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總老闆制定了目標。✌🎁 ❻9Ŝ卄𝓾᙭.cØм 👍💲
李長笑一臉凝重的分析來去客棧的優勢劣勢。
最後給出結論。
這業績想要搞上去,恐怕沒那麼簡單。
首先位置偏遠,就註定少有來客,想賺大錢很難。
甚至沒有…兩人在那酒樓拉客賺得多。
李長笑認真說完,媚三娘神色焦急的偷偷踢了他幾腳。
然而為時已晚,廚子問道:「什麼拉客?你倆還去拉過客?」
媚三娘笑著打了個哈哈,險而又險的糊弄了過去。
三人繼續商量對策。
媚三娘提出:漲價!
之所以有這個想法,還是因為之前洗碗的那個酒樓。明明同樣的食材,他們的收費卻是自己的幾倍有餘。
憑什麼?
他們能收那麼貴,憑什麼自己就不行?
李長笑搖頭,覺得不妥,那個酒樓走得是高端消費路線,城裡有錢人多,所以才搞得起來。
自己這偏遠之地,盲目漲價,只會起到反作用。
之後。
又陸續提出了好些方案。
還是沒見成效。
而飯菜也已經吃完,這場員工大會,就此不了了之。
士氣大受打擊。
來去客棧別的不多,就是房間多。
從二樓開始便多是客房,只是考慮到兩小孩膽子小,也安排在了一樓的房間。
一樓都是員工住房,也是他們經常活動的空間。
一樓久違的滿員。
這一夜睡得十分踏實。
風雪夜。
挑燈而眠。
半夜媚三娘起身如廁時,見壁爐的火燒得不夠旺盛,便親自添上一些柴火。
一夜過去,新的一天來臨。
這一天終於回歸了正常的勞作,來去客棧時隔大半個月,歷經買菜、砍柴風波後,終於開始營業了。
老闆娘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櫃檯前,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捻著玉質的旱菸,一口一個白霧。
她好似裹在雲霧中。
朦朧而嫵媚。
廚子在後廚休息,李長笑則是幹著一些雜活,也不繁瑣,不過是擦擦桌子,掃掃地板。
別說,來去客棧雖然不賺什麼錢,但硬體絕對是頂級的。
建樓所用的木材,都是頂級的修仙木材,而且還是受靈氣枯竭影響比較小的木材。故幾百年的風吹雨打過去了,來去客棧依舊如新。
將桌子擦的白亮如新,又掃去地上的灰塵,還未坐下太久,便有一個客人來了。
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出意外,是一名修士,元嬰期的修士。
得益於變法,許多元嬰期修士,還未曾顯露老態,當然,一些厲害的元嬰修士,在靈氣枯竭前福源夠廣,機緣夠多,所能擁有的壽元也是不少的。
再說靈氣枯竭後。
也依舊還是有長壽的花粉、白玉果,長壽花…等物,依舊能帶來不少的壽元,只是這種果實,連續服用同種果實,效果會一點點衰減,到最後徹底無效。
「老闆娘,老樣子,給我來三斤生肉!」那壯漢大手一揮,朝那一坐,十分惹眼。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
媚三娘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那側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飲著小酒的白衣臭男人。
「生肉?」李長笑嘀咕一聲,去後廚取來了三斤生肉,裝在一個碟子上,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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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戲言道:「老闆娘,四十年未見,你還是這般。」
說著,他從李長笑手中,接過那盤生肉。
他將手放在肉上,五指張開。
指甲蓋的位置,竟鑽出幾條乳白色的蟲子。
它們鑽入生肉當中。
那生肉開始一點點的腐爛,發臭。
「會不會說話?」媚三娘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叫女人味。」
「也對。」壯漢點了點頭。
他收回那幾條乳白色蟲子。
反觀那三斤生肉,已經發臭無用,李長笑端起盤子,拿去外邊丟掉,腐肉已經徹底軟化,摔在地面的瞬間,便如同黃泥一般,糊在了地面上,惡臭更是有發散的勢頭。
李長笑覺得不妥,便回客棧中,找來掃帚,掃到一邊的大樹下,挖個坑將腐肉掩埋起來,掩蓋其臭味,還可以廢物利用,充當肥料。
他早便聽聞「自然道——蠱士」的存在,今日還是第一次見。
所謂自然道的蠱士,他們認為「衰敗」是一種自然能量,而唯有自然能對抗自然。
蠱蟲一直以來,有天地之精的說法,他們培養蠱蟲,鑽入肉體吸收那股「衰敗」之氣,然後去到體外釋放。
如此一來,便能長生。
很奇妙的延壽道。
好似與通竅道的蟲寄師,有些許類似,但二者不可同日而語,畢竟從原理上來說,兩者就不是一個道上的,而「蠱士」也比「蟲寄師」,門檻高得多。
餵養蠱蟲,養育蠱蟲,就已經極難。
「老闆娘,這是新夥計?好像不曾見過?」壯漢好奇的看向李長笑。
他雖並非次次萬仙峰會都來,但也算老顧客了。
「不是。」媚三娘開玩笑道:「一臭偷喝酒的,被我扣押下來了,不幹個百八十年,我可不放他走。」
「哈哈哈。」壯漢大笑道:「這好啊,多一個人,多點人氣是不。」
媚三娘微微挑眉,問道:「如何,俊不?」
「俊。」壯漢點頭。
說完,壯漢從懷中掏出一枚碎銀,隨手放在桌子上。
迎著不算大的風雪出去了。
又是一個趕路人。
多少年來,來去客棧從不缺乏趕路人。
雪上的腳印很快被風雪所掩埋。
櫃檯上擺放著一桿秤,李長笑拿過來稱著那碎銀有多重。
差不多有個半兩左右。
利潤也就相當於一百個銅板。
不算高。
李長笑將碎銀丟在櫃檯的儲錢罐上。
聽著碎銀在裡面,傳出的碰撞聲。
媚三娘有剎那的恍惚。
好久沒往這儲錢罐里放錢了啊…
雖說媚三娘一直自詡持家有道,能把所有花銷,所有支出計算得明明白白。
但…
自二當家走後,她才發現,那廝雖然經常偷懶,但,也確實是幹了很多實事的。
倒不是說來去客棧賺不來銀子了,而是儲錢罐的意義,似乎不大了,她也懶得朝儲錢罐丟錢了。
媚三娘看著儲錢罐里的那枚銀子。
忽的露出一抹笑容。
並無平日的嫵媚之色,就是十分平常的一抹笑容。
「再沒收入,我都打算關門了。」媚三娘戲說道。
她看著那撓了撓屁股,爭分奪秒睡覺的白衣身影,噗嗤一笑,罵道:「死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