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縉雲一開始還不願意配合,跟李承陽爭得面紅耳赤的。
究其原因,卻是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已非完璧之身,畢竟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是大夏的公主,李承陽的姐姐!
但最後她還是沒能拗得過李承陽。
經過王微菡將近半個時辰的仔細檢查,最終得出的結論,依舊是舒縉雲的身體沒有半點兒問題。
不但沒問題,而且還比普通女子強悍許多。
只要不出什麼意外,活個七八十歲應該都不成問題。
李承陽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厚著臉皮又問了一句:「如果朕每天都跟她洞房呢?會不會出事?」
舒縉雲立時羞得滿面通紅,惡狠狠的瞪著李承陽,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微菡也被他搞得十分尷尬:「陛下,千絲噬心蠱都沒了,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倒是陛下自己的身子可能會扛不住!」
聖女之軀,果然有毒!
李承陽又緊張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每天洞房,縉雲不會有事,但朕會被毒死,是不是?那若換成三天一次呢?」
舒縉雲終於忍不下去了:「李承陽,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王微菡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又小聲嘟囔道:「那是被累死的,可不是被毒死的。」
聲音雖小,但還是被李承陽聽了個清清楚楚:「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縉雲放心,朕有九陽神功護體,是絕不會被這種事累死的!」
笑了一陣,眼中突然又是精光一閃。
拉著王微菡走到一邊:「微菡,以你的經驗來說,傳說中那種需要一男一女在一起才能用的法子,到底有沒有效果?」
王微菡的臉刷的一聲就變得通紅一片:「陛下,臣妾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李承陽尷尬的撓了撓頭:「萬花谷的醫書上也沒有記載麼?」
王微菡搖了搖頭,十分堅定的答道:「沒有!」
「嘶……那就奇了怪了……」
見他皺起眉頭,王微菡反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何事奇怪?」
李承陽想了一想,又看了看還在穿衣服的舒縉雲,便再次壓低了聲音:「咱們到長生殿去說!」
說完之後又抬頭看向舒縉云:「縉雲,我和微菡有些事情要去長生殿好好研究一下,今晚就不回來了。」
……
……
到了長生殿,李承陽便把一切都告訴了王微菡,只除了自己不是太宗皇帝骨血這一件事。
王微菡聽得是目瞪口呆,驚愕不已。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清醒:「陛下,公主是蠱族聖女這件事兒,除了寧妃娘娘和她那個姐姐的口述之外,還有別的什麼證據麼?」
這還需要什麼證據?
如果舒縉雲不是,舒然和童欣腦子抽抽了跟自己演這麼一齣戲?
李承陽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跟王微菡多做解釋:「證據不證據的咱先不說,朕就問你,朕的猜測有沒有可能?」
王微菡便皺了皺眉:「公主體內的毒素早已被臣妾拔除,眼下千絲噬心蠱也不存在了,臣妾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能通過那種事兒來害了陛下或是公主的性命。」
「除非寧妃娘娘拿出來的那張羊皮紙上所記載之功法,當真是什麼上古秘傳……但臣妾怎麼想都覺得荒謬絕倫,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說到這裡,頓得一頓,一雙大眼忽然就看向了李承陽:「陛下,要不你想法子把那羊皮紙拿來讓臣妾和十三研究研究?」
「若是從醫道之上講不通,從武道上也講不通,那她們肯定就是在騙人!」
對啊!
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李承陽立刻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可真聰明!」
……
……
李承陽不上當,對那聖女之軀能給男人帶來的極大好處看上去也是絲毫不動心。
舒然和童欣有些抓瞎,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正自愁眉苦臉,李承陽卻是去而復返。
進到汐月宮中,二話不說,便是大手一攤:「朕改主意了,把那羊皮紙拿來吧!」
舒然和童欣直接就被驚住了。
都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但童欣還是把那半張羊皮紙給了他:「陛下為何突然就改了主意?」
李承陽便是嘿嘿一笑:「這麼跟你們說罷,朕身邊有的是高人,你們這玩意兒是真是假,找他們看看便知!」
聽他這麼一說,舒然和童欣竟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李承陽看在眼裡,心頭便是一凜。
看來這玩意兒多半是真的有效,至少是經得起查驗推敲的,不然她們不會露出這般如釋重負的表情。
下一刻,童欣果然笑了出來:「陛下儘管找人來驗證,如果這套功法是假的,陛下便是將我碎屍萬段,我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舒然也笑道:「既然縉雲已經是陛下的人,陛下大可放心與她照此法行事,只需一次,陛下便會知道做了一筆多麼划算的生意!」
還在暗示自己!
這裡面絕對有鬼!
李承陽心頭冷笑連連,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說那麼多都沒用,朕先找人看看再說,若當真沒有問題,朕自會再來找你們找下半卷!」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剛到門口,突然又頓住腳步。
回頭朝著舒然邪邪一笑:「朕去驗證這羊皮卷,你們也再想想清楚,朕小時候學過一句話,叫做實踐出真知。」
「不管這羊皮卷最終的驗證結果如何,朕都可以先找人試一試,大理寺和刑部監牢里等著處斬的囚犯少說也還有七八十個!」
舒然就是一愣:「陛下此言何意?」
李承陽卻是已經大笑著走了出去:「傳朕旨意,從現在開始,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出汐月宮,包括寧妃娘娘自己在內!」
舒然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她明白李承陽的意思了。
大理寺和刑部監牢里有死囚,而汐月宮中有聖女!
李承陽要怎麼試,已經不言而喻!
童欣也明白了,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下唇:「妹妹,他不敢的,他肯定不敢的,他要這樣做了,縉雲會恨他一輩子的!」
舒然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姐姐錯了,他敢,不但敢,而且一定會這樣做,至於縉雲……恐怕她到死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童欣愣住了:「那怎麼辦?」
舒然的眼中便露出一份決絕:「他要這樣做,那我便隨他,反正我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為了大業,這點兒犧牲,也算不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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