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為什麼要讓叔叔走?」時綿綿過來拉著她的手指,小聲問:「你不是說過,如果以後有個長的又帥又肯跟我們回家,願意讓我在他身上貼小豬佩琪的叔叔,這樣的人就可以考慮讓他做我爸爸……唔……」
忽然被時蘇捂住嘴的時綿綿,用著求救似的表情向看床上的男人:「唔唔……叔……唔……」
時蘇磨著牙把時綿綿強行帶到了隔壁的房間去:「再敢亂說話,下個月所有的巧克力都沒收!」
時綿綿瞬間閉上了小嘴巴,但卻還是委屈巴巴的小聲開口:「媽咪,叔叔傷的好嚴重,那麼可憐,你不要趕他走……」
「閉嘴,面壁三十分鐘!」時蘇說完直接關了房門。
再轉身回主臥室要跟那個男人說清楚,並且打定主意要請他必須離開時,腳步剛一邁進去就猛地背過身去:「你下床幹什麼?」
景繼寒站在床邊,看了眼自己腿上長度起碼能達到膝蓋上方的黑色寬鬆短褲,又看了眼因為剛才勉強站起身牽動了傷口,而在幾塊紗布下面滲出了血跡的那些地方。
「本來只是想請你好人做到底,但既然我的請求讓你這麼為難,那就不必了,我可以離開。」
時蘇聽他有氣無力的聲音,他傷的究竟有多重她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還能忍痛下床,這男人是不知道痛嗎?
反正這兩天幫他擦過幾次身體,赤著上半身躺在床上時也不是沒見過,不過就是醒著而己,有什麼不能看的。
時蘇轉過身去就看見男人有些艱難吃力的向前走了兩步,但卻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
就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的剎那,她本能的忙快步走過去要去扶住他,誰知男人近一米九的身高實在是高出她太多,向下倒來的剎那直接將她狠狠的一壓,她向後趔趄了一下,差點直接向後倒下去。
時蘇卯足了勁兒將他扶住,再又將幾乎把半身的重量都快壓靠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向床邊推去,到了床邊正要扶著他坐下,他卻直接整個人倒了下去。
「哎,你……」
時蘇的手一頓,轉眼就見他雙眼閉著,難道是又昏了?
她又看了眼男人身上那些因為扯動了傷口而滲出血的紗布,頭疼又崩潰的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頂著一頭亂髮對著隔壁的房門吼道:「時綿綿!別面壁了!出來,下樓去把診所的醫生爺爺叫來!」
隔壁房門迅速被打開,免於面壁之罰的時綿綿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跑到門前,穿上粉色的小鞋子直接蹦蹦噠噠的下了樓。
時蘇臉上一陣烏雲密布,內心裡總有一種好像是被人糊弄了似的不爽,可看著這男人身上的傷還有一直安靜閉著的雙眼,恨恨的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將男人的身體扶正,讓他平躺在床上,再又小心的去揭開他身上那些染血的紗布。
「這血怎麼又流了這麼多?」她趕緊站起身,直接快步走向浴室,要去拿一條毛巾過來。
剛走幾步她忽然頓住,猛地又轉頭看向床上的男人,看著男人蒼白的卻顏值半點都沒有削減的臉,昏睡的男人臉色比剛才更白了許多。
之前他那身被血染透了的西裝和襯衫,市面上根本買不到,她在國外時偶然見過不少高檔面料,他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手工高訂款,這種有錢又有顏的男人,應該不至於對她們母女圖謀不軌吧?
似乎也的確沒什麼可擔心。
現在的她早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她,身上還真的沒什麼可被人圖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