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蘇那兩位朋友似乎有些話想要聊,時願很自覺的出了病房。閱讀
但是在外邊又百無聊賴的,只好又跑到ICU那邊看看景先生。
看是可以,但是只能在外邊的走廊上,就連靠近監護玻璃窗的那裡都不行,而且只要她在附近拿出手機,那裡的保鏢就會用特別冷漠的眼神看向她,警告她不許在這裡胡亂拍照。
時願在一旁邊走邊小聲嘀咕:「景先生啊景先生,您都昏迷不醒好幾天了,時蘇姐姐不能離開病房,一直擔心你,但是看不見你的情況,我知道時蘇姐姐心時有多擔心,多想看,可是你們這邊的人連張照片都不允許我拍,如果你醒的話肯定會讓我拍的,你知道你的人都這麼頑固不化嗎……」
她逕自一個人在外邊來回踱著步,一個人不停的嘀嘀咕咕,看起來好像是在自說自話,其實聲音都能被那幾個保鏢聽得見。
保鏢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倒是陸昭從裡邊出來時看見那個時家的小姑娘在那兒低聲叨叨個不停,再又回頭看了眼病房中始終沉睡未醒的景繼寒。
陸昭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仍然來回踱著步的小姑娘,冷淡道:「即便是景先生醒了,也不會讓你拍他目前這種病房環境和身體狀況。」
旁邊忽然有人說話,時願嚇了一跳,猛地轉過眼抬起臉看他:「啊?」
「景先生還在危險觀察期,身體各方面狀況都十分危急,隨時會從ICU被送往直通的急救室,病房裡每一個儀器的存在都在證明他在與死神的殊死搏鬥,這種畫面如果被拍下來,被景太太看見,景太太的心情一定會受到影響,她現在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需要絕對的靜養,你別拍了,免得她看見之後情緒太過激動,擔心到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對任何人都不利。」
時願表情瞬間有些拘謹,尷尬的說:「可是時蘇姐姐雖然沒看到,但是她都知道了……我、我沒有跟她撒謊……」
陸昭倒是沒怪她,又淡看了眼這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沒有撒謊的意義,當時景先生在火海中沒有任何防護,你就算欺騙她,說景先生沒什麼事,她也不會信,但知道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
時願只好收回了手機,再又擔心的看看ICU病房的方向:「景先生什麼時候能醒啊……」
陸昭不著痕跡的微嘆:「不知道。」
時願聽說景先生心臟驟停了兩次,呼吸時有時無,那些致命的濃煙吸入了太多,又在抱著時蘇跳樓時承受了兩人全部的體重,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消防員穿著防護服進入火海,在這樣的環境下也難免會重傷,何況景總一點防護都沒有……
但他卻將時蘇姐姐保護的很好,時蘇除了吸入少量的一點濃煙之外,基本沒什麼大礙。
時願回病房時,剛推開門就聽見君姐正在對時蘇說:「我和林晨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了不少人,那應該都是時家的人吧?他們是要來看你?但好像都被景總的人攔住了。」
這是帝都的一家十分有名的私立醫院,也正因為是私立醫院才能在優等的醫療環境下又如此配合,如果是其他公立醫院,估計無法完美的做到將那些人徹底隔離在外,畢竟醫院還是得對外開放,如果時家人想混進來,總也能找到辦法。
時蘇抬眼看了眼門前的時願,眼裡有著很明顯的詢問。
時願因為剛才陸昭的話而猶豫了下,斟酌了一下措辭才小聲說:「我剛才又去ICU看過了,但是進不去,不過陸昭哥哥一直在那邊守著,要是有什麼情況的話肯定會立刻過來告訴你。」
時蘇斂了斂眼底的情緒,忽然轉眼面向林晨:「晨姐,把賀導的電話給我。」
「賀導?你簽下的那六期綜藝還沒開拍,要下個月才開始,不會是要毀約吧?我覺得你下個月的時候,身體狀況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如果你實在想……」
「不是,是其他事情,不會影響正常工作。」
林晨明白時蘇現在除了工作之外,還有其他與工作無關的東西,沒再多問,將賀導的微信推給了時蘇,順便也將賀導的電話發到了時蘇的微信上。
……
傍晚,天色漸暗。
在時蘇昏睡了兩天,醒來後又數滿了三個日升日落後,給賀導打去了電話。
「賀導您好,我是時蘇,貿然打擾十分抱歉,我知道您目前醉心於事業,對內娛的許多檔綜藝節目都有所合作,我可以與您簽下半年的綜藝約,但在正式合作前,有件事可能需要您幫個忙……」
「聽說您父親的公司常年與京建那邊有合作,對整個京建的職能安排和人脈往來都有很深的了解,與時家也向來有著深交,我想打聽一下關於我二叔時萬承和京建那邊的關係……」
兩天後。
時蘇身體恢復了許多,下床也不會再有眩暈感,得知時棱康這幾天一直在醫院徘徊,她便起身下了樓,知道陸昭這邊的人不會允許他們進來,但她可以出去。
當然,即使是出了醫院的門,門前也有不少陸昭派來守著的人在,能看得見門前的一切狀況。
見時蘇出來了,先下車過來的是時向朝,隨後時棱康才出現。
「怎麼樣,好些了嗎?」時棱康眼神里的擔憂倒不像是假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時蘇好幾眼:「酒樓失火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當天我還約見了其他人,接了電話只出去了一會兒,結果就看見著火了,時蘇,六福樓失火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我知道。」帝都的天氣還很冷,時蘇裹著大衣站在醫院門前,聲音淡淡的:「我找人調查過了那裡近幾天的監控記錄,知道跟你沒關係,你不用著急解釋。」
時棱康再狠也不至於要燒死她,何況她和景繼寒才是他手中想要掌握的好牌,巴不得他們好好活著。
不過邀請他們去那裡的人是時棱康,可出事的卻也的確是六福樓,她這兩天閒著沒事找了各方面的人調查出來的結果,那家酒樓背後的人都跟京建方面有些關係。
背後有些洗.錢等等不能細說的交易,也需要深挖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