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
睡夢中,李四季外面傳來的「踏踏」聲給驚醒了。
搖了搖發懵的頭,他隨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晚上,李四季同張子強、王保國等人聊完之後,便給福臨門飯店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給送了兩桌酒席過來。
接著他就在華拿山的大別墅里,宴請了王保國、楊鐵漢等一行人。
為了體現自己的誠意,李四季專門讓人準備了不少好酒,甚至於他自己也陪著眾人喝了幾杯。
但由於酒量有限,儘管王保國等人喝的是白酒而他喝的是紅酒,結果李四季依舊只是撐到中場就斷片了。
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李四季的意識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聽到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他當即睡眼朦朧的來到窗口。
透過落地大窗,李四季看到樓下正有一支隊伍圍著別墅在跑步,仔細一看不正是王保國他們嗎。
只見整支隊伍動作整齊劃一,就連聲音也都在一個節拍上,剛才擾人清夢的「踏踏」聲便是他們製造出來的。
李四季站在窗口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越看越覺得這些人不一般。
雖說他們沒有像國內的部隊那樣,邊訓練邊喊口號,但強大的氣勢依舊撲面而來。
想到公司安保部門終於有了這些人在坐鎮,李四季也沒有了睡意,當即來到浴室沖了一澡,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就下了樓。
一樓客廳,張子強等人也已經起來了。
看到李四季從樓上下來,當即起身迎了上來。
「李哥!」
「帶人去弄點早點回來,多弄點,可不能讓兄弟們餓肚子!」李四季道。
別看他這別墅裝飾的極其奢華,面積也足夠的大,但由於他常年不在這裡居住,因此這裡並不開伙做飯。
這一個多月李四季等人回到這裡後,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也是到山下的城區解決吃飯問題。
張子強當即應了一聲,隨即便帶著一個保鏢離開了客廳。
而後,李四季來到沙發旁,拿起電話給李家莊園那邊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李家的管家,聽到是李四季的聲音,便要去叫李福兆,但被李四季給制止了。
李四季讓他給老田傳句話,要他早晨醒來後來一趟華拿山別墅。
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老田身上的傷雖然還沒有好利索,但是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醫生說只要不做劇烈的運動,問題不大!
李四季讓他過來,主要是想和他聊聊接下來的事情,同時也讓他將王保國等人帶到公司新成立的安保部,正式上崗。
等安排好王保國等人後,再幫老田掃掃尾,他就要返回京城了!
這次急匆匆的離家,算算已經將近兩個月了,也不知道劉念和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了,況且如今劉念還沒有向學校申請產假。
上午八點半。
李四季等人剛剛吃完早飯,別墅外面就傳來一陣「滴滴」聲。
緊接著,就看到一支由七八輛車子組成的車隊開進了別墅院裡。
而後,車門被打開,李四季驚訝的發現,車上下來的竟然是李福兆和獨子李國麟。
後面車子裡的才是田園,只見他在獨臂大俠「華仔」等人的保護下,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老田的步履雖然還不是很利索,但是看得出狀態卻不錯。
李家父子以及老田進門後,看到別墅大廳滿屋子的人,都是嚇了一跳。
尤其是這些人個個膀大腰圓肌肉紮實,氣勢更是驚人,那眼神看人一眼就會讓你的心狂跳不已。
這讓李家的保鏢頓時緊張不已...
李四季見狀,當即說道:「大家都不要緊張,是自己人!」
聽到這話,李家的保鏢才鬆了口氣,但他們看向王保國等人的眼神依舊滿是戒備!
普通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他們都是專業的保鏢,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眼前這些人都是部隊出來的,且還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精英。
不過李四季沒有和這些保鏢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帶著李家父子以及老田來到了樓上書房!
一進門,李福兆就驚訝的問道:「四季兄弟,樓下那些人是哪裡來的,氣勢太兇悍了!」
「我從那邊調過來的,用來籌建星火投資公司安保部的!」李四季道。
李福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當即問道:「軍方的人?」
「已經退役了,我是通過一些私人關係找到的他們,這些人都是我朋友的戰友!」李四季半真半假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
李福兆點點頭,眼神里若有若無的有一些更深入的思考。
這時老田開口說道:「四季兄弟,你讓我過來,就是讓我接他們的是嗎?」
「不全是,我要你帶著這些人收攏勢力,然後奪回你的地盤!」李四季道。
老田當即說道:「我接到消息,馬彪讓盧家給控制後,尖沙咀以及我和馬彪的船隊、賭場都被姓黃的給控制了,黃俊現在雖然在新義安退居二線了,但未必會願意讓出碼頭的控制權!」
「沒關係,他要是識相的話一切都好說,我們還叫他一聲俊爺,但如果覺得自己很行的話,那咱就和他算算總帳。」
接著李四季再次說道:「當初馬彪之所以能成功伏擊你,他是脫不了干係的!」
「好,那我就去見見他,看看那個老狐狸怎麼說!」田園道。
「嗯!」
李福兆則是接口道:「四季兄弟,早晨我接到了盧家駒打來的電話,他說他願意接受我們的條件,並且還說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此外他提出想見見我們!」
「可以,正好我上午有時間,讓他來華拿山!」李四季道。
「行!」
而後李福兆對著一旁的李國麟說道:「國麟,去打電話!」
李國麟剛準備起身,李四季便說道:「告訴姓盧的,讓他把律師以及相關股權證明都帶上!」
「好!」
說完之後,李國麟便走向書房外面。
待李國麟離開之後,李四季又看了看田園,然後說道:「老田,我和老李昨天協商好了,隆恆銀行的股權歸他,盧家所有的7個地產項目歸我們,你我各出3.75億,咋樣?」
「沒問題!」田園道。
李四季再次說道:「不過我這邊沒有那麼多錢,我那3.75億你就先幫我墊付了吧,等星火投資公司這次的投資結束,結算分紅後我再還你!」
「行...」
華拿山下。
一輛普通轎車正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道向上攀爬!
車子裡,盧家駒面色凝重的看著窗外,顯得心事重重。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接到了李家大少李國麟打來的電話,對方說星火投資公司的那位李先生同意見他了。
但是,對方讓他來的時候帶上律師,此外還讓他帶上隆恆銀行的股權證明以及那幾個地產項目的相關產權證明。
意思很明顯,對方這是要將產權轉讓這事兒一同辦了!
儘管心有不甘,但是盧家駒卻知道,這是他以及他們盧家唯一的希望了!
好在對方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雖然拿了他們盧家絕大多數的產業,卻也同意出價15個億。
這個價錢,其實在盧家駒心裡已經超出預期了。
更為重要的是,對方將盧家最重要的金店留給了他。
只要有這些金店在,盧家駒相信憑藉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東山再起。
屆時不管是英資集團那些混蛋玩意兒還是那個大圈仔,他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然而,就在盧家駒內心忿忿不平的時候,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看到幾個保安上前,要求他們出示通行證,不然的話就不讓他們進入別墅區。
駕駛位上的明心藍當即搖下車窗,怒聲說道:「睜開你們的狗眼,車上坐的是盧家的盧生,我們是...」
「大藍,不要說了!」
隨後盧家駒探出頭說道:「是華拿山山頂居的李四季先生請我們來的,你們可以打電話確認一下!」
其中一個保安隊長看了看盧家駒,又看了看這輛普通的馬自達,然後說道:「你們先等等,我這就給李生打電話!」
經過一番折騰,盧家駒等人終於被放了進來,但車裡的幾人都感覺到一陣憋屈。
「老闆,您剛才怎麼不狠狠罵一罵這幫狗眼看人低的混蛋玩意兒...」
盧家駒淡淡地說道:「我們現在已經失去了讓他們尊重的資格,在他們眼裡,我盧家駒已經是一隻喪家之犬了,他們不在乎在權力範圍內刁難一下我這個從前的人上人!」
「哼,以後肯定會讓他們好看的!」明心藍強壓著內心的怒火說道!
「別說了,水太深風太大,沒有實力少說話,沉默就好!」盧家駒很平靜的說道。
以前盧家駒仗著生意場上的順風順水,別人也樂意捧他,一口一個「盧生」「盧爺」「大老爺」的叫著,因此意氣風發的他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膨脹的不行。
但是這次盧家遭遇生死危機,當他給昔日的朋友兄弟打電話求助的時候,一個個對他推三阻四,極具敷衍之色。
還有一些連敷衍都懶得去做,態度冷淡,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非常的明顯。
還有一些人更為操蛋,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落井下石。
本來沒有那些混蛋背後捅刀子的話,盧家的形勢雖然艱難,但也不至於被逼入絕路。
畢竟直到現在他們盧家也不是資不抵債,只是沒有現金周轉而已。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之前看到的全都是假的。
但諷刺的是,當他陷入人生的低谷期時,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現實,甚至於有些殘酷。
因此盧家駒暗暗發誓,要珍惜自己的低谷期,因為低谷期的時候,一切都是最真實的!
華拿山。
山頂居。
別墅,二樓的小客廳,李四季見到了盧家駒!
相比於之前看過的照片,真人要蒼老不少,亦或者是滄桑不少。
看得出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不好過。
在李四季打量盧家駒的時候,盧家駒也在看李四季。
儘管之前他已經知道這位大陸來的年輕人非常的年輕,據說剛過二十歲沒多久,但是他還是難以想像對方會如此的年輕。
想到自己竟然敗在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手裡,盧家駒的心裡五味雜陳,甚至有些許絕望。
敵人強大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不但比你厲害,更比你年輕。
不說別的,只要對方不作死的話,就算是熬也能將他熬死!
雙方相互打量了幾秒鐘,李四季淡淡地說道:「盧先生,對於眼下的情況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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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只求李生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盧家!」
盧家駒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他很清楚現在眼前這些人是真的能左右他的生死,尤其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你知道我看到你的一瞬間,我想到了什麼嗎?」李四季道。
「什麼?」
「我覺得你像一個人!」
「哦,不知道李先生覺得我像什麼人?」盧家駒好奇的問道。
「三國第一勇將呂布!」
聽到李四季的話,盧家駒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呂布勇冠三軍不假,但他的為人方面可是讓人不齒,三姓家奴可謂是將他狠狠地釘在了恥辱柱上。
更為重要的是,呂布征戰了大半輩子,最後的下場卻並不好,可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李四季這樣形容他,莫不是也在暗示他必將失敗?
但就在這時,又聽李四季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你這人很聰明,知道如何取捨,也很有手段和魄力,如果對手不是我的話,還真不一定敗!」
盧家駒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此時的他確實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想法,要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技高一籌的話,他未必會輸的那麼慘。
「好了,別的不說了,我的條件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只要你全都做到了,我姑且看在同為華人的份上放你一馬!」李四季道。
盧家駒當即說道:「多謝李生高抬貴手!」
說著,他直接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疊照片,推到了李四季面前。
當看到這些照片後,饒是堅強如李四季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只見照片上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尤其是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切口,就算是神仙來了都不可能將其救活了。
而像這樣的照片一共有8張,每一張的情況都差不多,也就是說至少有八個人死在了盧家駒的手上。
儘管內心非常的震撼,但李四季卻並未表現出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照片都推到了一旁的田園面前,讓他查看。
田園拿起照片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問道:「你把他們都處決了?」
「這不也是田先生你們想要的結果嗎,更何況馬彪不死我也睡不安穩!」盧家駒道。
當他前幾天接到李福兆打來的電話,得知情況後就明白了李四季的意思,他既想馬彪死還不想親自動手,給人留下把柄,因此才讓他自己看著辦。
而同樣的,盧家駒也不想馬彪活著,畢竟那些混蛋一旦活著,對他們盧家的危機實在是?太大了。
因此,便在昨晚親自帶人處決了馬彪和他手下的幾個骨幹小弟。
「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東西帶來了沒有?」李四季淡淡地問道。
「帶來了!」
說著,盧家駒當即將手裡的公文包打開,並從裡面取出厚厚一疊資料,並推到了李四季面前。
但李四季卻沒有接,而後直接交給了旁邊的李國麟。
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做,這道理李四季還是明白的!
李國麟如今三十多歲,比李四季大了不少,但是因為從小錦衣玉食、千依百順的長大,沒吃過什麼苦,更沒有受到什麼磨難。
李福兆前幾年鋃鐺入獄,李國麟才恍然大悟,吃盡了社會的毒打,整個人變得異常的沉穩和冷靜,甚至有些冷靜的過分。
但時不時表現出來的跳脫,依然讓李四季看到了這個人的不同。
在跟李福兆商量後,李四季正式聘請李國麟成為星火投資公司法務部主管,如今是南道明的頂頭上司。
趁著李國麟查看這些資料的同時,李四季突然盯著盧家駒,沉聲問道:「說說吧,到底是誰要對付我們!」
此話一出,客廳里的幾個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盧家駒身上...
「爵士!」
盧家駒說出這兩個字之後,忍不住長長出了口氣,顯然這個名字在他的心裡意義非同一般!
而一旁的李福兆和田園,在聽到這個名之後則是臉色大變,唯有李四季依舊面色不改,淡定如常。
「這個爵士到底是什麼人?」
「他叫亨利·凱瑟克,是怡和洋行的董事長,同時也是英資集團的話事人,身份遠高於一般的公司負責人,在一定程度上比港督更有權力!」盧家駒道。
李四季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好像並不認識這個人,他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
「因為港督的二女兒是爵士兒子的未婚妻,彭潔思小姐在你這裡受辱,爵士自然要為自己的兒媳婦出氣,所以...」
話音未落,就聽李四季淡淡地說道:「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這事兒的話,他們不可能下如此狠手,看來還是那幫鬼佬想試探一下我的身份背景!」
聽到這話,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也包括盧家駒!
「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參與了這件事兒嗎?」李四季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當初聯繫我的是怡和洋行的一位高管,事後爵士也親自聯繫過我!」盧家駒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這時,盧家駒突然看著李四季說道:「李生,這件事情您還會繼續出手嗎?」
「這你就不用管了!」
隨後李四季再次說道:「雖然我們這次放你一馬,也沒有阻攔你的家小離開港島,但是並不意味著你們盧家就能得到原諒。」
「李生...您...」
「放心,我說過放你一馬就不會緊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但你們盧家能不能存活下去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盧家駒是一個聰明人,李四季等人為什麼在形勢大好的情況下放他一條生路,不就是想讓他噁心一下英資集團,不就是想給某些不堅定的勢力打個樣。
自己如果做好了這件事情,那麼就能扭轉極其不利的形勢,最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腹背受敵了。
更何況這也是他想要做的!
不出預料的話,等他將手裡大部分的資產出售給李四季等人的消息傳出去之後,英資集團的那些人就會毫無保留的向他出手。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反戈一擊,大不了魚死網破!
想到這裡,他當即鄭重的說道:「李生請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李國麟和早就等在書房裡的南道明也將那些文件檢查完了。
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在雙方律師的見證下,這筆價值十五億港元的交易很快就完成了。
不過在簽訂完協議之後,盧家駒並沒有拿到哪怕一分錢,雙方只是又簽訂了一份協議。
內容是,盧家欠隆恆銀行的15億債務將由李家接手,有了這份協議之後,隆恆銀行的那筆巨額債務就和盧家再無關係了。
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擔心盧家駒在拿到錢之後立即遠走高飛。
以目前盧家的處境以及盧家駒的魄力,真要是拿到15億港元,未必不會這麼做。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話,李家那些隆恆銀行的股份就等於要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屆時為了盤活隆恆銀行,說不得還得再次投入巨額資金。
但有了這個協議就不必擔心這些了,到時候李家直接拿著股份帶著十五億現金進駐隆恆銀行,也算是帶資入組,誰敢瞎嗶嗶!
盧家駒雖說心裡萬分的不甘,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捏著鼻子人了。
成年人最大的體面就是明事理,知道做錯事兒了就要受到懲罰!
由於現在李家收購其他股東的事情還在進行當中,所以李福兆要求雙方的這個交易暫時還得保密,等李家拿下隆恆銀行其他大小股東之後再公布也不遲。
而盧家駒現在對英資集團早已經是恨之入骨了,對於能坑他們也是樂見其成,於是便爽快的答應了。
在完成交易之後,盧家駒也無心在這裡久待,隨即便離開了華拿山!
看著盧家駒遠去的背影,李福兆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我怎麼有一种放虎歸山的感覺!」
「怕了?」李四季笑了笑問道。
「怕倒是不怕,但是心裡總有點不得勁兒!」
這時李四季接口道:「明明能將他一巴掌拍死,現在非要放他離開,以後還要忍受他在眼皮子底下蹦躂,還得防著他反咬一口,心裡有些膈應,有些鬱悶,是這種感覺對嗎?」
「對,都已經這樣了,乾脆斬草除根算了!」李福兆道。
李四季卻淡淡一笑,說道:「老李,我們要是真這麼做了,英資集團那幫鬼佬會感謝我們八輩兒祖宗的,他們巴不得盧家駒這個『污點』立馬消失呢!」
「你要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當敵強我弱的時候就要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這樣才能打垮強敵。」
李福兆搖了搖頭說道:「就盧家那點實力,就算是為我們所用也沒多大的幫助!」
「一個盧家確實不算什麼,但是十個盧家,甚至於一百個盧家呢?」
接著李四季繼續說道:「我剛才說了,現在的盧家就是英資集團的污點,同時也是願意給英資集團賣命當狗的一個警醒。」
「經此一役,我想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會思考一下值不值的,只要不想和盧家下場那麼慘就得想著給自己留條後路,本就不是鐵板一塊的英資集團很快就會變成一盤散沙,屆時甭管是怡和洋行也好還是那個狗屁『爵士』也罷,統統都是土雞瓦狗!」
「你想對爵士出手?」李福兆皺眉道。
「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據我所知爵士不但是怡和洋行、太古洋行等英資集團的話事人,同時和約翰牛以及鷹醬那邊的大財團都有聯繫,想要撼動他的根基可不大容易啊!」
「呵呵,不容易撼動並不等於不能撼動,現在不能撼動不等於以後也不能撼動!」
接著李四季再次說道:「總之我李四季沒有挨打不還手的習慣,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那需要我做些什麼?」
李四季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們李家在港島政壇有不小的勢力,幫我和老田頂著點官面上的壓力,別動不動讓人來查這查那的,煩!」
「沒問題!」
「再就是幫我查一查那個狗屁爵士,首先要查的是他或者是他的家族的核心產業是什麼,其次是查他的人脈關係都有哪些,不用查太深,有個大概就行!」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李四季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動手之前他都要將對手反覆研究,直到找出致命的弱點。
當然了,像馬彪和盧家駒這樣的弱雞就算了,他們在李四季眼裡哪哪都是漏洞和弱點!
「好,這事兒交給我,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