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惡在人心

  溫縣,拐子劉村!

  李四季和張子強看到有陌生人在車子旁,當即加快了腳步。

  看到有人過來,車子旁的那個人顯得有些驚慌,當即就要離開。

  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轉身,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面上。

  李四季和張子強見狀,當即上前查看。

  等走近了才發現,地上的竟然是個二十多歲女人。

  這個女人身材消瘦,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頭髮也亂糟糟的,大冬天的腳上竟然穿著一雙薄薄的解放鞋。

  要不是那根麻花辮,還真看不出她是個女人。

  看到李四季和張子強後,女人表現的慌張而又驚恐,一個勁兒的向後退。

  這反應看的李四季和張子強都有點懵,他倆有這麼可怕嗎?

  「同志,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不等李四季說完,這個女人就急匆匆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以一種怪異的方式向前走去。

  然而,可能是太過於慌張,或者是走的太急了,沒走幾步她就又摔倒了。

  看到女人走路的姿勢,李四季的腦海里直接閃出四個字:「小兒麻痹!」

  原來這個女人不是正常人,所以才會突然摔倒。

  張子強本來想要上前扶她,但是卻被李四季給拉住了。

  看得出那個女人對陌生人頗為戒備,他們要是上前幫忙的話,可能會引起她的誤會,還是不要上前為好。

  果然,那個女人在地上緩了緩,很快就又爬起來了,接著便向遠處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里。

  張子強皺了皺眉頭,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看啥呢,人應該是本村的,能找到家的,不要擔心!」李四季道。

  「我沒擔心,我是覺得...」

  不等他說完,李四季便說道:「行了,趕緊幫忙,東西有點多,我一個人拿不走!」

  他那位準岳父大人陳立國自從把企業合併入牧野集團之後,就專門在邙山區靠近黃河濕地的地方弄了個院子,改建後就作為自己養老的住所了。

  離女兒住的地方也近,離黃河也近,附近風景秀麗,物華天寶。

  西面遙遙看到嵩山,北面是黃河,院子坐西朝東,採光極好,再加上如今邙山區開發還沒有很嚴重,四周還有幾塊水田,只是如今冬天,地里只剩下割掉的水稻根了。

  陳立國院裡有專人伺候,每個月都會從鄭市採購物資。

  前兩天劉念專門提到要來探望的事情,李四季也覺得再忙也得來一趟,大過年的,另外順便聊聊關於牧野集團和楊華的一些事情,所以這次就帶著劉念一起來了。

  採購的物資里,除了米麵糧油肉外,還買了不少茶葉、麥乳精、巧克力、瓜子、糖果、葡萄乾和乾果之類的。

  兩人將這些東西全都搬下車,而後提著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屋裡。

  此時劉念正與陳立功聊著天,陳立功大刀闊斧的進行企業合併,曾經引起內部中高層管理的強烈反應,如果不是因為劉念出面,這次合併不可能如此順利。

  儘管如此,幾個月過去到如今,陳立功原本旗下的幾家公司高管依然沒有放棄折騰。

  劉念捧著一杯熱茶,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說道:「爸,你也不說管一管......」

  「楊華的事情,公安局給出說法了麼?」陳立功見李四季走了進來,岔開了話題。

  「四季說,還在偵破,前天晚上的事兒,哪這麼快!」

  陳立功點點頭,長嘆了一聲。

  「老楊雖然浮躁了些,但是人還是有能力的,這些年天風煤礦在他手裡,也算是有聲有色,得給人家家屬一個說法啊...」

  似乎想到了楊華的滅門,家屬就只剩下兩個半大的閨女,哪還有什麼所謂的家屬了。

  屋裡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

  這時,李四季為了緩減尷尬,當即轉移話題道:「爸,我們剛才出去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一個奇怪的女人在車子旁邊張望,也不知道想幹啥?」

  「啥奇怪的女人?」陳立功當即問道。

  當下李四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在聽完李四季說的之後,陳立功有些鄙夷的說道:「肯定是閆家那個賊婆娘,幸好你們剛才出去的及時,不然的話那賊婆娘還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呢!」

  「這麼說那個女人也是這個村的了?」李四季道。

  「不,那個女人叫周霞,是隔壁村的,從小就得了什麼病成了瘸子,後來嫁給河北岸閆家村的那個二流子,現在已經不算是那個村的人了!」陳立功道。

  李四季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拐子劉村如今屬於鄭市邙山區,但是四五年前可是屬於新密縣的,也是剛劃歸鄭市不久。

  因為靠著黃河,黃河北就是溫縣,靠著一座浮橋,來往溫縣和鄭市的很多人都從這裡過,但是因為只是一座浮橋,車輛是無法通行的。

  這時,一旁的保姆大媽附和著說道:「李老闆,你可不知道。那個賊婆娘和閆根水那個二混子也算是絕配,他們兩個結婚也挺好的,省的禍害別人...」

  聽到保姆大媽的話,李四季心頭一動,急忙問道:「阿姨,你剛才說那個女人的丈夫叫啥名字?」

  「閆根水,閆家村有名的二流子!」

  「轟!」

  閆根水,腦膜炎,殘疾妻子,小兒麻痹...

  一條條信息出現在了李四季的腦海里,讓他差點叫出聲來。

  據前世廣播裡報導的消息稱,殺人惡魔閆根水也有一個殘疾的妻子,儘管當時廣播裡並沒有說閆根水的妻子是什麼地方有殘缺,但卻說過他的妻子是一個患過腦膜炎的殘疾女子。

  而在這個時代,腦膜炎很容易就會引發小兒麻痹症。

  當閆根水這個名字加上溫縣這個地方,再與殘疾妻子聯繫到一起,李四季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奇怪的女人就是惡魔夫妻中的妻子。

  有了這個推斷,李四季暗嘆一聲,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到李四季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劉念當即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兒,只是想起了一些其他事情!」

  隨後李四季對著一旁的保姆大媽說道:「阿姨,你能和我說說這個閆根水嗎,他怎麼會娶那麼一個女人?」

  保姆大媽以為李四季只是單純的好奇,當即說道:「當然是人找人,鬼找鬼,莎蓬(草)就找那八條腿(草),閆根水與那個女人就是絕配!」

  「閆家是閆家村裡的大姓,閆根水又是家裡的獨子,再加上是個矮子,長到十來歲就不長了,所以被他爹娘給寵壞了,養成了恃寵而驕、遊手好閒的壞習慣,長大後又經常偷雞摸狗,這樣的人正常女人誰會看得上他,只能找周霞這樣的殘疾人結婚了!」

  聽到這話,李四季心裡再無疑慮,這個閆根水就是他要找的那個變態惡魔。

  之前的廣播裡就曾說過,這個殺人惡魔因身材矮小經常被同學欺負,漸漸產生了扭曲的性格。

  後來他娶了一個殘疾妻子後,由於自卑心理,閆根水對妻子十分憎恨。婚後生活的艱辛讓他逐漸對這個社會充滿怨恨,開始沉浸在扭曲的心理世界裡。

  再後來,閆根水遇見了一個智商有問題的殘疾男子,一時衝動將其殺害。

  在結束這個無辜者的生命後,閆根水獲得了一種扭曲的快感和滿足感,自認為是「為國除害」。

  從此,他步入了不歸路,開始頻繁出門尋找下一個「獵物」。

  在確定了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這個村子之後,李四季當即考慮起來如何去閆家搜查的事情...

  意外發現了閆根水、周霞這對惡魔夫妻的藏身地之後,李四季便決定將這兩個殺人惡魔繩之以法。

  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和溫縣的人口失蹤案有關,都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害人。

  主要是這兩個人實在是太變態了,別人殺人可能是為仇為情,閆根水夫婦殺人的理由卻非常簡單,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家中有人幹活和錢財需求。

  為此,閆根水就在人流量較多的地方,刻意拉攏結識一些外出幹活的務工人員或者痴呆聾啞者。告訴這些人,自己可以幫他們介紹對象,或者高價僱人做工。

  當把這些人誘騙到自己家中,先讓他們為自己家中做一些活,然後趁著夜晚他們入睡之後,就將這些人殺死。

  短短兩三年的時間,這對惡魔夫妻一共殺害了48人,其中17人為女性。

  那可是48條人命啊!

  所以即便是為了這些人不被殘害,李四季也決不允許這對夫妻繼續留在這個世上。

  很快,李毅就想好怎麼去閆家搜查了。

  剛才他不是將周霞給嚇得摔倒在地了嘛,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藉口嗎,自己完全可以借著賠禮道歉的名義進入閆家。

  只要進入閆家,就有機會搜查了!

  而就在李四季沉思之際,耳邊再次響起了保姆大媽的聲音:「李老闆,閆家那兩口子在咱這十里八鄉就是誰都不想沾染的臭狗屎,我這是沾了陳老闆的光,才能來干點活,俺們平凹村名聲都快被這個周霞給敗光了,剛才那個賊婆娘八成是看到你們開著車子,想過來偷點東西,咱們可得防著點兒!」

  「阿姨,聽你這意思,那個女人經常偷東西了?」李四季再次問道。

  「嗯,閆根水是偷雞摸狗,那個賊婆娘是經常偷人家地里的苞米、土豆,被人逮到她也不怕,反正她那樣別人也不敢拿她咋樣!」保姆大媽道。

  李四季對這個保姆大媽多少也算是有一點了解,感覺她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人。

  她這樣說閆家那兩口子,顯然是對方做的實在是太差勁兒了。

  而且剛才陳立功都聽說過,可以肯定,問題是出在那兩口子身上。

  既如此,李四季決定直接帶人到閆家搜查一番!

  至於理由嗎,就說自己車上丟了東西,那個女人剛才就在車旁邊徘徊,還非常的慌張,這理由應該很充分了吧!

  想到這裡,李四季當即對著劉念說道:「念兒,你和爸先聊著,我有點事情出去一趟!」

  「行,別往遠走!」劉念道。

  「好!」

  說完之後,李四季便帶著張子強離開了陳立功的大院!

  出了大門,回到車上,李四季當即說道:「強子,去鄭市邙山區公安局!」

  張子強沒有啟動車子,而是看向李四季說道:「李總,您準備聯繫肖隊長、陳隊長他們?」

  李四季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隨後問道:「你怎麼知道?」

  「李總,你是準備調查一下那個女人嗎?」張子強再次語出驚人的說道。

  「咦,為什麼會這麼說?」

  李四季更加的震驚了,他剛才表現並不是很明顯啊,怎麼直接被這傢伙給看穿了?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那個女人有問題!」張子強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

  張子強當即說道:「那個女人看我們的眼神不對!」

  「咋個不對法?」

  「雖然剛才她的眼裡有慌張、害怕以及抗拒,臉上的表情也很到位,但是我在她的眼裡看到的,更多的還是瘋狂和殺意!」張子強道。

  「殺意?」

  「對,就是那種想要置人於死地的殺氣,一個殘疾女人的身上竟然有殺氣,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她的身份!」張子強道。

  「什麼身份?」李四季道。

  「潛伏在人民內部的敵特分子!」

  接著張子強再次說道:「我們國內可是有不少對岸的敵特分子,他們潛伏在各個行業的各個角落,甚至於有些人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特意訓練那些殘疾人當情報人員,或者是乾脆特意把人弄成殘疾!」

  雖然張子強分析的結果和真相有所差距,但還是讓李四季頗為佩服。

  他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雖不中,但也相差無幾,走吧,回去找人吧!」

  「李總,其實您大可不必回去找人,有我在,足以對付那兩個人!」

  接著張子強再次補充道:「就算是他們有同黨也不怕。」

  李四季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擔心咱們控制不住那兩個人,我只是單純的想讓肖隊、陳隊過來走一趟!」

  張子強先是一愣,頓時就明白李四季這是想給肖戰、陳立國一個立功的機會。

  畢竟那夫妻兩要是真有問題的話,可是大功一件。

  想到在這裡,張子強當即說道:「我明白了!」

  說著,便啟動車子,直奔鄭市邙山區公安局而來!

  張子強想的沒錯,李毅就是想給肖戰、陳立國一個立功的機會。

  閆根水案被稱為建國第一大案,其影響和早幾年陳立國經手的商市流竄殺人案幾乎相差無幾。

  現在閆根水或許還沒有殘害多少人,但只要是殺人案,那都是大案,都能立功。

  反正自己也不是體制內的人,而張子強又是特勤人員,破案這種事情與他們無關,所以要這些功勞也沒用。

  這麼大的一個功勞,浪費了挺可惜的。

  所以,思之再三,李四季還是把功勞讓給陳立國吧,但給了陳立國,肖戰作為刑警隊大隊長就一定要分一杯,這也無可厚非!

  鄭市,邙山區。

  公安局。

  肖戰剛剛回到辦公室,還沒等他喘口氣,就接到李四季從邙山區公安局打來的電話。

  他一邊喝著冷茶水一邊問道:「李總,怎麼了,找老陳麼?」

  話音未落,就聽李四季直接說道:「我找你!」

  「哦,有事兒?」

  「帶幾個你信得過的人,來一趟拐子劉村,就是邙山區西北方向靠近黃河的那個村子,順便帶一條警犬!」李四季道。

  「幹嘛?」肖戰急忙問道。

  「抓人,破案!」

  「破啥案?」

  「殺人案!」

  隨後李四季也不想多解釋,直接說道:「不要磨嘰,趕緊集合人手!」

  肖戰雖然不知道李四季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迅速叫了陳立國回局裡,帶了四五個公安到院子裡集合,並按照李毅的要求還帶了一條警犬。

  閆根水夫妻殺人完全不講武德,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等人睡熟後動手,或者是乾脆把人迷暈,兩人實際戰鬥力其實很弱。

  這一點從前世兩人案發經過就能看得出來一二,據報導稱,閆根水夫婦之所以案發,是和一個年輕人失蹤有關。

  當初他們夫妻騙了一個年輕人到家裡殺死對方,結果幾天後對方的兄長發現弟弟失蹤,經過一番詢問後鎖定了閆根水的嫌疑。

  巧合的是,就在對方查到閆根水頭上的時候,另一位尋找失蹤親人的村民也來到閆民生家中。

  兩撥人發現情況不對後,當即將閆根水押送到公安局報案,這才揭開了這對惡魔夫婦的真實面目。

  拋開別的不談,這對惡魔夫妻不過是兩個戰五渣。

  不要說他們這麼多荷槍實彈的公安了,即便是僅憑張子強一個人,也足以將他們夫妻兩個輕鬆拿捏。

  在得到李四季的消息後,肖戰大手一揮,對著身後的幾個公安說道:「上車!」

  接著,兩輛吉普車呼嘯著從鄭市金水區公安局開了出來,直奔拐子劉村而來。

  肖戰等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此去將會掀開一個震驚全國的驚世大案...

  當車隊來到拐子劉村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看到李四季帶著肖戰進來後,不管是劉念和陳立功都懵了。

  大傢伙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看著李四季!

  「四季,你這是...」

  不等陳立功說完,李四季便說道:「爸,遇到點突發事情,與咱們無關!」

  接著李四季對著旁邊同樣懵逼的保姆大媽說道:「阿姨,你能幫我們一個忙嗎?」

  「什麼...什麼忙,你說?」

  「帶我去一趟閆根水家!」李四季道。

  「去他家幹啥,那兩口子就是臭狗屎,沒事兒千萬不要碰,不然想甩都甩不掉!」保姆大媽道。

  「放心吧,我們只是找他們兩口子了解點情況,不妨事的!」李四季道。

  「真...真的?」

  「嗯,這還能騙你!」李四季道。

  「那好吧!」

  隨後李四季給劉念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帶著保姆大媽離開了陳立功的大院。

  保姆大媽是鄰村平凹人,嫁到了拐子劉村,雖然是嫁過來的姑娘,但畢竟是附近長大的,對於黃河南北各大小村子的地形非常熟悉。

  不一會兒,保姆大媽就帶著李四季等人步行穿過浮橋來到了閆家村村東頭一處院牆高大的院子前。

  「這就是閆根水家了!」

  眾人看了一眼這處院子,多少覺得有些怪異。

  沒別的,主要是這處院子的院牆實在是太高了,足足有一米六七左右。

  反觀村裡的其他人家,大多數人家的院牆都不過過一米二三,甚至於還有一些人家的院子不到一米。

  閆家的房子也就兩米多一點的土坯房,院牆竟然搞到了一米六七,這多少有些突兀。

  由於院牆太高,所以只要不到大門口,院子裡的人基本上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當然了,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院子裡的情況,除非是爬到牆頭上。

  「阿姨,你先回去吧,我們辦完事情就回家裡了,給我爸報一聲安心啊!」

  想到可能看到的恐怖場景,李四季不想讓這個性格直爽的保姆大媽牽扯到其中,因此想讓她離開。

  「我能不能...」

  「還是別了,聽我的!」李四季道。

  「那好吧!」

  說完保姆大媽便轉身離開了,只不過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看得出她的心裡還是很好奇的。

  李四季心底忍不住搖了搖頭,阿姨啊,這是為你好。

  想想報導中說的那些可怕的場景,她真要是看到了,恐怕這輩子都得做噩夢。

  真要是嚇出個好歹,那可就麻煩了!

  待保姆大媽走遠後,李四季當即對著肖戰、陳立國說道:「情況在車上的時候已經和你說了,院子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沒長高的矮子,一個是殘疾女人。」

  「等一下進去之後,不要猶豫,直接把這兩個人控制住!」

  「真要進去嗎?」肖戰沉聲說道。

  說真的,他的心裡多少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

  畢竟李四季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夫妻倆個有問題,僅僅只是覺得女人的眼神不對,就帶著他們來抓人搜查,這事兒要是被捅到上面,他的麻煩可不小。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李四季道。

  「那要是人不在咋辦?」

  「我們那會兒看著那個女人沿著這個方向回來了,應該是在家,就算不在,她一個殘疾人又能跑到哪裡!」李四季道。

  說真的,李四季還真不怕這對惡魔夫妻不在家。

  反正他今天過來就是找證據的,至於兇手在不在和他有什麼關係,抓人那是公安該幹的事情。

  要是不在更好,肖戰、陳立國他們又能多一點功勞,畢竟這要是把屍體找出來,又把人給全逮住了,那這功勞實在是太容易了。

  向上級請功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寫!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兄弟我就陪你瘋一把!」

  接著他立即對著身邊的幾個公安戰士下達了命令:「小張,你從左邊牆上進院子,小梁從右邊進去,老管、大兵到屋子後面守著,有人翻牆逃跑立即控制住,小芸你帶著黑子(警犬)跟我們正面進去!」

  「是!」

  隨著肖戰的命令,行動迅速開始!

  等所有人都到位後,肖戰、陳立國便一馬當先,直接出現在了閆家的大門口,並直接將木頭柵欄門推開了。

  緊接著小芸帶著警犬,外加李四季和張子強兩人,快速向著院子裡走去。

  與此同時,小梁和小朱也翻上了閆家的牆頭。

  突入起來的聲音驚動了屋裡的閆根水,他當即抓起枕頭下的尖刀別入腰間,而後穿上棉鞋就從屋裡跑出來查看情況。

  當看到是幾個身穿制服的公安進了院子,還牽著大狼狗,頓時嚇了個激靈。

  當下他沒有猶豫,當即轉身就向房子側面跑去,那邊有一把爬梯。

  只見他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屋頂上,然後直接從屋頂跳到地面,準備逃跑。

  然而,身子剛落地就被倆個身穿制服的漢子給摁住了!

  瞬間,閆根水整個人冷汗都冒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完了...

  肖戰和陳立國互相看了一眼,沒想到那個小個子見了他們竟然直接就跑,頓時心裡鬆了口氣。

  這種情況他們見得太多了,顯然這傢伙是自己心裡有鬼。

  至於那傢伙能不能逃得了,肖戰一點都不擔心。

  他在部隊乾的可是偵察兵,戰場捕俘是基本技能,而他手下的這幾個戰士大多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精英,破案的本事不大,但要是抓人格鬥那可是他們的強項。

  果然,他們還沒有走到屋裡,房子後面就傳來了大兵他們的聲音,顯然那傢伙已經被逮住了。

  沒有等老管和大兵他們,肖戰、陳立國等人就大步走進了屋子裡。

  當走進屋子之後,幾人頓時懵了。

  只見整個屋子裡,除了炕上坐著一個髒兮兮的女人外,並沒有其他人。

  屋裡的東西更是少的可憐,兩口大缸,一個包漿到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木頭柜子。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炕上厚厚一摞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