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成終於反應了過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果李承陽真是昭王的心腹之人,他怎麼可能會當著自己的面說出昭王要弒君造反?
但他如果不是昭王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徐福、安瑩瑩還有姬晴雪?
而且還來了普濟寺找自己?
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曾經的慕容家二公子!
而是清心寺的和尚空性。
除了祖父和昭王的人,還有誰會來尋自己?
慕容成搞不懂,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笑嘻嘻的年輕人。
李承陽卻是十分高興。
慕容家不打算造反,甚至都不知道昭王和徐福有要謀反的意思。
慕容恪所要的,不過是洗白過去,自保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容靖那個傻子臨時起意,搞出來的。
這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面由心生,心裡高興,臉上的笑容都變得真誠了許多:「二公子不必驚慌,也不用害怕。」
「在下乃是陛下身邊的人,昭王和徐福等人的陰謀,陛下早已知曉,姬晴雪也已經棄暗投明,準備大義滅親。」
「在下此來,便是奉陛下之命,將慕容家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查個清楚明白。」
「想必二公子也知道,當今陛下脾氣不好,若不是看在先後、柔貴嬪和昭小姐的面子上,那是查都不會查的,直接就這樣了。」
李承陽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慕容成本就已經被嚇的卡白的臉又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李承陽看得好笑,又繼續說道:「所以,我接下來的問題,二公子定要如實回答才好,否則的話……陛下生起氣來,誰的面子都不會給的。」
「再提醒二公子一句,原本要來見二公子的李灝,昨夜已經成了我的階下之囚。」
「唉,說來也是十分遺憾,四公子慕容靖,居然跟他們沆瀣一氣……」
李承陽故意沒把話說完,又從腰間摸出那把左輪槍,退出一顆子彈,當著慕容成的面將裡面的火藥取了出來:「二公子若是不相信在下,不妨看看這種火藥,可是旁人做得出來的。」
慕容成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李承陽拿出來的火藥,比火器營所用還要精細得多。
當今之世,恐怕也只有陛下身邊最親近的人,才能用上這麼好的火藥了!
更何況,此人剛剛說得那些話,足以證明他知道的或許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多,再加上他剛剛說慕容靖和李灝沆瀣一氣……
沉默良久,慕容成終於再次開口:「貧僧斗膽問胡大人一句,當今陛下,對慕容家是如何看待的?」
李承陽打了個哈哈:「陛下乃是先後所出,跟昭小姐又是青梅竹馬,感情篤深,對柔貴嬪更是寵愛有加,自然不希望慕容家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
「什麼才是不可饒恕的大錯?」
慕容成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李承陽又微微一笑:「二公子要是這麼問的話,那我可不敢胡言亂語……不過離開長安的時候,陛下說了一句話。」
慕容成連忙問道:「陛下說了什麼話?」
李承陽抬頭看向天花板,又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勾結幻雪閣不算什麼,和徐福、李祺以及姬家有些私交也不算什麼。」
「外公啊外公,你可千萬別跟倭人牽扯到一起,干出荼毒大夏百姓的事兒來啊!」
說完之後,又低頭看嚮慕容成:「陛下當時就是這麼說的,連表情和語氣都一模一樣。」
慕容成楞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連忙躬身行禮:「大人明鑑,慕容氏絕對沒有和倭人有所牽扯,更不可能做出荼毒大夏百姓的事情!」
「那你為何要假裝出家?」
李承陽突然就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那是祖父被逼急了,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慕容成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是脫口而出。
剛剛說完就後悔了,看了一眼李承陽,見他臉上又掛起壞笑,心知此言一出,便再也不能有所隱瞞。
心頭一顫,身子一癱,又忍不住長嘆一聲:「昭王世子既然已經是大人的階下囚,大人又何必還要這般來套貧僧的話。」
李承陽笑得很開心:「誒,這可不一樣。俗話說得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主動招供和被人咬出來,那性質可是完全不同的。」
說著又拍了拍慕容成的肩膀:「二公子所有不知,柔貴嬪對在下有恩,在下還是非常想助慕容家一臂之力的。」
萱妹對此人有恩?
慕容成瞬間又看到一絲希望:「不知恩從何來?」
「救命之恩!」
當初慕容萱替他擋了一箭,說是救命之恩,到也不為過。
當然還有共枕之情,但這個就沒必要讓慕容沖知道了。
慕容成頓時兩眼放光,竟噗通一聲跪在了李承陽的面前:「既如此,求大人放我慕容氏一馬!」
差不多了!
李承陽連忙將他扶起:「當今陛下聰明得很,絕非三言兩語便能糊弄過去。」
「所以,二公子需得將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在下,在下才能幫慕容家過了這個檻兒啊!」
到了這時候,慕容成也沒得可選了,只能相信眼前這位年輕的「胡大人」。
沒辦法。
當今陛下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倘若陛下對慕容氏的懷疑未能消除,即便兩位妹妹跟他關係再好,那也逃不過滅頂之災。
哪怕他的生母也姓慕容!
而且在細細一想,陛下派了個被萱妹救過命的人來查慕容家,怕也是存著給慕容家一個台階下的心思。
要是慕容家不領這個情,依舊遮遮掩掩,甚至背道而馳。
恐怕就不是查情問事,而是抄家殺頭了。
可是,如果將一切和盤托出,陛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慕容家真的還能富貴下去麼?
算了,還求什麼富貴,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就算祖上積德了!
想通了這一切,慕容成終於把心一橫:「胡大人想知道什麼,但問無妨,慕容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
李承陽一拍大腿,又坐回到蒲團之上:「那就先從三年前說起吧,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是誰逼得你們三兄弟廢得廢,死得死,二公子你出家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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