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忍者算是比較有人情味的。認識佐助的這些下忍們,聽聞消息也是跟隨鳴人一道來阻攔鹿宗平。反正他們是把鹿宗平當作敵國間諜了。拼著一腔的血勇也一定要把佐助救回來。
穿行在茂密的林子,奈良鹿丸默默吐槽,「我感覺這次成功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鳴人大叫,「不要說這種喪氣話!佐助一定是被那個大叔騙了!」
「你應該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知道啊,阿鹿大哥嘛,他說自己是旅行者來著。」鳴人總是對自己的憨直毫不掩飾。
春野櫻解釋,「鹿宗平大人是鐵之國大名的座上賓,據說擁有不可思議的智慧,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就是跟隨他修行,那樣會獲得強大的力量。」
漩渦鳴人發出怪叫,「nia~什麼嘛,看著也就是一個落魄單身男人而已,和佐助一樣,臉色臭臭的,說話很奇怪。」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遠處的鹿宗平嘴角抽搐。
「鳴人,你應該有和那位大人聊過天吧?」
「對啊,那天他過來和我說話……其實,他人挺好的啦。阿鹿大哥為什麼會突然把佐助帶走呢?」
這時候,前方的林子裡傳來一聲回答,「為了修行。」聲音很清脆響亮,很好聽。
木葉的這幫孩子停下來,各自立在枝頭,林蔭深處,地上走來一個黑髮的女孩,看到她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驚呼:「好可愛!」
佐助臉上的表情很難看,「看清楚了,我是佐助啊!」
「納尼!」這一下所有人嚇得都站不穩了,從樹上掉了下來。
鳴人第一個衝到佐助身前,看著眼前瓷偶一樣的美少女,嘴裡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倒是春野櫻和山中井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原本心愛的帥哥變成大美女了,這性別一變,愛情質變啊。
佐助對他們說,「不要再來追我了,等我在那個人身邊修行結束,會回到木葉的。」
「但是……」鳴人慾言又止。
「沒有但是!」佐助轉身要走,一身男裝的她,如裹著樹皮的青竹,背影里綽約中帶著英氣。
「不要走!」鳴人大喊,「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羈絆了嗎!你難道就這樣走了,忘了卡卡西老師,忘了我和小櫻,忘了朋友們還有木葉的一切,這些東西,我們說好要一起戰鬥的,你怎麼能留下第七班的空位,沒有你在的第七班,是不完整的!」
佐助略微側頭,用猩紅的寫輪眼注視了鳴人一眼,「你這傢伙,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吊車尾就是吊車尾,永遠不會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羈絆,只有力量才是真實的,我要獲得能夠復仇的力量,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與一群軟弱的綿羊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
說完,她猛然閃身離開,鳴人下意識就追趕過去,其餘人也想追,不過被奈良鹿丸勸住了,他說,相信鳴人,這件事得靠他用言語打動佐助才行。
秋道丁次大叫,「既然喊不醒他,我們就把他打醒!」
「佐助已經有了三勾玉的寫輪眼,宇智波家的秘傳瞳術據說是很厲害的。我們中應該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而且,真的要打架的話,很麻煩的。」鹿丸打著哈欠,「我們稍微離遠點跟著就好。」
打算是這麼個打算,不過這些人後來遇到了前一批來截擊的上忍們,也就是卡卡西他們,於是被一併帶回了村子,只有鳴人去追趕佐助。
鹿宗平這邊正吃下午茶呢,路的盡頭走來一個戴斗笠的人,穿著黑底紅雲紋的長袍,雙手兜在一塊兒,姿態僵滯,看著有些像給死人守靈的紙人偶。
「失魂落魄的一個人。」瞽眼悶悶地笑了笑。
鹿宗平的預言法術已經鑽研到近乎通曉過去一切的地步,除了那些與自身命運緊密相關的歷史,其餘人的經歷,他只要看到,就能大概推算出七八分的程度。
「來者可是,宇智波鼬。請上座吧。」
來者沒就座,在鹿宗平面前停下腳步,斗笠上懸垂的鈴鐺這才叮鈴鈴響了兩聲,瞽眼冷聲道:「大人讓你坐,你就坐,豎子安敢無禮?」
宇智波鼬是來找鹿宗平算帳的,畢竟他唯一的血親弟弟就這樣變成了女孩,聽聞這個消息後他也是心急如焚,宇智波家或許真的要絕後了。
「離開佐助。」
瞽眼的耐心終於到了極限,猛地抽出腰間除魔刃,亮湛湛的打刀揮出去就是銀月照地一樣的遼遠。
宇智波鼬眼前被刀光填滿,在不到瞬息間失去了瞽眼的蹤跡,只這樣微小的時間,瞽眼已經進入量子態,這一下,連鹿宗平也無法探知瞽眼的所在了。
任何人類的感官都只能用間接的方式去理解世界,所接受的信息也是片面而短淺的,量子態,這是超越感官和直覺能接受的世界真理的某一面,如果鹿宗平的四功果沒有被剔除,他倒是能憑藉超凡的意念強行把瞽眼的概率雲坍縮,但現在他只有靠預言法術去推算瞽眼的存在,只不過,他不能同時確定瞽眼的位置和速度。
只要瞽眼願意,他能在一微秒里砍出十萬萬刀,把人砍成一堆鬆散的原子,要切肥切瘦切臊子切軟骨都不在話下,如果當初鎮關西能有這樣的刀法,也不至於被魯提轄三拳毆死。
在進入量子態之後,瞽眼幾乎就是無敵了,只不過,一旦退出量子態,被人觀察著,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超絕劍聖而已。
宇智波鼬的落敗是沒什麼懸念的,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瞳術還沒來得及施展,或者說,在他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落敗了。
等他醒過來,已經被按在鹿宗平對面,老老實實跽坐著,頭上的斗笠被摘掉,露出一張滿是風霜的英俊青年臉龐。
鹿宗平說,「你的來意我已知曉,你的過去我也知曉。不用擔心,佐助我會照顧好的,她是一個重要的容器,在她成長起來之前,我會保護好她,等她成長之後,也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容器?」宇智波鼬語氣疲憊,他其實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眼前一晃就坐了下來。
「是的,她將孕育一個了不起的孩子,那個孩子將繼承我身上的印記,那樣我就能一身輕鬆地繼續旅程了。」
宇智波鼬似乎誤會了什麼,瞪大眼睛,眼中萬花筒旋轉。天照黑焰在鹿宗平身上點燃,他啊呀一聲就被燒成了灰燼。
瞽眼繃著臉,把打刀橫在宇智波鼬的脖頸上,「這是你最後一次無禮,再有下次,你就人頭落地!」
鹿宗平從路邊櫻花樹後面繞出來,「好了好了,我們來看看佐助和鳴人兩位小朋友的戰鬥吧。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希望他們能擦出點愛情的火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