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太宗墓里,李承陽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記住本站域名】
好好的一個皇帝墓室,自己怎麼跟逛步行街似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而且還把值錢玩意兒全都給順出去賣掉了。
當初童欣和玲瓏這裡順走的東西全都送到了聚寶齋,李承陽心裡也都有數,其中並沒有什麼能跟輪迴珠扯上關係的。
也正因如此,李承陽其實對在太宗墓里找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還真有什麼其他線索,那就只能是在太宗皇帝的棺槨里了。
童欣當初雖然掀開了太宗皇帝的棺材蓋兒,但卻並未對太宗的遺體不敬。
而且在發現棺材蓋兒上那些內容之後,也就沒再去動棺槨。
萬萬沒想到,最後竟是自己親自出手來請太宗皇帝暫時挪挪窩。
李承陽倒也不害怕,太宗皇帝已經只剩下一具白骨了,還能跳起來咬人不成?
不過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眼睜睜的看著他對著太宗皇帝的棺槨前搞了許多事,說了許多話,還撒了不少的紙錢之後,又在墓室東北角點了根蠟燭……
惜柔實在忍不住了:「陛下,這裡有長明燈,為何還要點蠟燭?」
「你不懂,這是規矩!今後你和呂彪一起去挖墳,開棺的時候都得點一根,記住了麼?」
惜柔點了點頭:「記住了……是必須點在東北角麼?」
李承陽也不記得那蠟燭具體該點在哪個方位了:「隨便,反正點上就可以……行了,準備開棺。」
惜柔立刻遞來了工具,
李承陽開始動手,同時也開始吐槽。
早知道還得再撬開,當初就不該讓童欣和玲瓏給封上。
關鍵這封棺釘又長又粗,橇起來是真他娘費勁兒。
足足花了半刻鐘,棺材蓋才再次被打開,隨著棺蓋的落地,惜柔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刻在上面的那些話:「陛下,棺蓋上刻了東西!」
李承陽卻是連都看沒看那棺蓋一眼,而是直接望向了棺槨之內的太宗皇帝。
他不是個多愁善但的人,也更不會生出什麼類似任你為位高權重,本領滔天,百年之後也不過枯骨一堆的感慨。
他關注的只是太宗的棺槨乃至他的屍骨中可能存在的線索。
其實李承陽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找什麼線索。
或者說找到那些線索能有什麼用。
他就是單純的好奇。
就為著這樣一份好奇,他掀開了太宗皇帝的棺材蓋兒,甚至打算把整個九霄山的帝陵都翻查一遍。
這要是換了李宏乾,打死他也做不出來!
就算告訴他只要這麼幹了,大夏就能長盛不衰,百姓就能豐衣足食,他也干不出來。
所以說還是當個暴君好,真的是為所欲為。
李承陽一邊這麼想著,目光一邊仔仔細細的在太宗的棺槨里掃過。
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線索在太宗的遺體上?
正自思索,惜柔也湊了過來:「咦,奇怪!」
「哪裡奇怪?」
惜柔就指了指棺中原本應該在太宗嘴裡喊著,此刻卻是已經落到棺底的美玉:「盜墓者將太宗墓幾乎洗劫一空,卻獨獨放過了這最值錢的東西,難道陛下不覺得奇怪麼?」
奇怪個屁。
當初是老子吩咐童欣最多只能朝太宗皇帝吐吐口水,不然的話,就憑那滅門之仇,別說這玩意兒,太宗皇帝怕是連骨頭渣子都已經沒了。
李承陽沒有接著惜柔的話繼續往下說,而是直接換了個方向:「你從那棺材蓋上看出什麼了?」
「事情是真,信息是假。」
惜柔不假思索的答了一句,李承陽嘴角就是一抽:「何以見得?」
「刻在棺材蓋上,那定是給盜墓之人看的,事情是真,盜墓者才會相信,盜墓者信了,自然就會按照其上信息去尋那輪迴珠,可信息是假,所以他一輩子也尋不著。」
惜柔說著就皺起了眉頭:「看來太宗皇帝在駕崩之前就已經料定會有人前來盜掘他的陵墓,而且那人一定能成功打開他的棺槨,所以才會有此安排。」
「太宗皇帝知道有人會來盜墓,卻又不能提前將那人給殺了,只能用這樣的法子來防範,這個盜墓賊不簡單啊!」
「陛下覺得會是誰?」
還能是誰?
徐福唄!
能讓太宗皇帝如此忌憚而且又要用輪迴珠來當做誘餌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過他老人家是不是太看得起徐福了?
感覺自己也沒花太大功夫就把徐福給搞定了啊?
算了。
反正兩個人都已經死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思及此處,李承陽便指了指太宗的屍骨:「你覺得這裡面會不會藏著什麼線索?」
惜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是有也不會在面上,但若除去衣冠細細查驗,恐有對太宗不敬之嫌。」
棺材蓋兒都給人掀了,進人家墓室就跟逛自家花園似的,還「不敬之嫌」?
李承陽可不幹這種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事兒:「無妨,我們這都是為了科學研究,太宗他老人家在天有靈,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說著就從懷裡摸出雙羊腸手套遞到了惜柔的面前:「帶上這個,開扒!」
惜柔猶豫了。
她居然也有猶豫的時候!
李承陽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雖然沒見過面,更談不上什麼感情,但這位好歹算是朕名義上的爺爺,你難道要讓朕來動手?」
惜柔便一咬銀牙:「陛下,我覺得遺體上不會有線索!」
屁!
你就是不敢扒!
李承陽陰沉下臉來:「為何?」
惜柔連忙答道:「太宗皇帝既然料定此墓會被盜,又怎麼會將線索留在這墓室之中,所以……所以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李承陽點了點頭:「你這話也有道理,但來都來了,還是扒了看看吧!」
話音落下,惜柔就可憐巴巴的看向了李承陽:「陛下,我不敢!」
真誠是最犀利的武器!
人姑娘都這麼說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李承陽便是一聲長嘆:「早知道就該把孫子帶來,那傢伙才真是百無禁忌,什麼都敢幹。」
話音落下,手套已經帶好。
又狠狠一咬牙,這才探出雙臂伸向了棺材裡的太宗皇帝……
就在此時,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驚呼:「陛下不可!」
…………
…………
事實證明,盜墓這種事兒還得讓專業的人來。
看著安素素先將棺中積液一點點排乾,然後才帶著手套開始小心翼翼開始摸索,但卻絲毫沒有要將那些衣物從太宗屍骨之上剝離下來的意思。
李承陽不由得暗叫了一聲僥倖。
如果自己剛剛直接開弄,這會兒可能已經欲哭無淚了。
陪著太宗皇帝在這裡躺了二十多年,連主人都已經變成一具枯骨了,這些絲綢做成的衣服怎麼可能還跟以前一樣結實?
只怕稍有不慎,就會灰飛煙滅。
到了那時,就算是有線索,自己也看不到了。
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安素素才抬頭看向李承陽:「按大夏規制,除了口含之外,心口、掌心和足底也應各有一塊寒玉用以封住精魂,可是……」
見她微微皺眉,李承陽連忙問道:「太宗身上沒有這五塊玉?」
安素素搖了搖頭:「不是沒有,而是多出一塊……但臣妾也不敢確定那是不是玉,許是別的東西也不一定。」
多出一塊?
李承陽立刻說道:「拿出來看看。」
便見安素素咬了咬牙:「若是拿出來,太宗的衣冠可就保不住了。」
李承陽思忖片刻,然後也是一咬牙:「沒關係,往後給太宗皇帝多燒幾套就是,反正他這身已經穿了二十多年,早就該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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