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看了紀芳好一陣，看了一眼心理學家，才說道。
「凌太太，我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
紀芳在工作人解開纏在手上腳上，和頭上的儀器之後起身說道。
「沃森先生，薇薇的離開，我們的悲痛不比卡曼.多蘭斯少，但你們不能把我們當兇手一樣懷疑。」
「為什麼不能？」沃森失笑，說道，「在她真正死亡前，跟她接觸最多的是你們，而她死後獲益最大的也是你們。」
「這樣懷疑，證據呢？」紀芳反問。
沃森走近，仗著身形高大，居高臨下睨視著紀芳。
「如果有證據，就不是這麼跟你們問話了，而是殺你全家了。」
紀芳：「那你們儘管查吧，我們也希望早點找到兇手。」
說完，走出了試驗室。
在她出去之後，便是由凌妍進來接受測謊的詢問。
沃森看了一眼心理學家，示意由他來問。
心理學家看了一眼早就準備好了的問題，看向已經準備好接受詢問的凌妍。
「凌小姐，你和顧薇薇是很好的朋友？」
凌妍：「我們是生死之交。」
「那……你還記得她最喜歡什麼食物嗎？」
凌妍略一思量：「她喜歡……偏西式的菜餚。」
A國的生活方式都偏西式，這樣的回答沒有錯處。
「那……她最喜歡的顏色呢？」
凌妍：「偏粉的顏色，粉紅粉藍粉綠這類清新甜美的顏色。」
好歹認識了那麼多年，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只是，他們就問這些八桿子打不著的問題嗎？
「在她昏迷的那幾個月里，你好像經常去看她，那時候……想她活過來嗎？」
「當然希望她活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凌妍回道。
「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要把她的心臟移植到自己身上。」
「沒有。」凌妍回答得很簡短。
「一點都沒有想過？」
「一點都沒有。」凌妍絕然否認。
「那她宣布腦死亡的那一天，要把心臟移植到你身上，你當時想了些什麼？」
凌妍：「很難過，難過得病發了，等我再醒來，心臟移植手術已經結束了。」
當然，那時候她是故意病發，為免夜長夢多儘早移植了心臟的。
可她都死了這麼久了，竟然又有人來追查她的死因。
沃森抬手，示意心理學家不要再問了，自己站到她的面前。
神態眼神極具威懾力，問道。
「可是，我懷疑她在醫院的腦死亡不是因為傷勢惡化，而是因為你和你母親的緣故，你覺得我這樣懷疑對嗎？」
「我媽媽是她的主治醫生，我又在她死後移植了她的心臟，無可厚非。」凌妍沒有為自己辯解。
這幾天，她和母親做了多次模擬訓練。
在關鍵的問題上，是不能辯駁的。
越辯解，越會顯得自己心虛。
反正，他們現在只是威脅，這樣問也是想套話。
而且，現在她處於血糖偏低的狀態，身體的各項數據起伏都不會太大。
「好了，我們問完了，你可以離開了。」沃森說道。
凌妍等著工作人員解開了儀器，面容鎮定地走出了實驗室。
沃森看到門關上了，才向其它幾個負責記錄數據變化的人問道。
「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