人!」時蘇揚聲解釋。

  景繼寒將人帶回到病床邊,讓她這個脖子上有著重物的小病號先坐下:「慌什麼?易城在醫院外守了一天要進來看看你,這我都還沒說。」

  時蘇心裡咯噔了一下,想到自己當時出事的時候估計易城也發現車上的那兩個綁匪不是他的人了,之前陸昭也說過,時向朝的人趕到的時候,易城的人也已經到了。

  都已經分手這麼多年了,她剛出事,景繼寒的人剛到,易城的人也到了,這種修羅場級別的畫面,幸好當時她昏死到什麼都不知道。

  她有些心虛的別開眼:「大概是因為我當時坐的那輛車跟他有關係,他認為難辭其咎所以才會過來守著,要不我去見他跟他說清……」

  景繼寒瞥她一眼:「見什麼?」

  「……說清楚啊。」雖然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明明她和易城之間也沒什麼更多好聊的,包括他父親易坤和時萬承的事情,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她的態度也一直挺明確的。

  景繼寒抬手在她脖子上的頸椎固定儀上按下一處按鈕,不冷不熱的一句:「不需要,他看見我來了,已經走了。」

  時蘇還沒說話,就被脖子上酥酥麻麻像電流一樣的感覺刺激的低叫了一聲:「啊——」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手抓住脖子上的儀器,抱著脖子上的東西回頭瞪他。

  卻見景繼寒氣定神閒的又在儀器上的按鈕處按了兩下,加大了儀器里自帶的電子針灸力道和熱度:「好好養傷,別想那些沒用的。」

  時蘇:「???」

  明明是你在吃醋,我哪裡想了?

  -

  時蘇借著養傷的機會不用再回時家,整天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

  沒幾天之後可以出院了,時願問她要不要回時家,還說她的獨棟小別墅里最近幾天只有時願一個人住,怪冷清的。

  時蘇才不想回去,找著理由說傷還沒好暫時不回,直接回了酒店去住。

  所有人都在等著時老爺子咽氣之後時家的動盪,結果時萬承被逮捕後,時老爺子竟然一口氣兒順了過來,近兩天氣色不錯,偶爾還能吃些瓜果湯汁,不需要再用導管打入鼻子中來續命。

  時萬承都已經被逮捕了,目前也沒什麼人會再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家裡剩下的時棱康和老爺子這些一老一小和那些親朋之間的明爭暗鬥,她懶得回去參與。

  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仿佛耗盡了時蘇所有的力氣,她需要無條件的各種休息,就連君姐和晨姐都知道她最近借著養傷的理由拒絕所有工作,哪怕只是打個電話或者接個視頻錄個線上訪談也不肯。

  出院之後時蘇的狀態只有兩個字來形容——裝死。

  時家內部已經打成了一片,時蘇反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裡睡的昏天暗地,夢裡都是綿綿拉著她的手去逛超市,站在甜品區外邊指著那一排各種各樣的巧克力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她的場景。

  什麼時家,什麼影后,統統不重要,她只想回江市去找綿綿!

  大概是老天爺聽見了她這幾天在酒店裡的哭求,又睡了一整天之後醒來,忽然發現自己晃晃悠悠的正在一輛車上,身上毛茸茸的大睡衣還沒換下去,一臉懵的坐起來,看向車窗外,再又茫然的轉過眼看向身旁氣定神閒的男人:「我不是在酒店睡覺?這是去哪?」

  她實在難以想像自己穿著這麼厚的睡衣像只熊似的被景繼寒抱出酒店又抱上車的畫面……

  一點都不美好!

  見她這是睡醒了,景繼寒開了腔:「去機場。」

  「去機場做什麼?」時蘇剛醒,大腦還有點當機,反應速度稍顯遲緩。

  景繼寒嘆笑著摸了一把她睡衣後邊灰色熊耳朵的帽子,再又將手放在她睡到有些凌亂的頭頂:「邊做夢邊哭,哭著要綿綿,又怕孩子跟著你一起哭,連發個視頻回去都不敢。再不讓你回江市,你怕是真要在夢裡水漫京城。」

  時蘇先是靜默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好半天才驚詫:「真的可以現在就回去?那時老……」

  「時老目前身體有所好轉,但畢竟年歲太大,再怎樣也沒剩下多久的時間,帝都商圈每一天都在風雲萬變,你如果不想踏進來,沒有人能勉強你,如果哪一天想通了,打算認祖歸宗接受時老給你留下的股份,那就容後再議,總歸無都有最合適的安排。」

  景繼寒看得出她眼裡的激動和不敢置信,大概她以為自己要被困在帝都很久很久,甚至也要因為太多的身不由己而踏上某一條陌生的路。

  但她是景太太。

  她不需要有任何身不由己。

  無論她想做什麼,都只需要她自己的心甘情願。

  景繼寒順手將穿著毛茸茸睡衣的小女人攬到了懷裡,哄孩子似的說:「時家目前還有些雜事需要善後,我留了陸昭和時向朝在帝都,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大概消化了半分鐘,時蘇才明白景繼寒是真的貫徹了他曾說過的話,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有他在,她不需要操任何一份心,她要做的,只是需要他就夠了。

  她也顧不上自己現在穿的是什麼,又是怎麼一副剛睡醒的惺忪的尊容,靠在他懷裡抬手戳著他胸膛質問:「你是真要養個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媳婦兒在身邊啊?」

  景繼寒:「我是想給你一個沒有任何外在干擾的、安安穩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