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怎麼沒多帶幾個人

  天明時分,果然看見了廬陵府。【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用望遠鏡看去,環繞在廬陵港附近的小山丘上滿是黑洞洞的炮口。

  少說也有數百門。

  只要進入了它們的射程範圍,恐怕沒有那艘戰船能在那樣密集的火力下全身而退。

  有了這些岸炮的保護,豐臣秀二郎很是得意,甚至都沒有打算先上岸去見一見他久違的櫻子妹妹。

  承陽艦編隊就跟在日出艦隊的後面。

  但在日出艦隊進港之後的第一時間便停了下來。

  由此可見,李承陽對這些岸炮十分忌憚,他已經不敢再繼續往裡追了。

  可是就此離開,也是死路一條。

  沒了補給來源又無路可去的承陽艦隊,想要在雲夢澤上再撐半個月都是痴人說夢!

  豐臣秀二郎覺得可以跟李承陽談談條件了。

  於是日出艦隊的旗艦,曾經的玄武號,如今的大和號上掛出了要求談判旗語。

  雖然只是旗語,但其中依然透著自大和狂傲。

  連小劉都看出來了。

  這也使得他十分的不忿:「陛下,這倭人實在蠢得令人生恨,要不咱直接跟他攤牌吧?」

  李承陽卻是呵呵一笑:「朕倒是想聽聽豐臣兄會怎麼說……告訴他們,大夏天下請倭國攝政王小舟一晤,且看他有沒有這個膽量。」

  片刻之後,一條小船從港口駛了出來。

  船上有兩人,年紀都差不多大小,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

  李煥一身文士打扮,靜靜的立在豐臣秀二郎身後,微眯著雙眼,看不出

  任何情緒。

  豐臣秀二郎則是盔甲在身,大馬金刀,威風凜凜的坐在船首。

  倒是有幾分膽色。

  與此同時,也有一艘小船從停泊在廬陵港外的承陽艦編隊中悠悠然駛了出來。

  小船走得十分悠閒,就仿佛是在游湖一般。

  同樣坐在船首的李承陽更是悠閒,意態懶散也就罷了,懷裡甚至還摟了一個姑娘!

  直到兩船相會的那一刻,他才將手從十三盈盈一握的腰間拿開,緊接著便朝豐臣秀二郎舉起了酒杯:「二郎兄,初次見面,可飲一杯否?」

  果然有些不凡!

  豐臣秀二郎暗贊一聲,也舉起自己身前的酒杯:「承陽老弟,喝了這杯酒,咱們是敵還是友?」

  這大夏官話說得真不是一般的溜!

  李承陽哈哈一笑:「二郎兄真是愛說笑,你我之間的關係簡單明了,要麼你殺我全家,要麼我滅你滿門,這應該沒有什麼疑問吧?」

  說完之後,便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豐臣秀二郎微微皺眉:「承陽老弟這話說得過了,只要老弟願意奉我為主,我也並非不能給老弟一條生路。」

  李承陽眯起雙眼:「朕殺了你兒子,你就不恨朕?」

  豐臣秀二郎輕輕擺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弟倘若就此歸降,此事我可既往不咎。」

  李承陽又一指他身邊的李煥:「我還殺了他全家!」

  豐臣秀二郎便也回頭看向李煥,見他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無動於衷的樣子,心頭便忍不住

  給他點了個贊:「李桑也是做大事的人。」

  李承陽笑了:「這麼說,你們是來向朕求和的了?」

  豐臣秀二郎立時皺起眉頭:「承陽老弟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是你先跟朕開玩笑的!」

  李承陽突然豎起劍眉:「就算你沒跟朕開玩笑,你真的可以連殺子之仇都不找朕報,但朕卻永世都不會原諒你倭國對朕和大夏所犯的任何一樁罪行!」

  豐臣秀二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你什麼意思?」

  「三年前為了護朕周全,數千羽林將士沒能活著走出長安城,這是家仇。」

  「在朕登基之前,倭國水師扮在東海之上為非作歹,殘害我大夏百姓無數,這是國恨。」

  「有此國讎家恨在前,便是將你碎屍萬段,朕都覺得不夠。」

  「哦,對了,還有林菀蓉,她雖是十惡不赦,但也輪不到倭人那般凌辱,得知此事之後,朕已經命人將二郎兄身邊女人的畫像傳遍全軍,叫將士們好生記住。」

  「你說朕是什麼意思?」

  說這話時,李承陽的臉上滿是揶揄和不屑。

  豐臣秀二郎卻是被氣得不輕:「你已到了這般田地,怎敢激怒於我?難道就不怕我將你碎屍萬段,再讓你身邊的所有人都生不如死麼?」

  說著竟是一指十三:「這個女子,應該就是你那位生死相隨的紅顏侍衛吧?」

  「果然是個美人,我想很多人都會喜歡她的。」

  語氣之中,盡顯威脅。

  十三卻是跟沒

  聽見似的。

  李承陽也輕笑一聲:「呵呵,二郎兄是不是被人騙了?」

  豐臣秀二郎聞言一愣。

  李承陽又笑著舉起酒杯:「來來來,再飲一杯,然後朕給你分析分析當下的形勢。」

  豐臣秀二郎倒也沉得住氣,同樣喝了一杯,然後就狠狠把酒杯往案上一砸,因為動作太大,身上盔甲都嘩啦啦直響。

  比盔甲更響的,是他突然抬高的嗓門兒:「戰事至此,你敗局已定,又何必還要這般惺惺作態?」

  「我勸你還是就此降了,即便自己的命保不住,至少還可以讓你身邊的人落個好下場。」

  李承陽也突然提高了音量:「倒是想請教二郎兄,朕怎麼就敗局已定?」

  「進出雲夢澤之路皆已被堵死,你以為你還能在此撐多久?」

  「朕的家眷都住長安,為何要久駐雲夢?」

  「呵呵,長安?」

  豐臣秀二郎冷笑連連:「你的長安也很快就要落到鞠文錦、張世祥的手中了,到了那時,若無我的照拂,你的家眷只怕會很慘。」

  「是麼?」

  李承陽撇了撇嘴:「可朕怎麼聽說鞠文錦、張世祥被北涼人攔在岷關外面寸步難進呢?」

  「長安落入北涼之手只會更慘!」

  「那倒也不會,北涼軍雖然戰力不俗,但三萬對三萬,朕覺得朕那堂兄還是能勝的。」

  豐臣秀二郎又是一愣,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你哪兒來的三萬大軍給李廣?就算是有,恐怕

  也是臨時拼湊的烏合之眾吧?」

  李承陽也笑了:「我大夏男兒個個英勇,拿起刀槍便是銳卒,區區三萬算什麼,便是三十萬,三百萬,也不過就是朕一道聖旨的事情。」

  見他如此沉著自信,豐臣秀二郎不禁也生出幾許疑惑。

  難道長安還真有三萬精兵可用於守城?

  沒關係!

  就算真的有,那也守不了多久。

  只要李承陽兵敗廬陵,身首異處的消息傳出去,長安守軍必定會軍心潰散,再無一戰之力。

  想到這裡,豐臣秀二郎又笑得更加大聲:「如此更好,便讓你那臨時拼湊的三萬銳卒先幫我守著長安城,免得落入北涼之手,待我將你擒住,再去拿下長安。」

  李承陽卻是朝他伸出了大拇指:「已然成了朕的瓮中之鱉,竟還能笑得如此大聲,二郎兄果然不是常人啊!」

  說著突然一頓,臉上又掛起標誌性的壞笑:「二郎兄怎麼沒多帶幾個人,你想擒住朕,以一敵三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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