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這玩意兒殺了阿青?」
舒縉雲一臉的不相信。【記住本站域名】
李承陽也不捨得用一個月只有兩顆的子彈來給她做演示,大戰在即,這兩顆子彈說不能就能派上大用場。
沒辦法,就只能用嘴吹:「沒錯,十步之外,它比誰都快。」
舒縉雲就故意朝他靠近了些:「那十步之內呢?」
「十步之內,它又快又准。」
李承陽一邊說著,一邊舉起那把花費了無數力氣才造出來的左輪槍瞄向虛空,輕輕扣動扳機。
咔嚓一聲,機簧彈動。
李承陽便是咧嘴一笑:「你看,就像這樣,是不是很方便?」
舒縉雲撇嘴:「不就是個暗器麼,幻雪閣里多的是,什麼袖箭啊,飛刀啊,鐵蒺藜,數都數不過來。」
李承陽懶得跟她爭辯:「幻雪閣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麼?」
「是我!」
舒縉雲淡淡的答道,李承陽楞了一下,然後就明白了過來,然後又是一笑:「說得也是,像你這樣的女人,確實是一件厲害的武器,連朕都抵擋不住……」
話音落下,便又伸手去攬舒縉雲的腰肢,卻被她閃身一扭躲了開去。
然後便是嫣然一笑:「你的這些招數,我都已經摸透了,從今以後,別想再占我便宜!」
「是麼?」
李承陽嘴角一翹,突然猛地撲將過去:「龍爪手!」
……
……
山雨欲來風滿樓。
李承陽取消的了大朝,每天都只是在立政殿跟岳鵬舉、衛無忌和于謙議事。
顏子卿也參與其中,但更多的只是作為一位旁觀者。
被李承陽強制住在這裡的徐臻更是插不上話。
雖然聽不太懂,但這兩位老臣還是被李承陽展示出來的戰爭天賦所震驚。
陛下,竟是一位文武雙全的天才!
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不太好,而且多少有些不要臉,短短三天時間,岳雲就給他送來五車財物。
全是在半道上從那些南逃的官員和豪紳手裡劫下來的。
從他和李承陽的隻言片語間,似乎還有幾個當官的在李承陽的示意下被岳雲一錘子砸爛了腦袋。
唉……
終究還是個暴君啊!
可即便如此,前往南門花錢買路的人依舊不少。
一來是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出了城也沒啥好下場,二來則是因為北涼大軍逼近岷關的消息,已經傳遍。
長安城內,人心惶惶。
有不少平民百姓,也動起了逃命的心思。
但又能往哪兒逃呢?
當于謙把這情況報到李承陽這裡時,他卻只是笑了笑,然後扔給他一份告示:「拿去潤色一下,四處張貼,如果還是要走的,就讓他們滾吧。」
「朝廷不養無用之官,長安也不留無膽之民。」
到得此時,徐臻終於忍不下去了:「陛下,人都走了,長安變作一座空城,就算這一仗勝了,又有何用?」
李承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徐愛卿,你到底讀沒讀過書,懂不懂什麼叫宏觀調控?」
徐臻就是一愣。
于謙、岳鵬舉和顏子卿也都茫然的看向李承陽。
李承陽便是一聲長嘆:「唉,你們這群文盲……朕說得簡單一點兒,就是人雖然走了,但錢留在了長安。」
「而且朕還在長安,只要有錢,有政策,你們還怕長安會就此蕭條沉寂?此乃其一。」
「其二,朕的朝廷要的是簡潔高效、德才兼備,朕的國都要的是朝氣蓬勃、欣欣向榮。」
「若是不把這些靠著祖上蔭蔽而占據高位、把持財富,早已沒了銳意進取之心,滿腦袋坐享其成、保守頑固的人攆走。」
「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朕想要的朝廷和長安?」
說道這裡,頓得一頓,忽然笑眯眯的看向徐臻:「你覺得是將他們都殺了好,還是讓他們自己捲鋪蓋騰位置強?」
這一番話說得幾人目瞪口呆,卻也心服口服。
歷來新君上位,最難解決的問題之一,就是如何處理老舊勢力,別的不提,先帝終其一生,都沒能幹好這件事。
現在想來,當初陛下一味針對燕王,甚至讓楊拓去安陽抓他,恐怕都是在為今日這一步高招埋伏筆。
只要燕王一反,長安陷入險境,這些人就會自己棄了官位,離開國都。
從今以後,無論是朝廷還是長安城,都將如一個小姑娘般任由陛下隨意打扮!
經過這些腦補,幾位文武重臣看向李承陽的目光,忽然間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複雜。
當今陛下,真乃神人也!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此戰能勝的基礎之上。
如今長安可用之兵不過五萬餘眾,卻要面對北涼和燕王攻擊十七萬大軍,真的能勝麼?
便在此時,一聲高呼在立政殿外響起:「陛下,老奴回來了!」
高力士!
李承陽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老高,你回來的正好,前方情況如何?」
高力士走到殿前,先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于謙一眼,然後才朝著李承陽跪拜下去:「一切皆如陛下所料,燕王李宏坤,果然又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
……
交陵古徑,七萬北涼大軍正浩浩蕩蕩的奔赴岷關。
他們幾乎是兵不血刃,便拿下了烏城、平盧兩座重鎮。
在交陵古徑上行了數百里路,其間七八個要塞,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抵抗。
岷關就在眼前,但領軍的元帥蕭達卻是很不高興。
一路走來,不但沒抓到幾個南朝俘虜充作奴隸,居然連財物糧食都沒搶到多少!
而且李宏坤的安陽軍一直跟在屁股後面,始終跟自家大軍保持著三日的行程距離。
國主也真是的,怎麼能相信這樣一個小人?
要不是他耶律齊答應只要自己得勝還朝,立刻就將妹妹封為皇后,老子打死也不來!
說句不好聽的,萬一他臨時反悔,聯合長安守軍給自己來個前後夾擊,這七萬人和自己的性命,說不好就要葬送在這裡。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便扭頭朝著身後望去。
隔著他兩百里開外的李宏坤,此時此刻卻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京城探子來報,長安城亂象已現,朝廷官員,士紳富商紛紛南逃。
而自己的那個皇帝侄兒到現在也沒拿出什麼應對之策,反而縱容其手下大發國難財。
一切皆在掌握。
此戰,已無懸念!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