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 ➅9s𝕙ⓤx.ᶜ𝕠M ඏ🐉
十二月八。
李長笑白衣染血,眼神從冷冽漸漸變為平和。
「噗嗤…」
他抽出長劍。
血光飛濺。
又殺一人。
與此同時。
他的夢境空間中,再度長出一顆夢境果實。
赤紅色,表面附著著神秘紋路,一閃一閃,十分神異。
夢境空間中。
他摘下果實,一口吞下。
汁水化做充沛的靈氣,湧向四肢骨骼。
境界瘋狂漲動。
最終,停留在元嬰中期巔峰,距離突破,只差臨門一腳。
「第七顆了。」
李長笑喃喃自語,十分好心的在原地挖了一個坑,將那死在他手中的修士,給埋了進去。
雖說如今這個時世,路邊山間多一具屍體,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人死恩怨消,順手埋之便埋了。
這段時間來。
他行走於凌天洲。
瘋狂收取夢境果實。
一共收取了七顆。
除了修為的增長外,對所走之道的感悟,也加深了不少。
剛剛死於他手的,是一名化神中期的修士。
曾是魔門中的一名悍將,殺人無數,且手段極其殘忍,喜好抽魂奪魄,煉製血肉寶具。
他與李長笑的恩怨其實很簡單。
看上了李長笑的那副皮囊,想要生剝其皮,製作成衣具。
可惜被李長笑逃了。
近千年的時光過去了。
或許這人早就將此事,拋出了腦後,躲在深山老林之中,當了個土匪大王。
李長笑也是花了好些精力,才找到他的。
採用消耗戰的方式。
騷擾了他三天三夜,在他靈氣徹底耗盡的那一剎那,操控飛劍穿透他的胸膛,完成擊殺,回收夢境果實。
目前為止。
凌天洲內,他力所能及的「復仇夢」,都已經回收完全了。
可距離突破到元嬰後期,他還有差最後一顆夢境果實。
因為外界靈氣枯竭,沒有外界的靈氣補給,他每次突破時,所需要的大量只能從夢境空間索取,只能陷入沉睡,將夢境空間內的靈氣儲存到一定程度,再去突破。
所以有一顆夢境果實,利用其所提供的靈氣,可以大大縮短沉睡的時間。
李長笑思來想去。
突然回憶起,在那引自己入道的盤龍宗。
自己似乎還有夢境果實沒有收取。
……
凌天洲每天都在發生著劇烈變化。
凌天皇朝、離天皇朝、敕天皇朝三朝戰得火熱。
接連幾年的戰事,已經把國庫都快掏空了。
百姓苦不堪言。
離天皇朝與敕天皇朝已成氣候。
凌天皇朝不得不承認其存在。
在來年的三月七。
三朝帝王在三國交匯之地,簽訂停戰協議。
至此,三朝的邊境,雖時有摩擦,但卻不會再輕易發動大規模戰亂。
百姓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
又是一年春。
春雨貴如油,點滴無白流。
這一日。
常年在曲龍江上載客的漢子,遇到了一個怪人,不,應該說是怪客才對。
明明江上正下著大雨。
卻偏要乘舟渡江,還問自己喝酒否?
漢子坐在舟上,抱著竹竿直搖頭,不太願意在這種雨天劃舟。
漢子看那客人生性隨和,斟酌了一會,便和對方多說了兩句。
他叫客人湊頭過來。
壓低聲音說。
這曲龍江里有大蛇,這不是傳說,他父親就親眼見到過。
怪客是性格怪,但長得卻不怪,身穿白衣,腰掛長劍,身材挺拔,模樣俊秀瀟灑。
聽到這則不傳的秘聞。
白衣臉上流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上下打量漢子。
漢子瞧見此景,還以為是對方不信,便也有些惱火了。
不過說實話,他自己也不太相信。
但無奈家中老翁,整天將此事,說來說去,炫耀自己見識廣,就單單是與神仙同桌而飲酒這一點,便把不知是多少王侯將相,甩出幾條街了。
老翁整日笑呵呵,自從那次回來,便滿面紅光,看起來似乎都年輕了幾歲。
要不是年歲實在大了,又因為常年在江上待著,濕氣重,犯了風濕,痛得站不過起來。
不然啊,說不定還想再載幾年客呢。
有時漢子也會在心頭直嘀咕,莫非父親所說為真?這曲龍江上,真的有比小山還大的巨蟒?真的能載到飄逸的仙人?
如若真是如此。
這份夥計,倒還真不錯。
直到他也接手這撐船的工作來,才知道是個屁的真,甚至不由得懷疑,是不是父親故意騙自己的。
大蛇沒見到過。
仙人更沒見到過。
江路曲折,暗流涌動不說,還經常有逃票的江湖客。有的時候運氣不好,甚至還要被搶錢。
沒天理!
不過常年與這些人打交道。
他倒也領悟出了自己的生存法則。
那便是看人拉人。
面容凶煞、江湖氣重的、身穿統一服侍的…通通找藉口不拉。
眼前這白衣客,看起來還不錯,不是那種霸道傢伙,不過也配著劍,是名江湖客,他還是找藉口推脫了。
這年頭啊,外出干點啥,都說不定會把命搭上去。
而且最近不太平,聽說這江道附近的山上,有一些江湖客聚集,說是有個什麼聚會。
他是萬萬不敢摻和的。
不過…
這一切。
在白衣客一口氣掏出三十文錢後。
便發生了翻轉。
漢子露出雪白的牙齒,雙眼發光,立馬將先前的口供,通通推翻。
什麼屁的大蛇。
早些年,這大蛇吃人成性,惹怒了自己,自己見義勇為,號召十幾個大漢,手持砍刀,下江將大蛇砍成了十八段。
漢子吹噓著自己的勇武。
拍著胸口,信誓噹噹的告訴李長笑。
坐自己的舟。
又快又穩。
李長笑一高興,又掏出了三十文錢,改口稱呼對方為好漢。
總共六十文,一併交到了漢子手中。
隨後他坐上小舟上擺放的竹凳。
悠哉悠哉。
漢子連忙收好錢,笑著大喊一聲,客家你可做好了,隨後炫技一般,將舟頭翻轉一百八十度,徑直駛向江道深處。
十多年前。
李長笑坐過他父親的舟。
十多年後。
李長笑又坐他兒子的舟。
時光的跨越。
讓他感到一股說不上來的奇妙。
興許是錢給夠了。
撐船的漢子嘴就沒停下來過。
不再吹噓自己了,又吹噓起了自己的祖輩。
說俺們牛家,也能算半個神仙家族了,比起小鎮上那些大地主,遠在京城的皇帝老兒,都還要高出半個檔次。
都載過神仙,仙道福源深厚,與不少神仙,還有說得過去的交情。
李長笑聽後,哈哈大笑,應和著說,那倒也是。
隨後,李長笑又問他喝酒否。
他倒也不客氣,說喝,接過酒大灌一口,喝酒之後,吹的牛逼越吹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