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跟領頭的聊幾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好發揮一下自己的演講天賦順便測試一下如今長安城中的將卒對自己還有幾分忠心。
說不定三言兩語之下,這些人就都降了自己呢?
結果卻是亂成這副鬼樣子。
而且領頭的還是田良勇這個廢物點心。
最關鍵是追了那麼久才把人追到,話都沒說上人就死了。
更過分的是,他帶來的兵卒居然全都是倭人!
真的。
就挺鬱悶的。
這樣的心情往往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但十三卻是完全理解:「少爺,對不起,事出緊急,靖曦那一刀若是再慢半分,後果不堪設想。」
「不怪你,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總是要遇到一些……」
話沒說完,又是一道勁風。
卻是靈雲真人猛的撲倒十三面前:「你剛才說撒子?你叫撒名字?」
十三緩緩的摘下面具:「凝姨,我是靖曦。」
看到她的面容,靈雲真人明顯楞了一下,然後便激動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像,太像了……是靖曦小姐,你真的是靖曦小姐?」
沒錯了!
她就是當初將十三放在山洞裡那個人!
不知為何,十三突然生出一絲怯意,下意識的躲到了李承陽身側,還不自覺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靈雲真人又是一愣,再看向李承陽時,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你是她男人?」
這也太直接了。
十三唰的一下就紅了臉。
李承陽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摘下自己的面具:「那個……嘿嘿……還沒過門兒,但是也快了。」
話音剛落,岳雲就沖了過來:「陛下,末將的錘子毀了,毀了啊!」
陛下!
靈雲真人再次愣住,緊接著又皺起眉頭,看向李承陽的目光又是一變:「你是李承煊?」
李承陽呵呵一笑:「李承陽,暴君李承陽!」
說完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岳雲的後腦勺上:「叫少爺!」
岳雲這才反應過來,哭喪著臉將兩塊碎片遞到李承陽面前:「少爺,錘子!」
……
……
看著十三將那些被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兵丁一刀一個全都解決。
靈雲真人的眉頭皺得很緊:「小姐,他們已經這個樣子了,為撒子還要趕盡殺絕?」
十三轉過頭來露齒一笑:「倭人。」
然後又回過頭去繼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靈雲真人還是有些不解。
李承陽又接過了話頭:「凝姨,這事兒稍後再跟你解釋,璇姬、芊芊和小小她們現在何處?」
「在觀里地窖頭躲起的。」
靈雲真人答了一句,然後便提劍上前,也是一劍一個,幫著十三殺了起來:「唉,就這個速度,要不到半柱香就殺完咯。」
李承陽直接就愣住了。
再然後,芍藥山茶又加入了這個行列。
李承陽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決定先到觀里看看那幾個花魁,也不知道被嚇傻了沒有。
進到靈雲觀,很快就找到了靈雲真人說的地窖,正要進去,就聽得內里有人說話。
李承陽便將耳朵貼了上去。
首先聽到的是蘇小小的聲音:「絕對不能說,朝廷的力量豈可小覷?但凡知道方向,說不定就能尋著大皇子!」
然後是芊芊:「可是……我們能熬得住那些人的酷刑麼?」
璇姬又開了口:「怕是熬不住,所以我們只能死!」
「我怕痛。」
「沒關係的,砒霜而已,不痛的。」
「我們為何不給他們指個錯誤的方向,告訴他們大皇子和香妃娘娘往南去了?」
「你太傻了,不管我們招與不招,真招還是假招,他們都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我們只能死!」
「璇姬姐姐說得對,要我像條狗一樣去服侍那些傢伙,我寧願一死!」
「外間已經許久沒有槍聲了,我們還是快些吧,萬一被人找到此處,我們便是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了。」
「我第一個,小小跟巧娘學過功夫,你留到最後,誰若不肯喝下這砒霜,你就親自動手!」
「璇璣姐姐放心,小小絕不會讓他們抓到一個活口!」
聽到這裡,李承陽臉都嚇白了。
猛的一把掀開地窖,便是一聲爆喝:「住手,哪個敢喝砒霜,老子把她扒光了掛城頭上!」
剛剛升起不久的陽光射入地窖,幾個花魁明顯楞了一下。
然後便齊齊一聲驚呼。
接著又是一陣叮叮噹噹,稀里哐啷。
「陛下,你總算是回來了!」
突然有人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又猛的撲向地窖口的李承陽。
直到嬌軀入懷,李承陽才看清原來是怕痛的如煙。
她這一帶頭,剩下幾個也在一瞬間放聲大哭出來,又紛紛衝出地窖。
頃刻之間,李承陽便被包圍在了當中。
也無人向他行禮,只顧著求李承陽抱抱。
李承陽自是挨個兒滿足。
花魁們一旦入懷,又忍不住要哭哭啼啼的撒上一會兒嬌。
這是她們的職業習慣,但更多的卻是真情流露。
這可把李承陽忙了個不亦樂乎,竟完全沒有發現靈雲真人和十三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的後面。
靈雲真人眉頭大皺:「恁個多女人,還個個都是青樓花魁,小姐嫁他怕是要不得。」
十三滿臉笑意:「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算什麼,更何況承陽哥哥還是天子?凝姨放心,承陽哥哥身體很好,又練了九陽功,吃得消的。」
「……」
靈雲真人直接無語,只好換了個話題:「奴婢已尋了小姐整整二十餘年,小姐到哪兒去了?」
「我一直在承陽哥哥身邊啊。」
靈雲真人再次無語:「當初奴婢遇到惡人追殺,不得已將小姐扔在山洞中,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對不起三小姐。」
聽她說起這事,十三終於把目光從李承陽身上收了回來:「凝姨,我阿娘和阿爹究竟是什麼人?」
「唉……」
靈雲真人便是一聲長嘆:「三小姐是這世上最苦的苦命人,姑爺是這世上最痴的痴情種!」
十三皺起眉頭:「凝姨,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小姐想問撒子?」
十三便是一愣。
對啊。
自己到底想問什麼?
楞的片刻,突然就扭過頭去:「少爺,靖曦不知道要問什麼,要不還是少爺來吧?」
李承陽聞聲回頭看了一眼,竟是觸電般從幾名花魁的包圍中一躍而出。
然後就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似的站到靈雲真人面前:「凝姨,你莫要誤會啊,我其實很少逛花樓的。」
登基之後是不多,但登基之前嘛……
也不多,一個月二十天左右,絕非夜夜笙歌,連家都不回那種。
眾花魁臉上的淚痕都沒幹,又齊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自是立刻招來李承陽惡狠狠的一瞪。
不知為何,這個中年道姑竟是給了他一種丈母娘的感覺。
在丈母娘面前,可不能表現得像個浪蕩子。
靈雲真人果然眉頭大皺,但也沒說什麼:「小姐說陛下有事要問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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