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陛下此舉,真是妙極,妙極啊!」
立政殿中,顏子卿哈哈大笑,快意非常。【,無錯章節閱讀】
徐臻則是唉聲嘆氣,一臉惋惜:「就是可惜了楊拓那孩子,老夫見過他,確實是文采斐然,才思敏捷。」
「可惜什麼呀,遲早是個死,去一趟安陽,說不定還能留個好名聲。」
徐臻就是一愣:「衛將軍何出此言?」
「他敢跟陛下搶女人,那還能不死?」
衛無忌還是跟往常一樣口無遮攔:「兩位老大人,我跟你們說,那小子之前跟岳將軍的大姑娘走得可近,衛青親口告訴我的,不信你們問岳老哥!」
岳鵬舉立時滿臉尷尬。
衛無忌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哥,待國喪一去,你可就要成皇親國戚了,不擺幾桌慶賀慶賀?」
「衛兄說笑了,若真有那麼一天,鵬舉一定請衛兄和兩位老大人喝上一杯水酒。」
「呸,小氣!」
衛無忌啐了一口,正要再說,忽然就閉了嘴,然後胸膛一挺,站得比楊樹還直。
李承陽到了。
看他這幅樣子,幾人盡皆莞爾,然後便朝李承陽跪下行禮:「參加陛下。」
李承陽隨意的揮了揮手:「免禮,以後沒有外人在場,就不要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了,直接說事兒。」
換言之,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了!
幾人立時欣喜異常。
「陛下,早朝已畢,召我等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先說第一件,待國喪之後,朕要開恩科,文舉武舉都要搞,現在這幫人,靠不住,發生那麼大的事,除了你們幾個,還有人趕來救駕麼?」
幾個人便都皺起了眉頭,李承陽所言,確實是個問題。
李承陽又繼續說道:「朕得未雨綢繆,免得到了關鍵時刻,無人可用……老御史,你準備準備,朕打算讓你頂林若甫的缺,出任宰相,這次恩科,由你主持,顏太傅全力協助。」
顏子卿就是一愣:「陛下,您昨日還說不設宰相的?」
「想了一夜,改主意了,免得那些人天天找你,妨礙你籌備恩科,反正你又不收禮,也不算是斷你財路。」
顏子卿心頭便是一驚,陛下怎麼什麼都知道?
徐臻卻是一本正經的推辭道:「陛下,宰相一職,舉足輕重,老夫年邁,恐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沒事,朕也沒打算給你實權,你做做樣子,當個擺設就行了。」
徐臻差點兒沒被噎死。
岳鵬舉心頭又是一陣感慨,陛下真乃神人也!
衛無忌則是憋笑憋得肚子痛,厚實的雙肩也顫抖不止。
李承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笑笑笑,你就知道笑,宮裡用不著你了,朕要新建一軍,你去給朕募兵,這是第二件事!」
「末將遵旨……那個,募多少?」
「三千人,重點照顧一下隨太子戰死沙場的那些將士子弟。」
「諾!」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岳將軍留一下。」
眾人離去,岳鵬舉有些緊張。
「今天表現不錯。」
「都是陛下安排得好!」
「京畿防務,自今日起就交給你和你的長林軍了。」
岳鵬舉立刻重重的跪了下去:「臣定不辱使命,誓死保衛京師。」
「朕相信你……還有件事,你且附耳過來!」
見他一臉神秘,聲音又壓得很低,岳鵬舉立刻意識到這件事非常重要,連忙湊了過去:「陛下請講!」
「你那倆姑娘喜歡吃甜的還是鹹的?」
……
……
午後時光,最是愜意。
不出李承陽所料,舒縉雲上當了。
或者說,被自己的那個秘密給勾住了。
人已經以宮女的名義在渺渺的青蘿殿住下。
現在的舒縉雲,只怕一門心思的想的都是怎麼得到那個秘密吧?
唉,父皇啊父皇,我這都是在給你擦屁股啊!
見他突然嘆氣,岳安娘忍不住問道:「陛下你怎麼了?」
李承陽微微一笑:「多事之秋,不免感慨……不說這個,安娘,朕這裡有首詞,你品品。」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陛下這首詞說的,不正是他和小妹之間的事情麼?
可詞中的這個女子,原本應該是自己的啊!
若是那天自己沒去南山書院……
念及此處,岳安娘的眼中竟是不自覺的閃過一絲失落。
隨後,岳銀瓶就氣呼呼的走了過來:「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吃就不吃!」
岳安娘連忙輕聲呵斥:「不可放肆,陛下寵你,那是天恩,你自己也要知道分寸。」
李承陽卻是笑道:「小花瓶,誰惹到你了?」
「還不就是你永寧殿那些……哎呀,我說了不理你的……哼!」
李承陽一把就被她拉進懷中,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腿上:「你別得寸進尺啊,再跟朕鬧,朕還把舒縉雲關起來,不但要關起來,還要在她面前懲罰你!」
岳銀瓶立時羞得滿臉通紅:「呸……不要臉!」
「哈哈哈,來來來,先香一個。」
「你別這樣,姐姐還在呢!」
岳安娘的眼中又閃過一絲羨慕,然後便咬了咬牙,大著膽子說道:「陛下,您有小妹陪著,可不可以放民女回家看看祖母?」
李承陽心情正好,一口答應:「朕明日跟你一起回去。」
說著又壞壞一笑,在岳銀瓶的鼻尖輕輕一捏:「不帶你!」
岳銀瓶立刻癟起小嘴,一臉委屈:「不要嘛……我……我什麼都依你還不行麼?」
李承陽就放開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岳銀瓶滿臉羞赧的看了岳安娘一眼,猶豫許久,才湊上紅唇,在李承陽臉上蜻蜓一點,然後立刻跳到一丈開外:「好了!」
李承陽哈哈大笑,心中得意,便是一聲高呼:「劍來!」
長劍入手,挽了個劍花,抬臂一指十三:「你來陪朕過兩招!」
十三立刻單膝一跪:「陛下三思,奴婢只會殺招,刀刀見血,你死我活的那種。」
李承陽嘴角一抽,摸了摸後腦:「那還是算了吧。」
岳銀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我跟你打,先說好,打痛了,你可不許哭!」
李承陽嘿嘿一笑,扔了長劍便直撲岳銀瓶:「小妖精,你別讓朕抓到,否則定叫你知曉,秦河第一槍,絕非浪得虛名!」
看著兩人在御花園中追逐打鬧,岳安娘的眼中滿是羨慕。
若是那天自己沒去南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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